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嘟起脣角,這回像一隻聽話的貓咪,褪去了爪牙,鋒利全無。
她做起身子,將被子一直拉到脖子上,擋住了剛纔凌景城在白芷身上留下的傑作。臉色閃過一絲潮紅。
“我沒有事,你今日冒險來看我,差一點就和凌景城給撞上了。”白芷頓了頓,又問道:“怎麼樣,錦瑟死了嗎?”
她說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情緒,像是在說普通不過的阿貓阿狗!
蘇衍搖了搖頭,回道:“讓她給逃了?”
“逃了?”
白芷顯然有些震驚,在她印象裡,蘇衍的功夫很厲害,殺死一個人,就絕對不會留活口。
“看來還是太低估了那個女人!”白芷咬緊脣瓣說道。
“她自然想要活下去,家裡面有一個瘋了的胭脂,她若死了,誰來照顧?想當初你把胭脂放在那種地方,沒被折磨死就是她運氣好了。”蘇衍淡淡說道。微微顰着眉,“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對慕嫣十分不利的消息!”
白芷抓着蘇衍的衣角,問道:“是什麼?”
男人神秘一笑,“黎川該要回來了。”
白芷又怎麼會忘記這個人,當初要不是他將自己引到那個山洞裡,也不會中了慕嫣的計,爲此白芷和蘇衍在背後調查過他。
此人擅長易容,就算平時在大街上和他走到對頭,都難以認出他來,這次他去南疆,是暗地裡給慕嫣找解藥,或者找到南疆王上的一些蛛絲馬跡,慕嫣此人,手中若不是沒有一點碧落的把柄,也不會活到現在。
“你去找過慕嫣了?”白芷擡頭問道。
蘇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在牀頭上,將牀上的女人抱在懷裡,喃喃道:“剛纔找你的時候,只是路過慕嫣的窗邊,聽到一些話而已。”
“只是路過嗎?”
蘇衍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我想,她今後不會在夜間打開窗子吧!”
白芷就是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黎川回來了,那說明慕嫣是真的急了,黎川是慕嫣最後一枚棋子,他這一回來,勢必會打亂整個局勢,再說錦瑟還在睿王府裡,那我們就是扭轉乾坤的幕後者,不用出手,稍稍一動腦子,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白芷聽到後,清澈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欣喜,更多的是不屑。
“那我就玩死她......”話說完之後,白芷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通紅,趴在男人的懷裡,像是喘不過來氣。
“璃兒?”蘇衍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白芷像是把心肝給咳了出來,一歪頭,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手禁忌你的抓住自己的胸口,上不來氣,像是什麼堵在那裡。
蘇衍從白芷的懷裡拿出一枚丹藥快速的給她服下,順着她的背,查看小瓶子裡的丹藥,以往這些能夠她吃上三個月的時間,現在連一個月都不到,就已經下去了大半。
無奈,他看遍了醫書,還是找不到最根本的方法!
白芷直起身子,脣角上面還留着殷紅的血,她揚起脣角,用手背一擦,對着蘇衍笑道:“你不要太擔心我了,我自個的身子我知道,人吶,都是有定數的,就好比我,本應死在那場大火裡,卻被碧落帶回了南疆,摔下萬丈深淵,本應粉身碎骨,卻被你所救,你說這是不是命數啊!”
蘇衍緊緊摟住白芷的身子,許久才緩緩說道:“我會醫治好你,璃兒。”
他說過讓她感受世間的溫暖,說過要帶她遠走高飛,遠離一切世俗的醜惡。
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好起來,如今她卻要離開了!
放棄一個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洪水沖走你住了許久的房子,你望着坍塌和殘骸的絕望,知道那是你的家,你卻永遠回不去了。
白芷昨晚上睡得很好,一覺到天亮,今天卻是被人給吵醒的,外面的丫頭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雖然聲音不大,然白芷的睡眠向來很淺,就再也睡不着,起牀了。
披着衣服來到外面,那一片桃花開得很燦爛,彷彿整個院落都充滿了粉紅色,都在閃着光。
花瓣隨風落下,一整風吹來,捲起地上的層層花海,讓幾個小丫頭欣喜不已。
“太漂亮了。”
所有人都在讚歎着。
白芷在她們身後望着,她和凌景城一起看過雪,經歷過風雨,唯獨沒有好好欣賞一場曼妙的花瓣雨。
凌景城從一旁走來,拉住白芷的手,淡淡說道:“走吧,收拾一下,去用早膳!”
白芷沒有拒絕,她微笑着,就好像昨晚上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似的。
她回到屋裡,將披風拿下,上面設置帶進來幾掰花瓣,在獨自發着香味。
坐在梳妝桌面前,丫頭幫着白芷挽起髮絲,而她親自拿着眉筆畫眉。
她側側頭,對着小丫頭笑道:“簡單一點就好。”
她不喜歡繁瑣的,丫頭也自然遵從。
白芷拿起眉筆,怎麼畫都畫不好眉毛,反而越描越難看,她只好用手帕擦拭下去,重新畫起。
“姑娘,要不然奴婢給您畫吧!”
“本王來吧!”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白芷的背後響起,她拿起畫筆的手一頓,縮了回來,對上凌景城的雙目,“王爺,不可,您是男人,這是女人家的事情,還請王爺在一旁等白芷一會,馬上就會好了。”
凌景城一把將白芷手中的畫筆奪了過來,伸手後擡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視看着自己,另一隻手拿着眉筆就這麼描了起來。
“本王給自己妻子描眉,天經地義!”
小丫頭低着頭,根本就不敢看。
白芷則打趣道:“王爺就不怕羣臣笑話你嗎?”
凌景城薄脣一勾,笑的回道:“本王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有什麼值得笑話的,本王與妻子舉案齊眉,他們怕是羨慕還來不及呢。”
白芷細細的觀察眼前的男人,他一心都在自己的眉毛上,那麼專注,這一眼望去,已經是萬年!
“好了,自己看吧!”
凌景城鬆開白芷的下巴,讓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白芷一瞧,果真是比自己畫的好看多了。站起身子,向外走出去,說道:“沒想到堂堂的王爺畫眉的手藝這麼好,白芷還真是受寵若驚呢。怕是慕嫣姐姐有福,這五年來,王爺怕是一直給她畫眉,才如此傳神吧!”
凌景城頓了頓,緩緩說道:“本王沒有給第二個人女人畫過眉,你白芷是第一個!”
白芷低頭,臉上閃過一絲紅潤,“王爺爲白芷畫眉是在討好白芷嗎?”
凌景城應這話,就應該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越過她的身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大廳趕去。
“王爺且放心,昨日你的事情,白芷是萬萬會和第二個人說的。”
白芷對着凌景城的背影喊道,看着那個男人腳下一頓,略微聽了一下,就趕緊在前方走着。
昨晚上,凌景城喝多了酒,不知不覺的就跑到了白芷的房間裡,還把她錯認爲琉璃,本來已經攻城略地,卻因爲白芷的一句話給聽了下來,要是傳到外面的人耳中,讓他們怎麼想他堂堂的睿王爺!
是不行?還是身體有隱疾?
跟在白芷身後的小丫頭問道:“昨晚怎麼了,姑娘睡得挺早,奴婢在外屋並沒有看到王爺的身影,難道王爺昨天晚上瞧瞧的來到了姑娘的房裡。”
小丫頭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用衣袖捂住手,心裡卻是想到,原來王爺還是一隻***的貓。可是已經晚了。
白芷看到凌景城的肩膀錯愕了一下,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等了一會白芷。
“準備一下,雖然並沒有成親,可是封妃還不就是本王一句話的事情,今晚上,本王讓你侍寢怎麼樣?”
凌景城挑着眉,面無表情,側臉對着琉璃說道。
小丫頭已經呆在原地,睿王爺果真是寵愛白芷姑娘,外面的傳言和王府裡簡直大相徑庭,世人都說凌景城癡情於慕嫣王妃,可王爺已經好久沒有在慕嫣王妃那裡過夜了,反而自從白芷姑娘來了之後,王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專注於政事,現在雖說放不下朝中的事務,但也和白芷姑娘在一起,聊聊天,挺好。
“那白芷就恭候王爺的大駕,一定好好準備一下,迎接王爺的到來!”
白芷面上這麼說,心中自然是不願,對於凌景城來說她是白芷,還是個姑娘,然,白芷知道,她是琉璃,自己的第一次早就給了凌景城,如若他發現自己不是處子之身,誰知道還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眼前到了大廳,白芷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佈菜。
白芷望了凌景城一眼,問道:“王爺親自來接我,就不怕慕嫣姐姐會生氣嗎?”
凌景城拉着白芷的手,淡然的朝着大廳的桌子上走去,沒有說一句話。
慕嫣聽到動靜後,直起身子,看着王爺,眸中一亮,在看到身後的白芷,那抹亮光變得犀利起來。臉色當即變了。
凌景城坐在主位上面,看着滿目的佳餚,望着身邊的白芷還沒有坐下,便問道:“怎麼了?”
白芷對着凌景城和慕嫣福身,“慕嫣姐姐沒有入座,白芷不敢逾越了主次!”
凌景城這才轉過身子,這才把視線轉移到慕嫣的身上,說道:“你忙活了一早上了,做下吧。”
還沒有等慕嫣謝恩,凌景城旋即轉動身子,拍着身邊的座位,對白芷說道:“來,你坐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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