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城,一個神奇古城,但卻又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幾乎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會有人身中數槍,倒地而亡。或者說,這兒可是魚龍混雜,多有彩色。
但,這卻並非最爲主要的存在。
視野一閃,移至高空。“轟轟”數聲,便是一架彩色直升飛機猛然閃來,進入視野。僅從它此刻所穿梭的速度便不難看出,它一定是任務繁重,怒火中燒。
透過已然暗淡的窗戶,可以隱約見到,裡面可是正有三人時而吵鬧,更有歡笑。而這三人竟然不是別人,正是王路一行人。不知不覺中,畫面便完全清晰,更有音色。
“老爸,我們還有多久纔可以到那兒呢!”趙恬面帶天真,聲音刺耳。
“馬上!馬上就到!”鬆迪雙目含淚,面容扭曲。
可王路卻目含焦躁,急聲問道:“馬上又是多少個時候?”
“就是很短的時候!”趙恬大腦靈活,輕鬆解釋。
“可這……”王路雖有明悟,但又疑惑不斷。
終於,鬆迪一個聲音直接襲來,猛然打破了情境中的古怪,“我們到了!”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雖是傍晚將過,可依舊還是芬芳處處,綠水青山。甚至還有遍地牛羊,“嗷嗷”哀嚎。如此美景,令人心神沉醉,往事回首之時,還在憧憬美好,幸福未來。
突然之間,“轟轟”之聲猛然襲來。此時此刻,可是正有一架彩色直升機徐徐飄落,狂風大作。令人心神一震之時,更能體會諸多的美妙。
當它飛速靜止,不再震顫之時,便是三道身影連連閃出,進入視野,更融入到了這片藍天。而他們更是十分清楚地知道,它正是屬於風雲國邊界的洛天城。
“嗚呼……”終於,鬆迪結束了煎熬。迎來了新生。他面帶沉醉,靜享富饒,“還真想不到這兒竟然如此的美麗!”
“你想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地方呢?”這時,王路竟是面帶怪笑,探頭探腦。
“當然想啦!”鬆迪重重點頭,沒了淚光。但他很快便又猛然搖頭,掙扎不休,“不!我根本就不可能選擇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爲什麼呢?”趙恬明顯不悅,沉聲問道。
“沒什麼!”鬆迪把手一擺,甚是隨意。不過,他還是極其認真,給出瞭解釋:“你看這荒山野嶺,杳無人跡,我又怎麼能一輩子待在這兒呢!”
“說的也是!”趙恬似有明悟,微微點頭。可他卻又極具神秘,小聲嘀咕:“可是在這兒牧羊的妹妹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嬌豔……嬌豔……嬌豔什麼來着?”
“嬌豔……欲滴!”似乎已是看出了對方目中的層層疑惑,以及深深的焦急,王路可是急忙側頭,輕鬆接話。
只是,沒有人可以見到的是,看似滿臉平靜,波瀾不驚的鬆迪竟是目光深邃,奇光涌動。尤其是在聯想到自己至今爲止還是單身的時候,他便嘴角一顫,似有心動。
“怎麼?難道迪哥心動了?”王路目光犀利,猛然一投。
可鬆迪卻表情一僵,連連擺手,“哪有!這分明就是沒有的事兒!”
“哦?沒事兒是吧?”趙恬目光閃動,似已相信。可他卻猛然轉身,正欲離去,“既然是這樣,路兄,我們這便走吧!”
“好的!”王路目含沉醉,緊隨其後。
然而,還不等趙恬二人邁出半步,就此離去,鬆迪便急忙伸手,甚是慌亂,“別……你們別就這麼走了呀!”
“咳咳……”趙恬趕忙一頓,一聲輕咳。他重新回頭,看似隨意地問道:“迪哥,不知您老人家還有什麼事兒呢?”
“我……我先把直升飛機送回去……再……”鬆迪面帶猶豫,但又最終變換,一片通紅。
“迪哥的意思是……願意跟我們一塊兒混了?”王路理清思路,目含激動。
“嗯……嗯!”雖未開口,但鬆迪卻勉強點了點頭。
他下意識便展開速度,閃入直升機。在簡單設置一下之後,便又猛然衝出,死死守在了王路的身後。但,他卻悄然轉頭,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自己的身後。
突然之間,“轟轟”之聲猛然襲來,在狂風大作,塵土飛揚之時,這架彩色直升機猛然而起,悄然遠去。不知不覺中,它便化作黑點,沒入天際。
“咳咳……咳咳……”鬆迪雙拳緊握,連連輕咳。
“怎麼?迪哥您這是哪裡不舒服了麼?”王路微微側頭,極具關心。
趙恬面帶古怪,似有不悅,“要不迪哥您還是趁早回去吧?你萬一得了肺結核,我們兄弟倆兒可都擔待不起呢!”
“沒……沒事兒!”鬆迪軀體一顫,手足無措。幸運的是,他還可以強行擡手,握緊拳頭,“你看……我這不是很強健的嘛!”
“哦……”趙恬微微點了點頭,可卻依舊狐疑,更有不信。
“欸……趙兄,我看他這體格還算不錯呢!”這時,王路竟是微微一笑,一改話音。
趙恬似有不耐,指尖一閃,“那你就趕緊給我麻利點兒!最好不要礙手礙腳!”
“是!咳咳……是!是!”鬆迪雙脣一顫,點頭哈腰。
不知爲何,在擡腳之前他竟是猛然轉頭,目光再次掃向了自己身後。可是,在見到只是綠色,一片空蕩之時,他便淚光閃爍,隱隱作痛。
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裡,王路一行人可是無所事事,四處閒逛。最爲可怕的是,正當天色已晚,夜間到來之時,他們已是倦意纏身,飢餓難耐。
“喂!路兄,我們這都在這兒繞了半天了,怎麼還沒見着個人影兒呢?”鬆迪目含怒意,聲音犀利。
“咳咳……這個……”趙恬一改面色,尤爲溫和。他連連穩定軍心,不時安慰:“這個嘛……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麼,人家可不像我們沒有工作,沒有錢途,而是都在辦着大事兒,大事兒你懂麼?”
“什麼大事兒呢?”王路甚是疑惑,更爲不解。
“我又哪裡知道!”趙恬雖未開口,但卻完全可以使用眼神來直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