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辰的小組賽是保持着全勝記錄,在勝者組直接出線,不用再去和敗者組打繁複的比賽,所以這幾天他也閒的很,不是陪姚小敏看看電視,就是帶着二女出去看看電影,製造一些浪漫,閒下來的時候,總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否則工作的意義又何在。
由於酒莊的選址於裝修還要一段時間,所以姚小敏這段時間也十分的空閒,張少俠和劉棟那邊都不用李辰多事,這幾天,李辰還真是有一點閒的發慌的感覺。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悠閒終究是有限的,再過一段時間,俱樂部走上正軌,一大堆的比賽等着他傷腦筋,酒莊的生意雖然有姚小敏主管,但姚小敏第一次做這麼大的生意,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好,所以也要李辰稍微的兼顧。
下午,三點,李辰盤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看着電視,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清閒時光,不過很快一個電話就將李辰的閒情驅散。
打電話來的是時有才,李辰記得上一次和時有才見面大約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這半個多月他好像一直在忙他書館的事情,今天打電話給李辰,是邀請他這個副館長一同出席剪綵,本來時有才是想靜靜的將書館開了的,但想到李辰終究是一個商人,投入了這麼多錢,無論如何也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李辰街道時有才的電話一開始是打算拒絕的,但想想在家裡實在也有些無聊,當下就答應了下來,起身和清理臥室的姚小敏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下樓去了。
……
書館開在一個地理位置比較偏僻靜謐的地方,遠遠的看書館的建築,倒是也算是那麼回事,古香古色的,並不像是現代化的圖書館那樣,反而是老宅子。
宅子裡有十幾間廂房,用現在的眼光來看的話,這地方已經不算小了,就算這裡偏僻了一些,但畢竟還在天海,說不上寸土寸金,但要買下這一塊地皮,應該也需要不少的錢,更何況,宅子看上去雖然有些古舊,但其實都修繕的很好。
書院外頭這個時候站滿了人,門口有一張紅布遮住的牌匾,顯然已經是萬事俱備,只等李辰了。
時有才站在門口,他的精神很好,他見到李辰走來,就上前迎了兩步,笑着對李辰說:“你這個副館長倒是當的清閒,直到現在才第一次來這,這幾天課算是忙死我了。”
李辰聞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還不等他說話,時有才的身後忽然就傳來了一聲頗爲刺耳的聲音:“時館長,你也認識這個人?”
說話的聲音很輕蔑,很不尊重,是那種真正的輕浮,那是一個年輕人,李辰見過他,曾經在莫瀟的家裡見過,就是那個叫做劉學名的人。
在場的人頗多,而且裝束不是唐裝就是中山裝,年紀也都不小了,劉學名算是裡邊最年輕的,他的話說完,衆人都有點掃興與厭惡,但卻並不表達出來,反而是時有才有點不滿意他說話的語氣,轉過身,面色不怎麼好的看着劉學名問:“你認識李辰?”
劉學名聞言,先是哈哈大笑一聲,然後才裝模作樣的指了指李辰,一臉戲謔意味道:“當然認識。”
時有才見此,更加不滿意他的表現,這廝本就不是他請來的,他連劉學名叫什麼都不知道。
“有什麼問題嗎?”時有才道。
“當然有,這個人是天海出了名的騙子,最擅長口若懸河,迷惑他人,時館長請他來,恐怕是受了他的矇蔽了吧,書館是爲高階知識分子打開的,他嘛,出了能吹吹牛,真本事卻不見得有多少。”
聽到這話,四下的衆人都不自覺的刻意疏遠了與劉學名的距離。
時有才黑着臉說:“恐怕你是理解錯了,書館絕對不是所謂的什麼高階知識分子才能進入的,就算是三歲的小孩,只要他想學東西,只要他不故意搞破壞,書館也是歡迎了,不過若是有人在書館裡胡說八道攪人心思,書館反而是不歡迎了。”
這一番話從李辰的口中說出來頗爲嚴厲,劉學名眉宇間卻忽然多了意思譏諷與不屑說:“原來書館是這樣一個存在,我還當是什麼可以交流學術不被打擾的好地方,看來是晚輩領會錯了。”
時有才聞言冷笑一聲,說:“交流學術,也不必關起門來交流,大可以讓人旁聽,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劉學名說:“人多口雜,像是他這樣的騙子都能來書館,書館恐怕也只會淪爲凡俗。”
時有才這一次是真的有點怒了,書館是他一手創辦下來的,初衷就是提供一些不容易找到的孤本殘本讓世人閱讀,如今在劉學名的口中說出來,書館反而成了那所謂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神廟,那要這書館又有何用,要那孤本奇書又有何用。
“書館之後會有管理人員,也有相關的規定,凡是有人在書館裡大聲喧譁,打擾讀書人的都會被請離,凡是故意破壞書館珍本書籍的,都會被被書館永久的列入黑名單。”
這一番話的意思就是告訴劉學名,現在書館的規定雖然還沒有定下來,但向他這樣莽撞無理的人,是進不了書館讀書的,這是在勸劉學名滾蛋,只是有心人就能聽得出來。
劉學名雖然蠢,但又不傻,所以他很快就聽出了時有才話裡的意思,當下冷笑着說:“什麼書館,本少給面子才賞臉前來湊個熱鬧,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不就是你們這羣讀書人口袋裡沒有錢,又無顏下海去做你們眼中的賤業,這纔像了這一招既能博名聲,又能賺錢的法子,真是自欺欺人,可笑可笑。”
這一會,時有才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幾個老學究就已經出生冷喝:“看你的樣子,已經快到三十歲了,難道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嗎?且不說時教授他是不是打着賺錢的心思來的,就算是,那又如何,是犯了哪條法規,還是德行所不容?”
“連我們這些老東西都能夠看開的東西,在你這人眼中怎麼就那樣的腐見。”
劉學名被連翻訓斥,還不等他發作,就聽時有才說:“書館的存在絕對不是爲了牟利,這一點時某可以保證,無論是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就算是我死了,書館也不準轉向牟利模式。”
“哈哈哈,你這老匹夫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若是書館不牟利,又將如何生存?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好騙麼?”
時有才聞言臉色都黑了,李辰苦笑了一聲,輕輕的上前拍了拍時有才的肩膀,然後饒有興趣的看着劉學名說:“劉大公子,真是不巧,我們又見面了。”
劉學名冷哼看着李辰,就指着李辰大聲說:“這個人來歷不明,且品行不端,四處行騙,你們若是還沒有眼瞎,就應該看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衆人聞言,紛紛將目光轉向了李辰,李辰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隨後說:“今天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今天是書館剪綵,你若是能一旁不說話就算了,若是喜歡亂吠的話,我就得請你離開了。”
劉學名哈哈大笑,說:“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是天海,豈有你大放厥詞的地方?”
李辰說:“我雖然不如各位前輩,但好在家有薄財,這書館就是我和時教授一起合作開的,我本來有很多事情,只是想送時教授一些書資,卻沒有想到他老人家非說我也算是半個讀書人,這才讓我擔任副館長,我推拒不過,只好暫時的厚顏擔任,所以,我想我還是有資格請你離開的。”
李辰的話說的很大方也很得體,劉學名聽了之後面色有了一絲狠色,然後陰笑着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人最善爲人面首,竟然同時吃好幾個女人的軟飯,真是好本事。”
李辰本來不想解釋的,但在場這些人最注重的就是一個人品行,孔子不是說了麼,君子憂道不憂貧,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在這些老學究的眼裡,一個縱有才華的人品德惡劣遠遠還不如一個高風亮節的傻瓜。
而且書館的錢是李辰贊助的,如果李辰的錢真是靠那方面從某個女人的手中乞來的,那這書館也不用辦了,而且傳出去,時有才聲名掃地不說,就連他邀請來的人也會頗受影響,所以,劉學名的話音落下之後,衆人就紛紛的一愣,然後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李辰,只要李辰這個時候承認,恐怕他們一句話也不會說,便拂袖而去了。
李辰見此,不由的嘆息了一聲,他看着劉學名,搖了搖頭笑着說:“如今我身家百億,錢對我而言已經只是單純的數字而已,我何必爲了單純且毫無意義的數字敗壞自己品德,就算我拿了女人的錢,那也不能說是包養,現在這個時代,最多也只能說是你情我願,男歡女愛而已,看來你對吃軟飯這個定義還不怎麼理解,我今天就好好的給你上一課吧。”
劉學名當然不相信李辰真的如他所說那樣身家百億,一個身家百億的人,會去拋頭露面打什麼職業聯賽?一個身家百億的人,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裝束加起來,還不超過五百塊?所以他覺得今天李辰一定慘了。
“吃軟飯呢,其實無非是用自己的精神與肉體去換取金錢交易,兩者之間是沒有感情的,所以叫做吃軟飯,甚至可以不誇張的說是交易。”
“可是我呢?我和我的女朋友志趣相投,而且從小學開始就已經是同學了,算的是青梅竹馬,我們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的和他的物質能力在我們結婚之後呢,就是我們的,並不是像是你說的那樣,只要是佔了別人的一些好處,就是吃軟飯,那你這樣的人,豈不是天天都在吃軟飯,這個世界除了交易,其實還有付出與收穫,付出與收穫不同,做生意學習呢,你付出了就一定會有所得,但是感情不同,你付出了,就得無怨無悔,就算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那也是正常的,因爲這不是生意,沒有虧損與盈利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