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楚傾瑤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怒聲斥責。
紫衣侯一臉受傷的呆在那,手捂着胸口,終於安靜下來。
接連趕了幾日路,楚傾瑤覺得渾身都散架了一樣,坐在車裡蔫蔫的。軒轅炙伸手將她按到胸前,“累了就靠在這睡一會。”
楚傾瑤靠在他結實而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閉眼傾聽屬於他的強勁有力的心跳。這種聲音讓她心安,不知不覺竟睡着了。
馬車停在客棧門口,紫衣侯剛要張嘴叫醒她,軒轅炙已經抱起他慢慢下了馬車,腳一落到地上,就大步進了客棧。紫衣侯鐵青着臉色,他已經後悔了。真不該搭軒轅炙的車,一路上看他們各種恩愛。
呸!軒轅炙一定是故意的,他平時纔不會對瑤瑤這麼好。
“王爺,三皇子的信鴿。”七絕將馬交給小二,拎了只信鴿進來。
軒轅炙看了眼牀上的楚傾瑤,悄聲來到外面,從鴿子腿上解下一張紙條,看過後,臉色一沉,這纔剛離京幾天,二皇子就忍不住想要除去三皇子了嗎?
“王爺,怎麼了?”七絕問。
“三皇子遇到了刺殺,好在有驚無險。”軒轅炙將紙條遞給七絕。
七絕看完臉色也不太好,“王爺,會不會是其他人動的手。如果是二皇子,也太心急了點。”
“查證之後才能知道是誰,告訴三皇子,多調些人過去。”
“屬下覺得除了王爺派去的人,七皇子應該也會派人保護三皇子。”七絕分析。
“這些都是隱藏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回程時纔是真正的兇險,那些人要留到最後。
幾位皇子中,軒轅炙最喜七皇子,七皇子睿智大氣,冷靜沉着,是太子的最佳人選,其次是三皇子,三皇子淡漠果斷,性子裡偏偏還帶着一絲仁慈,這樣的人將來登基,是百姓之福。
這兩人不管誰被選爲儲君,他都不會插手。只要是有利於天瓊的事,他都樂見其成。但這次皇上一下就派出了兩個皇子前往江南賑災,讓他摸不着頭緒。心裡的弦一直繃得緊緊的,就怕有什麼意外。
“屬於明白。”七絕趕緊去給三皇子回信。
紫衣侯躍過軒轅炙,推門進屋。軒轅炙臉一冷,“紫衣侯,內子在休息,你失禮了。”
紫衣侯不以爲然,見楚傾瑤正好睜開眼睛,樂呵呵的道,“瑤瑤,我等着和你吃晚飯呢!”
楚傾瑤不悅的坐起來,“紫衣侯,女人睡覺的時候,你進來幹什麼,給我出去。”
紫衣侯愣了一下,“只是睡個覺,又沒脫衣服。”
“你給我去死。”楚傾瑤慍怒,“你以後離我遠點,我怕自己再被你給賣了。”紫衣侯知道她說的是很久以前的那次,心虛的道,“瑤瑤,那次我也盡力保護你了,你不能這麼沒良心。”
“要不是你,我能掉到江裡?”楚傾瑤撇嘴。
軒轅炙喊了聲七絕,七絕馬上進來。“讓人把飯菜送進來,我和王妃不出去吃了。”
紫衣侯一聽就急了,大叫着,“七絕,多叫一份,帶上我的。”
七絕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自顧走了。反正有王爺在,紫衣侯也討不到好處。有些人就是欠修理,不是他吹,這世間有王爺厲害的男人有嗎?有嗎?根本就沒有。
飯菜送來後,軒轅炙招呼楚傾瑤過來吃。紫衣侯在一旁乾瞪眼,滿臉委屈的道,“瑤瑤,我餓。”
“餓了出去吃。”
“我累了走不動。”
楚傾瑤嚥了一口菜,“走不動餓死。別煩我,我吃飯呢!”她不是傻子,京城外紫衣侯攔車時,她不知道什麼原因。走了這幾天,早就明白紫衣侯分明是衝着她來的。
她對紫衣侯有陰影,曾經她那麼信任他,他卻帶着她上了宇文景瑞的船。那次的江水那麼冷,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她可以不去記恨,卻始終無法忘懷。哪怕他以後對自己再好,她也會覺得他是別有用心。
紫衣侯見他們吃得正香,只好沒趣的走了。等他一走,楚傾瑤就掏出續命丹,推到軒轅炙面前,“這東西你要的你自己收着,我不想再看到他。”
“你討厭他?”軒轅炙似笑非笑。
“難道王爺喜歡?”好像這話問得有點歧義。
“不喜歡,他的事你就別管。”軒轅炙把續命丹推回來,“幫本王收着。”楚傾瑤收好續命丹,兩人安靜的吃着晚飯。
京城的春風閣。
斜倚在牀上,地上站着春風閣的老鴇花娘。只見花娘膚白若雪容顏如玉,細腰若柳,青絲如瀑,若說傾國傾城也不爲過。
“門主,該換藥了。”花娘掩飾着眼中愛慕。
“花娘,這些年讓你留在這裡,辛苦你了。”歉意的道。就憑花娘的容貌,在春風閣真是委屈了她。
“花娘不辛苦,只要能幫到門主,花娘做什麼都願意。”
趴在牀上,由着花娘幫他換藥。軒轅炙那一箭直接要了他半條命,要不是他急中生智藏到春風閣,估計早死了。
眼中暴出憤怒,軒轅炙,你個小人!這一箭我早晚還回來,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說來那晚也是他大意,纔會中了軒轅炙的冷箭。
“炙王府有什麼動靜?”換完藥後,他坐了起來。
“炙王好像帶着王妃出京了,去哪了屬下沒打探出來。”花娘端了藥過來。接過後,一口氣喝盡。
“花娘,我讓你培養的接班人怎麼樣了,如果能擔起春風閣的擔子,你就退隱吧!到時候找個如意郎君,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
花娘苦笑,她根本就沒找接班人。她的心在門主身上,哪裡會捨得退隱。“門主,花娘的命是你救的,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門主。”
站起來要走,“等你想通了,隨時可以離開。”
花娘大驚,伸手拉住他,“門主,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出去。”
拂開她,軒轅炙都走了,這京城還有人能攔得住他嗎?他回頭,叮囑道,“你的容貌藏好了,別讓人看了去。”
一個長年呆在煙花之地的女子,最致命的就是容貌,太漂亮了總會有男人惦記你。花娘恭敬的道,“門主放心,花娘一會就去打扮。”
踏入茫茫夜色之中,一邊命人打探炙王的行蹤,一邊在後邊緊追不捨。等他走後,花娘失落的坐到他躺過的牀上,用手輕輕撫摸着尚帶體溫的錦被。
迷離的燈火下,一滴淚悄聲落下。她愛門主,可門主的心不在她這。聽着樓下飲酒作樂的聲音,她在暗閣裡翻出一堆東西,再走出閣樓時,已經變成了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
宇文景瑞翻進無雙公子的宅子,輕易的找到了流玉。流玉一見到主子,立馬跪下,“流玉見過主子。”
“無雙公子發現了你沒有?”他挑起流玉的下巴。
“沒有。奴婢哀求了好久,管家才留下奴婢。”
“肚子有動靜了嗎?”宇文景瑞的目光落到她肚子上,眼前閃過流玉在自己身下嬌喘的小模樣,不禁色心大起,在她胸前抓了一把。
流玉臉紅得不敢看他,“主子,流玉……辜負了主子的期望。”
“不急,小流玉,主子帶你快活去。”宇文景瑞伸手抱起流玉,直接飛回了自己的宅子,一放下流玉,就猴急的撲過去。這一晚,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在流玉體內一次又一次種下自己的種子。
天亮時,他催促流玉穿好衣服,又把她送回去。他走後,流玉摸着小腹,捂着臉哭了。主子,你只把流玉當成工具嗎?你可有一絲真心對待流玉?
今早上路時,並沒有看到紫衣侯,楚傾瑤還以爲他走了。露出開心的笑容,“沒人打擾的日子真好!”
軒轅炙看過來,見她俏臉如精美的璞玉,嫣紅的脣帶着水潤的光澤,純粹的笑容看得他一呆。這樣的楚傾瑤,他有多久沒看到了?
他俯下身子,慢慢向她靠過來。楚傾瑤只覺得有一片陰影投下來,擡眼正對上他癡癡的目光,她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軒轅炙細碎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吻得極爲小心,似乎傾盡了一生的溫柔,手不自覺的捧起她的臉,像捧着易碎的羊指白玉。楚傾瑤柳眉輕蹙,雙眸輕合,長長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羽翼般偶爾輕顫一下,激起他更多的憐惜,他恨不得將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楚傾瑤覺得身子都要飛起來了,原來兩個人可以吻得如此美好,如此純粹,讓她沉淪得不願意醒來。
“軒轅炙,你要了老子車費,竟然不等老子?”外面一聲大吼,打斷了車裡曖昧的氛圍,楚傾瑤慌亂的推開軒轅炙,紅着臉故意不看他。
軒轅炙的心情徹底不好了,他向外看了一眼,見紫衣侯又像猴子一樣跟在旁邊,不爽的下令,“七絕,全速前進,今晚不休息。”
他這分明是報復呢!
紫衣侯氣得上竄下跳,開始還能罵幾句,到後來能勉強跟上馬車就不錯了。“楚傾瑤,你不管管你男人,就讓他這麼言而無信嗎?”
楚傾瑤假裝沒聽見,紫衣侯確實欠教訓,太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