馬兒奇蹟的停在了獨孤府大門口,原本圍觀的人散去了一大半,還有些膽子大的也是站站的遠遠的看着。而獨孤府跟出來的女眷早就一個個嚇暈了過去,讓獨孤府門口一片混亂。
“老爺,老爺,這、這……這是二爺身邊的人……”站在獨孤磊身後的管家顫抖的指着馬上無頭屍,雖然沒有了頭顱,可是打交道十多年,老管家還是可以辨出這人的身份。
“砰——”老管家的話音一落,馬上的無頭屍筆直的從馬上栽倒。
這一變故,連獨孤府的護衛都嚇了一跳。
“老……老爺……有一個盒子……”屍體栽倒,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也落了下來,恰好落在一個護衛的腳邊,那護衛立刻捧起來,恭恭敬敬的遞到獨孤磊的面前。
獨孤磊看着這個盒子,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恐懼,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身側顫抖的雙手,好不容易大掌按在了盒子上,卻抖得越來越厲害,險些滑下盒子,深吸了好幾口氣,獨孤磊才一把將盒子掀開。
“啊——”一陣驚恐的尖叫從遠遠圍觀的人羣之中響起。
獨孤磊看着紅木盒之中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只覺得胸口一陣腥甜,心口撕裂般的生疼,令他不得不緊緊的按住心口。
“老……爺,有……一張紙……”老管家畢竟是跟着老國仗從戰場上走出來的,雖然看到自家二少爺的頭顱,也驚恐至極,但尚且還能穩住,看着盒子上掛在着一個小紙卷,伸手取下來。
“念!”獨孤磊死死壓着喉頭的腥甜,雙目赤紅幾欲滴血。
老管家哆嗦的展開紙條,一看上面的話,頓時臉色一變,抖了幾次脣卻一個音都沒有抖出來。
“念!”獨孤磊卻忍不住怒吼一聲。
老管家被駭了一跳,只能顫聲念出聲:“聞……聞國舅大壽,略……被薄……薄禮,請國舅笑納……”
“噗——”
“老爺——”
“爹——”
老管家剛剛唸完,獨孤磊再也壓制不住心口的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讓獨孤府門前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遠遠小聲議論的人羣之中,一雙清泠如同水月一般的盈眸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悄然退出人羣。
“嘖嘖嘖,女人,你真是夠狠,手段令本王都自嘆弗如。”慕解語離開國舅府門前,才走出兩條街,就遇到了一身平常布衣裝扮的淳于傲。
“攝政王也不妨多讓,纔在天牢呆了一夜,就逃出來了。”慕解語一身素衣無華,冷冷的站在那裡,目光平靜的看着淳于傲。
即使是一身平常農家獵戶打扮,依然難掩他的英姿勃發,一身狂野之氣懾人心魂,加上他魁梧的身材,更是英俊非凡。
“哈哈哈……整個雍京能夠困住本王的地方不多,區區宗人府天牢而已。”淳于傲笑得一臉狷狂,絲毫不將大景天牢放在眼裡,好似宗人府可仍由他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