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雜的文(4)

我的前衛與荒唐

前幾天幫徐靜蕾的《開啦》寫了個專欄,這是我提出來的,因爲最近在趕小說,很難分出情緒去寫一個東西,還不如回答問題利索點。性專欄也特別有意思,還能借此諷世。但不幸的是,由於沒有隨文配備翻譯,很多衛道士沒能看懂。比較可笑的衛道士說,這個東西要交給性學方面的專家來回答,我應該擺正心態,像上次那篇寫馬的文章一樣,謙遜地向讀者請教,這樣才比較好。

這都是中國的語文教育害的。

今天看見報紙說我誤導青少年,希望新聞出版署監管或者處罰。因爲上期有個問題問我,“你怎樣看待現在未成年人的性早熟現象,以及一些小男生小女生過早偷吃禁果?”我的回答是:“完全支持理解,但需要做好防護措施。”

他們說,我的回答太刻意前衛了還很荒唐。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你們要說這前衛也沒辦法,那隻能說明你們太后衛了。我不知道現在的人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帶到溝裡去,動不動要拿誤導來說事呢,我在專欄裡以我的理解說男性**的合適長度是20釐米,怎麼沒見那些專家去拉長一下啊,這說明你們還是有腦子的嘛。或者某些人本來就喜歡借光明的口乾卑鄙的事。此外,《今日教育》雜誌的主編說,絕大部分教育界的人士都不會贊同。

這太好了,依照我的經驗,所謂教育界的專家不乏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之人,什麼事能得到他們的贊同肯定不是好事,就好比現如今什麼電影通過了電影局的審查多不是好電影一樣。

十八歲是法定的成年年齡,但我經常聽見感嘆說,我十九歲纔開始談戀愛。然後衆人詫異他起步怎麼那麼晚。中國的特殊情況是,很多家長不允許學生談戀愛,甚至在讀大學了還有很多家長反對戀愛,但等到大學一畢業,所有家長都希望馬上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而且最好有一套房子的人和自己的兒女戀愛,而且要結婚。想得很美啊。

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早戀或者偷食禁果。無論什麼樣的年齡,只要雙方喜歡,心甘情願,任何的感情或者性行爲,都是天賦人權,那是人類最大的權利,是不能被別人干涉阻止的。這就是我前衛荒唐的觀點。

現代詩和詩人怎麼還存在

前兩天這裡在爭吵詩不詩的問題,沒看,覺得奇怪。因爲我的觀點一直是現代詩歌和詩人都沒有存在的必要的,現代詩這種體裁也是沒有意義的。這年頭紙挺貴,好好的散文,寫在一行裡不好嗎?古詩的好在於它有格律,格律不是限制,就像車一定要開在指定路線的賽道里一樣,纔會有觀衆看,你撒開花了到處亂開,這不就是妨礙交通嗎,觀衆自己瞎開也能開成那樣,還要特地去看你瞎開?這就是爲什麼發展到現在詩歌越來越淪落的原因。因爲它已經不是詩,但詩人還以爲自己在寫詩。

寫散文就寫散文,“散文家”這個名稱自然沒有 “詩人”那麼好騙文學女青年。好好的標點符號擺在那,你非不用,先把自己大腦搞抽筋了,然後把句子給腰斬了,再揉碎,跟彩票開獎一樣隨機一排,還真以爲自己是藝術家了。千萬別拿徐志摩的“輕輕的……”和海子的“……春暖花開”跟我說事,寫了幾十年句子出幾句順口的也是應該的。但是,總體來說,我覺得現代詩的最多價值只能作爲歌詞的一個小分支存在。既然沒有格律了,那有寫歌詞的人就行了,還要詩人做什麼。

從上學開始我看見圖書館裡的現代詩集就是這觀點,永遠不會變了,如果數學習題冊像現代詩集那樣排就好了,打草稿的地方全有了。在我所有的小說裡,每本都不忘要諷刺現代詩一下,然後自己寫一首,還真有沒看明白的讀者以爲我喜歡現代詩。所以今天就說得直白一點,最後,我要賦現代詩一首。

小詩一首

《飛機上落枕》

或者詩

一首還是兩首

今天晚上的脖子

特別疼是飛機上睡落枕了還是飛機被我睡落枕了他說以後寫散文再散再散也別忘記了要用標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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