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揚集團的左總,好色,好新鮮!”景叔徑自說。
“什麼?我不相信,我那天見過那左總,他一臉正氣,而且還給了我們公司合作的機會……”辛以微難以想象會這樣蹙眉深思。
景叔苦笑了起來,脣角都是苦澀之意,“辛小姐,你就不要天真了,如果不是看在霍先生的面子上,他怎麼會跟那你們合作呢?雖說顧氏現在也不錯,但顧氏分公司,他完全是看不上眼的……”
辛以微又是雷霆一擊,原來那天看到霍翌晨並非是偶然……而是……
“微微小姐,你不要多想,那天霍先生並非故意去幫你的,只是本來霍氏跟他們名揚集團也是有合作的,只是巧了,那天正好碰到你,所以就一併幫了你一下!你也知道霍先生這人向來不管做了什麼事都是不屑說出來的。”景叔似乎看穿了她此刻的猜忌。
是啊,他的確是那樣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容易讓你誤解。
她失憶的那端時間不就是嗎?
明明他就是想要將她關在他的身邊,跟他多多相處,偏偏還弄出什麼賣身契這些讓她羞憤到極致的東西。
但最後這些也都是廢紙。
“可是這又跟霍羨兒自殺有什麼關係呢?”辛以微依舊沒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
景叔重重嘆息了一口氣,“這……其實這名揚集團的左總早就看上了您,只是她知道你對霍先生來說並不是普通的朋友那麼簡單,恰巧你那天給他看的方案正是這次比稿的方案,所以儘管消息打壓了下去,但還有一個人就是左以峰,他是唯一知情的,而且他在媒體界的人脈可不是我們可以相像的,所以他才高價買了那份比稿,就是想要威脅霍先生?”
“威脅?此話怎講?”辛以微不解地看着景叔,顯然沒想出這其中的關聯。
“很簡單,這件事的確是大小姐誒不對,我也知道是她剽竊了您的設計!在這邊我替大小姐再一次跟您說對不起!”景叔深深地弓下身子,鬢角的白髮更顯得醒目,辛以微忙伸出雙手將老人家扶了起來。
“景叔,您這是幹嘛??”想到這裡,她只覺得事情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這……霍先生雖然對大小姐嚴厲,但大小姐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所以少爺再嚴厲也不希望大小姐的前途就此葬送啊……”景叔微微嘆息,被辛以微扶着坐到身後的長凳上,繼續說,語氣之中都是無奈和惋惜。
辛以微心頭一動,“這麼說,這左以峰是看上了霍羨兒,所以想要讓這霍翌晨……”
景叔苦澀地搖頭,“不不!不是這樣的,恰恰相反?”這
“恰恰相反?”這下辛以微到是迷糊了,一時有點暈頭轉向了。
景叔點了點頭,“左以峰看上的是您啊!”
“我?!”辛以微吃驚地指向自己。
那日在名揚集團,那左以峰代客彬彬有禮,實在是在她拙見,還真的沒看出什麼?
“是啊!就是您!左以峰讓霍先生陷入兩難,如果霍先生敢在其中插手,他就將這比稿的事實給報道出去,到時候讓大小姐名譽掃地……”
“這麼說,霍羨兒是以爲霍翌晨會幫助我,而任由這份報道泄露出去?"辛以微冷靜的分析,只是內心卻引起了一陣漣漪,居然相當的不痛快。
只到是如果霍翌晨真的幫助了霍羨兒,那麼就等於放棄的她?
如果霍翌晨對她不肯放手,那麼就是放棄的是她的親妹妹?
可是……
霍翌晨跟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肯定是不會放棄親妹妹的了?
辛以微這樣想着,心中更是泛起了濃重的酸澀。
景叔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吧!”但景叔旋即看到辛以微暗淡下來的臉色,又忙說,“但微微小姐,您不要亂想,霍先生當然是不可能放棄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的,你們對於霍先生來說都是他最親密的人!”
最親密的人?
她恐怕已經不是了吧?
他們現在只不過是比陌生人要熟悉點。
“其實霍先生已經在其中做了手腳,這兩天名揚的股市已經在下跌,左以峰也見識到了霍先生的手段,並不敢有所行動,所以大小姐肯定是想多了……她恐怕是以爲……哎,其實霍先生是真的對大小姐很疼惜的。大小姐卻總是覺得少爺對她不過好。說起來打小姐也是一個相當敏感的人啊!”
想到這裡,辛以微也跟着點了點,她之所以跟霍羨兒不太一般見識,很大程度上就是覺得她還不過是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其實本質上不壞。
“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小姐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只是霍先生卻一直都處於自責之中,只是希望你能別怪罪霍羨兒,她之所以這麼想贏,是因爲跟霍先生立下生死狀……”景叔再一次嘆息地說。
“生死狀?”這次換辛以微吃驚了。’
“是,霍先生知道大小姐跟您之間的夙願已深,如果這次再書給您,肯定對您怨氣更深,便立下了條件,如果大小姐輸掉的話就要從此咯開霍氏,不許在霍氏繼續工作……”
“什麼?”辛以微這下子吃驚地瞪大了眼,顯然沒想到霍翌晨會跟霍羨兒立出了這樣的條件。
這也難怪霍羨兒那麼想贏,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現在想來只覺得霍翌晨這步棋走的不好,這樣不僅達不到效果,還會讓她跟霍羨兒之間的誤會更深啊?
“微微小姐,你肯定也感覺到了少爺這次所謂是有點衝動了,所以現在少爺才這麼內疚,你去勸勸他吧?他在Q城一家是受傷了,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我擔心他這樣操心下去,會內憂外患……”
辛以微來到天台的時候,只發現霍翌晨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邊,腳邊已經掉滿了菸頭,他看上去相當的落寞,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背影來看,的確是這樣的。
她慢慢走近,霍翌晨都沒有發現,只是快要靠近的時候。
霍翌晨卻突然開口說話了,“不是讓我一個人靜靜嗎?景叔,你怎麼又來了?”
霍翌晨是突然轉身怒吼了一聲,顯然也沒想到此刻來的人是辛以微,辛以微也自然沒想到霍翌晨會這樣突然回頭,整個人撞擊到了身後的廢舊的實木桌傷,她的胳膊更好擱在上面,刺痛立刻傳來。
她忙將自己的右手抽了出來,面上已經疼的她字她咧嘴,只是霍翌晨自然沒有發現。
這天台說的好聽是醫院的天台,說的難聽一點其實也就是扔一些雜貨的場所。
“怎麼是你?”霍翌晨蹙眉道,一張嘴濃濃的煙氣從他周身瀰漫開來。
“爲什麼不能是我?”辛以微反問。
只是霍翌晨似乎壓根沒心思跟她閒扯,又重新轉過了身去,雙手擱在了天台的欄杆上,重新拿出了煙點燃,煙雲吐霧之間,辛以微依舊一把上前將煙從霍翌晨的手中奪了下來,扔到了地上,然後惡狠狠地踩碎,念來念去……
“你幹嘛?”霍翌晨顯然被她的舉動弄得相當的火大,冷聲道。
”你再這樣抽下去,羨兒還沒醒,你就把自己給抽死了,你看看這一地的菸頭!”辛以微義憤填膺到。
“不要你管!”從未見過霍翌晨這樣心浮氣躁,幾乎是本能地就打算從她的手中搶走煙盒。
辛以微也是下定了心思,一定不能再讓霍翌晨吸菸了,所以一隻手拿着煙盒就往後退去,霍翌晨上前來奪,她又退後……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霍翌晨突然一個用力撲了過來,辛以微沒站穩,腳下踩了空,朝身後摔去。
眼看着就要跟地面來一個親密地接觸,突然一聲地哼聲傳來,她看着霍翌晨已經一個翻身將她抱在了懷裡,避開她摔倒,而他自己則是做了人肉墊子。
“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辛以微忙緊張地問,月光跟天台上的燈光都太暗,她都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情緒。
只能模糊地看見他一張臉的輪廓。
所以她更加緊張,剛纔這一下猝不及防的,肯定很疼。
半晌霍翌晨都沒有迴應,她就更加擔心,摸索到霍翌晨的臉,死命地拍打“喂喂,霍翌晨,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有沒有事啊?你”
“你如果還這樣一直壓在我身上,我估計我沒事都會有事!”霍翌晨終於說話了,低沉着嗓子,桑穎都變了,顯得有點痛苦。
什麼?她壓在了他的身上,辛以微差點被這給嚇到了……
只是天太黑了,她是真的沒看到啊?
天哪?
真的是太丟臉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忙兵荒馬亂地站了起來。
只是身後又是一塊破舊的木凳,她一腳踩空,結果又重新摔倒了霍翌晨的身上。
她聽到霍翌晨低咒了一聲,又緊張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你是故意的嗎?”霍翌晨陰沉沉的聲音傳來。
好吧,既然這樣跟她說話,那麼就說明霍翌晨已經恢復了,至少還有力氣跟她鬥嘴了。不是嗎?
“你才故意的呢?”辛以微急着解釋,雙手按在了霍翌晨的胸膛上就打算站起來,只是碰到那兩款健碩的胸膛的時候,她的臉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好不容易站起來,霍翌晨也半天C才費力的站了起來。“你沒事吧!”
辛以微忙關心地詢問,雖然燈光太暗,看不清此刻霍翌晨的表情,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陰狠卻是鮮明的。
所以她還是感覺得到霍翌晨此刻巨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