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悠悠看着絕塵而去的幾十匹快馬,心中感慨不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這世上真的是有這麼一種人,不管自己受了什麼委屈,永遠都不會放下自己肩上的責任。
陸蒼,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個……
“父皇是太愛慧妃了,太想讓六皇弟上位了,這都是一個情字在作祟,唉……”
嚴格說起來,父皇其實是個好皇帝,自從登基以來推出了許多利國利民的措施,百姓們的日子越來越好,楚國的國力也越來越強大。
只是,太愛一個人,太想實現對她的承諾,才造成了今日楚國這般的境地。百姓怨聲載道,邊關戰亂不止……
“愛?他恐怕只會愛他自己。那麼愛,就跟着慧妃去死啊、他死了,楚國換個皇帝指不定還會更好。好了,咱們還是趕緊擠進去佔個位置看戲吧,指不定還能看到皇后那張痛不欲生的老臉。”
她今日最主要是來看皇后倒黴太子倒黴宋府倒黴的,她可不想錯過了任何的好戲。沒想到楚墨殤那隻種馬的手段還挺狠辣的,短短一日就讓宋程什麼都招了,第二日將整個宋府都抄了,第三日直接就將宋程給斬了。
這種雷厲風行之人,卻是楚墨殤的敵人,往後要是對立起來,恐怕誰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呵呵,哪有何難?”
聞言,楚墨璃挑了挑眉梢,揚起了一抹令天地爲之動容的笑,一伸手便將蘇悠悠攬入了懷中。一提氣,攬着蘇悠悠便從成千上萬的老百姓頭上飛過,一眨眼的時間便已經落到了刑場的最前面。
楚墨璃的忽然出現,無疑在人羣中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將那些對他有所企圖的女子整顆心都給炸飛了。那些女子們,一個一個目不轉睛的盯着楚墨璃看,就如同一頭一頭尋覓到了食物的餓狼一般。
“楚墨璃,若是有一日楚國亡了,你的生意也破產了,你可以去賣臉,一樣可以發家致富奔小康。”
蘇悠悠的雙耳中充斥着各種各樣對身旁這隻妖孽的讚美聲垂涎聲,腦海中浮現出一月多前衆女子手持玫瑰花在璃王府大門外排隊送花的盛景,嘴角微抽。
以往看這些女人們覬覦這隻妖孽,除了覺得煩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可今日卻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或許這就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差別。
“這倒是個好主意,只不過看幾眼,也摸不到碰不着的。真到了那一日,本王就這麼幹。”
楚墨璃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酸味,此前生出的一絲離別之情一下子消散了,心情大好。
看來往後他得時不時的將她帶出來逛逛,這樣她才能深刻徹底的明白他的重要性。
“不如你現在就這麼幹吧,反正你也不用去上朝,整日遊手好閒的。我讓雷電去大街上搭個棚子,你一天不賣到一萬兩不準回府。”
蘇悠悠白了他一眼,一巴掌轟上了他那張賊笑的臉,他的那點小心思,她實在太瞭解了。想給她添堵是吧,沒門。
“本王可是時時刻刻的陪着你與你形影不離的,這怎麼能叫做遊手好閒?難道非得讓本王按照舅舅說的做點什麼,你纔會覺得本王正經麼?”
衆目睽睽之下,楚墨璃被打了被罵了也不在意,湊到了蘇悠悠的耳邊,噴着灼熱的氣息,很是犯賤的開口找死。
在雲瑤鎮他被悠悠罰站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他懼內的‘美名’恐怕早已成爲天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也沒必要在演什麼裝逼。
“想來硬的是吧?那你就放馬過來,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硬不起來。”
蘇悠悠對於這隻妖孽的無恥已經表示無能爲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他無恥的時候,她就比他更無恥。只有這樣,這隻妖孽才能消停一些。
“你可比葉染染還心狠……”
楚墨璃的腦後瞬間排滿了一大堆黑線條,這女子也還真是比他還敢說,這種話就是他一個大男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恐怕也很難說出口。
“你不是說連狗看了我都會怕麼?心不狠一點,怎麼能讓狗怕?”
蘇悠悠見他消停了,也沒有在說什麼。瞧着離開斬還有一點時間,乾脆揉了揉眼往楚墨璃的懷中一靠,眯起了眼準備養養神。
“困的話就靠着本王睡會。”
楚墨璃看着她那一副很睏倦的模樣,心中很是不捨。這幾日,她和葉染染輪流的守着寧兒,也是真的累壞了。現在他只希望寧兒那小丫鬟爭氣一些,趕緊好起來,免得他家的小野貓繼續活受罪。
“嗯,那我睡會,真困了……”
蘇悠悠打了哈欠,也不矯情,趴在楚墨璃的懷中就睡了起來。反正有這妖孽在,她也不可能摔地上。
那些愛慕楚墨璃的女子們見到這一幕,一個一個的黯然神傷,多希望那絕美男子懷中的人兒是她們。可,那永遠也只能是幻想。
因爲蘇悠悠那個妒婦,不讓璃王爺納妾,偏巧璃王爺見到她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她說一璃王爺就不敢說二,她說往東璃王爺絕對不敢往西……
……
時間緩緩的流逝着,很快的便到了午時一刻,原本安靜了不少的老百姓一下子躁動了起來。
一輛囚車從遠處緩緩的駛來,宋程一身白色的囚服,那張往日裡意氣風發的老臉如今只剩下了憔悴和絕望。他帶着手銬腳銬,渾濁的老眼眯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快看,宋程那個狗官來了,大家不要客氣,趕緊砸啊……”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幾聲,緊接着一個臭雞蛋朝着宋程的老臉砸了過去,瞬間便將宋程那張老臉砸出了一朵黃色的花。
老百姓頓時羣情激奮,只要是能扔的東西,全都朝着宋程程扔了過去,一時之間菜葉雞蛋齊飛,整個場面都有些失控。
“攔着些,別讓老百姓們將人給砸死了,要不然本王就白來了這一趟。”
囚車的後方,一輛豪華的馬車內,一名絕色男子懶懶的躺在軟榻上,透過透明的窗簾,看了看已經快要瘋了的老百姓,很是無趣的揮了揮手。
“是,六王爺。”
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官將得了令,趕緊示意身後的幾千名官兵上前,阻擋住已經快要失控的老百姓。
“……”
宋程的眼微微的張開,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骯髒的東西,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嘲笑。
想他宋程,在楚國的朝堂上叱吒風雲二十幾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曾想皇上竟然如此的狠心,覆滅了他宋府滿門。
囚車緩緩的朝前行駛着,很快便到了刑場。幾名官兵上前打開了囚車,將宋程押了下來,面對着老百姓跪下。
“看熱鬧的人還真是多啊,宋丞相,這麼多人看着你死,你應該很滿足了。”
楚墨殤從馬車上下來,妖嬈的桃花眼掃了掃黑壓壓看不到邊際的一大片老百姓,慢吞吞的走到了宋程的面前,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楚墨殤,我就是做了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宋程渾濁的老眼一片通紅,他千算萬算卻錯算了這個小畜生。當年要是聽了皇后的話除了這小畜生,恐怕自己也不會落到這麼個下場。
他恨,好恨,恨自己聽了皇上的話,一時心軟造成了如今的大禍臨頭……
“那你就夜夜來嚇唬本王吧,本王連人都不怕,還怕你這隻孤魂野鬼,呵呵……”
楚墨殤一點也不以爲意,這些年他什麼沒見過,難道還怕這隻老鬼不成。
氣過宋程之後,便氣定神閒的走到了監斬官的位置,心情甚好的坐了下來,等着午時三刻的到來。
忽然,人羣再次騷亂了起來,一輛輕便的馬車在法場前停下,皇后太子宋玉兒一身素白的衣衫從馬車上下來了。
一下馬車,看到那狼狽不堪的宋程,宋音的眼圈就紅了。她死死的咬着下脣,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是皇后,絕不能在這些老百姓面前失了儀態。
“大伯父……”
倒是宋玉兒看着宋程的慘樣,有些忍不住了,嘴一撇,眼淚便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直接將她臉上的濃妝滑開,露出了她那一張依然紅腫着的小臉。
“……”
宋程聽到宋玉兒的那一聲叫喊,猛的一下扭過了頭,渾濁的老眼溼溼的。能在臨死之前,見到他們一面,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只是希望他們往後好自爲之,別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了。
“大伯父……總有一日太子表兄會替你正名的……你放心……”
宋玉兒的聲音略微黯啞,臉上的神情悲痛萬分。就算是被楚墨殤派人折磨,她也從未有今日這般的絕望。這個大仇,她若不死,一定要報。
“皇后娘娘,切記,安分守己,不要再去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去招惹一些招惹不起的人,切記!切記!”
宋程乾涸的嘴張了張,雙眼被午後的陽光刺得很痛很痛。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到了,遠遠的看着宋音,痛心疾首的怒喊了幾句。
他的話剛剛落下,做在監斬臺上的楚墨殤忽的坐直起了身子,抽出了一個牌子,在上面狠狠的劃下一個紅色的叉。
“午時三刻到,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