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明皺起了眉頭,這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小磊,學校裡,就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跟爸爸說說嗎?”
齊天明儘量的緩解尷尬的氣氛,想引導齊磊能夠多跟自己說話。
齊磊卻依舊是那副模樣,夾起一塊紅燒‘肉’,大口的嚼着,吞進肚子裡後才說道:“沒有!”
“哦,那你多吃點!”
齊天明失望了,難道剛纔那只是瞬間‘性’的?
“最後一道湯來咯!”
這時,王媽端着湯上了桌,笑着對齊磊說道:“小磊,你多吃點,這學校吃不上好的,都把你餓瘦了!”
齊磊點點頭,擠出一個字來:“嗯!”
齊天明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吃了幾口,又覺得沒胃口了。
於是說道:“我上去休息會,你們先吃吧!”
說完,齊天明便離開餐桌上樓去了。
齊磊已經很習慣父親這樣的舉動了,所以也見慣不怪。
倒是王媽有些奇異,悄悄的在齊磊身旁說道:“小磊,你爸爸這幾天好像比以前開心了許多,可今天這又是怎麼了?”
“工作忙吧!”
齊磊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不就是爲了工作嘛,高興說不定是談成了什麼大業務!”
王媽看了一眼樓上,又不好意思責備齊磊不關心父親,只得嘆口氣搖搖頭離開客廳。
樓上書房,齊天明不停的走來走去。
想到兒子的事情,彷彿不像是自己想的那麼樂觀。
“該怎麼辦呢?”
齊天明自言自語一番,最後實在不得已,才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從裡面的一堆名片裡翻出了一張。
按照名片上的電話,齊天明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不過音‘色’有些尖細。
“喂,您好,我是陽光心理諮詢室心理導師李長治,請問您有什麼……”
“長治啊,我是天明!”
齊天明不等李長治說完,就急匆匆的打斷了他的話。
“哦,是天明老弟啊,有什麼事讓我幫忙的啊?”
“唉,還是爲了小磊!”
齊天明嘆息一聲說道:“你不是說讓他出去多‘交’點朋友,接觸接觸人嘛,我送他出去上學,現在兩個月了,還沒什麼起‘色’!”
“天明兄不要着急!”
電話那頭,李長治安慰道:“才兩個月,你再等等吧,要是等不急就送我這裡來,我保證他三個月見效!”
齊天明猶豫了一番,但還是說道:“有沒有保守點的治療方法,不讓他知道,就能治好他的病啊?”
“這個……”
李長治想了想說道:“有!”
“什麼方法!”
“刺‘激’他!”
李長治嚴肅的說道:“你想個辦法刺‘激’刺‘激’他,說不定就能好了,雖然一開始可能會造成一些心理上的挫折,但是這種辦法百試百靈。”
“刺‘激’?”
齊天明猶豫道:“你能確保治好他嗎?”
“能啊!”
李長治說道:“最起碼我接觸過的病人裡,但凡試了這個方法的,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治好了!”
“那,那另外百分之一呢?”
齊天明問道,他可不想齊磊成爲那百分之一。
李長治那邊稍停了片刻,才說道:“天明,不滿你說,迄今爲止,我只接觸過一個沒成功的,是因爲那人自殺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家人也不肯說,不過你要是處理得當,孩子會沒事的!”
“那,我怎麼才能知道怎樣做最恰當呢?”
齊天明還是想要試一試,只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刺‘激’齊磊。
“這好辦,你要是有什麼方案說給我聽聽,我給你參考參考!”
李長治說道。
齊天明還是放不下心來,“長治啊,你是心理醫生,你有什麼好方法沒?”
李長治沉‘吟’片刻,樹‘洞’:“我接觸過的案例中,最管用的就是用情去刺‘激’,尤其是男‘女’之情,失戀是最管用的,可是小磊的年紀比較還小,這個方法恐怕不靠譜!”
齊天明心中暗罵,不靠譜就別說啊!
突然間,齊天明心中有了一個方法,於是立即說道:“我,我能不能告訴他,我又給他找了個後媽,你覺得行不行!”
“這個行!”
李長治說道:“這種刺‘激’方法不需要太大的壓力,只是讓他會產生驚訝,然後開解自己的內心,不過你要注意措辭,前往要記住,你一定要表現出你和你關心他的感受,而不是用命令的口‘吻’告訴他你要給他找後媽!”
“這個我知道!”
齊天明長喘了一口氣,一塊石頭落了地,成不成,姑且一試吧!
那頭的李長治嘿嘿笑道:“天明,你是不是真有這個打算?也想借此機會給你的小‘女’朋友轉正啊?”
“什麼小‘女’朋友,看你說的,我們相差也不大!”
齊天明狡辯道。
“行行,我也不多問,到時候辦事記得請我喝喜酒啊!”
“好了,掛了啊,你的詢問費我會讓人打到你公司的卡上的!”
“不用,咱倆之間還談什麼錢,我今天免費給你兒子治療!”
齊天明嘿嘿一笑:“那行,改天請你喝酒!”
說完,齊天明掛上了電話。
方案得到李長治的認可,齊天明還不放心,思前想後,終於拿起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小‘女’朋友。
“喂,寶貝,晚上有時間嗎?”
“有啊?怎麼了?是不是小磊同意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顯得比齊天明還要緊張。
“沒有,我想帶着你直接告訴他!”齊天明說道。
‘女’人猶豫了片刻,不禁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沒事,六點我去接你,你在公司樓下等我!”
下午六點,齊天明開着車到了公司的樓下等着自己的‘女’朋友下班。
這個‘女’朋友是齊天明兩個月前認識的,就是齊磊去上學的那段時間。
後來經過一番猛烈的追逐,終於搞到手了。
齊天明對這個小‘女’朋友疼愛有加,本來是想給她買個房子住在外面自己養着她的。
但是這個小‘女’朋友卻要獨立自主,不想做金絲雀。
於是齊天明將她安排到了自己的公司上班。
齊天明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一刻了,‘女’朋友才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
小‘女’朋友緊跑兩步上了齊天明的車,撅着嘴說道:“老公,你不怕兒子不同意嗎?”
“不怕!”
齊天明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心虛,但是卻表現的很剛毅。
“唉,但願小磊接受我!”‘女’人憂鬱的說道。
齊天明笑着安慰道:“怕什麼,又不是不認識!”
這句話提醒了‘女’人,猛地一驚:“你說他會怎麼想呢?”
“到時候再說吧!”齊天明嘆了口氣,發動了車子朝家的方向駛去。
————
齊磊下午給劉雲迪打了個電話,卻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那就是劉雲迪最近要去龍城開演奏會,就在五一節假‘日’期間。
而劉雲迪希望齊磊能夠到場給他做嘉賓。
齊磊心中又驚又喜,假意推辭了一番,最後說看看時間,要是沒事就去了!
劉雲迪哈哈一笑,說嘉賓的位置給齊磊留着,要是不來以後就不認這個師弟了!
齊磊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怕搞砸了劉雲迪的演奏會,但最後耐不住劉雲迪邀請和心中的渴望,答應了劉雲迪。
除了給劉雲迪電話外,齊磊還給胡寅林打了個電話。
告訴他自己回來了,準備明天去他的店裡看看。
胡寅林那頭說道:“好啊,明天你來吧,我這幾天正好也發悶呢!”
齊磊一聽,立即jǐng覺出不對勁,不禁問道:“胡老師,那個小悅姐還沒回去?”
“沒有!”胡寅林唉聲嘆氣的說道:“沒有,不過我在這等着,相信她會回來的!”
齊磊一陣惋惜,說道:“胡老師,你別壓抑着,要是不行,就算了!”
“不能算了!”
那頭的胡寅林立即說道:“我們一起五年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我還準備今年聖誕跟她求婚呢,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
“好吧,胡老師,你多保重,我明天上午早點過去!”
說完,齊磊便掛了電話,一個人抱着吉他過來一下午。
晚上六點,齊磊聽到樓下父親汽車回來的聲音,猶豫了一番,還是開‘門’下了樓。
齊磊心裡有些疑‘惑’,以前齊天明早出晚歸成天不着家,今天是怎麼了?中午竟然回來了,晚上還回來的這麼早!
齊磊下了客廳,正看到齊天明從和車庫鏈接的小‘門’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竟然帶着一個‘女’人。
“小悅姐!!??”
齊磊看清了‘女’人的相貌,不禁驚呼出聲。
這胡寅林找了這麼長時間,她竟然在自己家裡出現了,還是跟着自己的父親齊天明一起出現的!!!
突然間,齊磊有些錯‘亂’,又彷彿明白了什麼,這關小悅會不會……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麼關係?
齊磊疑‘惑’的看着父親齊天明,想得知一個答案。
齊天明竟然拉起了關小悅的手,走到了齊磊面前,說道:“小磊,以後你要叫她媽媽了!”
媽媽?齊磊突然笑了,很可笑啊!!
她不過比自己大十幾歲,而且還是自己老師的‘女’朋友!!!
但齊磊很快反應過來,怒瞪着齊天明:“爸?你意思是,找她給我當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