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啊,難道人是從窗外面進來的?或許只能到現場去看看窗外是不是連着陽臺,而陽臺又連着隔壁陽臺的纔可以確定。不過即便是確定了下來,好像都沒有多大的用處,我並沒有看見襲擊我的人的模樣,就算看到隔壁房間開房的人,去查,都是白費勁,浪費時間。
這事情麻煩啊!
當然帶張子辰去酒店那個女人我認識,見過一次,張子辰生日那天她就在現場,而且還和明採臣說過話,他們之間認識。我覺得要問問明採臣那個女人的身份才行,明採臣不知道纔再問張子辰,這事無論如何還是儘量別讓張子辰知道好。如果那個女人是和襲擊那個人一夥的,還是有可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掌握了這個證據以後看能給鄭遷找點什麼麻煩,反正必須反擊。
把視頻保存好,看距離十一點已經很近,我隨即關閉電腦,出門而去。
老地方還是江邊的大排檔,雖然不是週末,但接近節日時間,還是顯得熱鬧非凡,整條街都滿座。明採臣就在其中,還有明月,這讓我感覺很意外,明月是孕婦,帶來江邊吹風?好好在家裡休養行不行?不過必須說的是,這纔剛懷上,肚子都沒見,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走過去坐下,對明採臣和明月說:“你們一起來倒是讓我感覺很意外。”
明採臣道:“明月怕我去泡妞,非得跟着。”
明月道:“你省點吧,你不敢。”
我道:“對,你不敢,你沒種。”
“誰說的?我什麼都沒有,種肯定有。”明採臣笑着指了指明月的肚子道,“不然,哪兒來的?別人的?”
明月眼睛一瞪,拿起桌子上的餐牌隨手就嚮明採臣砸過去,餐牌過塑過,硬度不錯,橫着在明採臣左邊臉飛過去,隨即隔壁桌子響起一個男人痛哼的聲音。
完了,砸到了別人,明採臣看了我一眼,隨即站起來走過去態度十足的道歉,但沒有用,對方非常兇,大概仗着人多吧,其中一個推了明採臣一把,把桌子都撞翻了,明採臣憤怒了,站起來就反擊。發展的真夠快的,我還沒反應過來,明月已經往外面跑,我那個無語啊,用得着這樣不?這麼沒有義氣。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明月跑是件好事,畢竟是孕婦,要是有點什麼損傷,那不悲劇?
我不能走,我立刻從隔壁桌子上拿了一隻酒瓶子衝過去亂敲一通,當然沒有找着腦袋敲,就是敲手和腳。接着沒多久就被大排檔老闆攔了下來,兩方面都是熟客,大排檔老闆在中間勸,對方有人妥協,但有的不妥協,因爲人數佔優,整整多了五個,所以很快又打起來。
我和明採臣聯手,憑着熟練的配合,不至於多吃虧,至少開始是這樣,能借助桌子這些障礙物幫助,組織起有效反擊。等到那些桌子全部被對方掀翻以後,我和明採臣就被包圍了起來,對方手裡要不是拿着酒瓶,就是拿着碟子,我和明採臣的卻手裡有的只是筷子,最慘的是對方有個特別能打,一腳就能把玻璃瓶踢碎,不過好像沒想着傷人,而且之前大排檔老闆勸架的時候,第一個妥協,勸自己朋友別鬧事,結果沒勸下來,只能打。
明採臣道:“能打的過麼?要不我頂着,你去找武器,不然一起死,來吧,往一個方向衝,你衝出去。”
我道:“你當對方豆腐呢,衝個毛。”
“要不跳河?”
“丟人,要跳你跳,我不跳。”
對方聽見我們說話,其中一個笑着道:“跳河吧,老子放你們一馬。”
我對明採臣道:“你真是出了個好主意。”
“少廢話,跳下去。”剛剛說話那傢伙又說了,非常兇,“但跳之前先賠償老闆,這摔壞的東西多少錢?”
大排檔老闆還來不及回答,明月的聲音首先響了起來:“東西我賠,但跳的人是你。”
明採臣冷汗都出來了,我當然一樣,你走了別回來送死行不行,有病呢?不過很快我和明採臣又樂起來,因爲明月剛走進來,外面隨即衝進幾十人,男女都有,手裡多少都拿着點帶攻擊性的物品,而且身上有相同特徵,都穿一樣衣服,酒店的制服,街口的望江亭酒店酒店,就是工種不一樣,有保安、大堂、樓層、廚房工等等幾種。
那幾個人嚇傻了,或者說所有看熱鬧的都嚇傻了,突然就來幾十人,速度太快了吧?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壯大了明採臣的膽子,他呵呵笑道:“幾位,你們最好主動跳,如果不希望我親手扔的話。”
剛剛很囂張那個忽然撲通一聲跪在明採臣面前道:“大哥,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碼吧!”
明採臣道:“放你媽,剛剛我跟你道歉,你放我沒有?”
“沒有,我那不是看你人少嗎?我有眼無珠。”
“你會不會說話?那我也看你人少,我也有眼無珠。”
我拉了拉明採臣,打算讓明採臣見好就收,對方很能打那個突然道:“我一個人跳,放過我朋友行不行?”
這是個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男人,短頭髮,長的很結實,很有前途,我有點欣賞他這份義氣,所以隨即搶在明採臣前面道:“行,成交。”
我已經這樣說,明採臣再不願意都只能妥協,而那個小男人,已經開始脫衣服,我道:“你叫什麼?”
他挺着胸膛道:“我叫贏一。”
“我欣賞你,夠義氣。”我露出了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但願你會游泳。”
贏一沒有再說話,已經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一身膨脹的肌肉,他胸膛上竟然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那估計是被刀砍的吧?就在大家愣神間,贏一以一個漂亮的姿勢翻上護欄,然後又以一個漂亮的姿勢往江湖下面躍了下去。
這是白雲的母親河,水不算清,但亦不渾濁,河牀上面是沒有飄蕩着垃圾的,在夜晚的燈光照耀下可以看的十分清楚。當然贏一進去的那一刻亦看的很清楚,整個距離就五米左右,他的姿勢非常專業,以至於水花的波動程度並不大,恢復到平靜幾秒之後,他才從水裡冒出了腦袋。
隨即,一個聲音傳了上來道:“我已經跳完,放了我朋友。”
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放心。”
贏一四周看了看,找碼頭上岸,我隨即給明月一個眼神,明月示意身後的人讓開通道把剩餘的人放走,明採臣則去跟大排檔老闆溝通,商量了一個賠償數目把錢賠上。
都弄好以後,明採臣摟着明月先走,我上廁所隨便洗了洗被潑髒的地方,才追出去,到了遠處的停車場,我對前面的明月和明採臣喊道:“幹嘛去?”
明採臣道:“換個地方繼續吃。”
“還打鬧不?飛餐牌不?我來吃夜宵的,倒變成打架了,丫的,我胳膊痛死了……”
“要不要去醫院?”
“滾一邊去,這次去盛宴吃魚翅,我吃窮你。”
“哈哈,小樣,沒問題。”
各自上了車,在大街上開着,我開在前面,往魚翅酒家盛宴而去。當然我沒有想着要怎麼狠狠地吃明採臣,或者明月一頓,而是在想剛剛的事情,那個贏一無疑非常有膽識,我很喜歡這樣的人,因爲大有用處,至少對明採臣來說是這樣,這傢伙現在這種混法,需要有膽識的跟班,不過那樣的人好像最不容易成爲跟班。
很快,豪華的盛宴到了,停車場都是豪車,我開的這一輛絕對是整個停車場最慘不忍睹的,所以保安的目光都顯得有點古怪,盯着我,以防我是蹭停車來的。我沒管那麼多,亦沒有管還沒有到來的明採臣和明月,自己先進了盛宴裡面,在偌大的大廳裡開了一個座位,翻着食物本,按自己喜歡吃的點了一大堆,等明採臣和明月到來,已經點完,茶藝師在泡茶。
明採臣坐下道:“我們吃什麼?”
我道:“我已經點完。”
“那我吃什麼?明月呢?”
“又是幫着打架,又是幫着罵架,這是要招待我,不是招待你。”
“好吧!”明採臣接過茶藝師遞過來的茶,先給明月,然後自己才接第二杯,喝了一口道,“你想知道那些人從那兒冒出來的不?”
我道:“那不明擺的麼?望江亭酒店,那是明月家的酒店吧?”
明採臣有點鬱悶:“什麼觀察能力,你還給人說話的機會不?你這樣會沒有朋友。”
我露了個假笑:“如果盡交你這樣的朋友,沒有好像還是件好事。”
明採臣無語,鬥嘴,他絕對十個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還是別其取其辱的好。
明月道:“你胳膊沒事吧?”
“你說呢?”輪到我鬱悶了,“我拜託你們不要在公衆場所鬧好麼?那要真追究起來,其實是我們的不對。”
明月哦了一聲!
我轉向明採臣道:“問你個事,張子辰生日那天你不是和一個穿紅色裙子的女人聊過麼?認識那個女人不?”
“紅色裙子?”明採臣思考着,“誰?想不起來,我沒注意別人穿什麼,你說外貌吧!”
“中長髮,紮起來的,眼睛小,鼻子很漂亮,嘴脣特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