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守恆看到袁逍遙來了,馬上用漏風的嘴巴對袁逍遙喊道,“袁逍遙,快叫你家這個賤,婢放了我,不然少爺有她好看。”
秦守恆看到這麼多人來了,事情已經鬧大了,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是沒有辦法得償所願了,但是他心裡一點愧疚的感覺也沒有。
在他看來,都是竹青晴壞了他的好事,現在在他心裡第一恨的人已經不是袁逍遙了,而是竹青晴了。
等少爺我娶袁秋水的時候,一定要讓你陪嫁,等到了我們秦家,少爺再好好炮製你。秦守恆在心裡想到。
在這個時候,我們的秦大少還做着抱得美人歸的白日夢。
哦,現在是黑夜,快子時,應該是黑夜夢。
袁逍遙怒氣沖天,頓時抽出了腰間的嗜血。
秦守恆看到袁逍遙來了,想讓袁逍遙制止竹青晴對他的虐待。
沒有想到,袁逍遙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抽出了劍,他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袁逍遙,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們家親戚,你殺了我,我們秦家人不會放過你的。”秦守恆漏風的嘴巴帶着點絕望的歇斯底里,說道。
他被竹青晴發現的時候,已經開始考慮後果了。在他看來,他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袁家人不可能拿他怎麼樣。
更何況,他還是他們的親戚。袁家人不能不顧及一點親戚間的情分。
更重要的事情是。他知道袁家人肯定不會願意這樣的事情散佈出去,畢竟有關袁秋水的清白。
他以爲,袁家肯定會息事寧人。暗自吃下這個虧。
話說,這個秦守恆如果正常思考起來,也算是一個人物。能夠想到這些方方面面,也不是傻瓜。
他考慮得挺多,如果老爺子,袁子硯在這裡,事情可能還真按照他設想的發展下去。袁家會暗自吃下這個虧。
可是他卻沒有料到最早來這裡的是袁逍遙。袁逍遙是誰呢?他可是西京三害之首,西京著名的紈絝子弟。
從來只有他禍害別人。什麼時候能輪到別*害他呢?
袁逍遙把家人看得很重,又是一個不在乎世間常人看法的主,怎麼可能這麼輕鬆放過他呢?
袁逍遙冷笑一聲,“少爺我不會殺了你。畢竟我們是親戚,你說呢?不過少爺會把你惹禍的東西切掉,讓你以後有心無力,想惹禍都惹不了。”
說着,袁逍遙就用嗜血挑開了秦守恆胯下的衣物,露出了秦守恆胯下的那堆東西。
竹青晴看到這樣的情形,馬上別過了臉去,暗地啐了一下:這個袁逍遙辦事情也太出常理了。
秦守恆就覺得胯下冷颼颼的,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也明白了袁逍遙的意思。這個時候,他纔開始害怕起來。
他可不想成爲太監,還有很多美女等待着他。仰慕着他,他可不想成爲見了美女也無能爲力的人。
秦守恆馬上高喊到,“別,別,袁兄弟,袁大少。千萬別,我錯了。你放過我,求你了,別……啊!”
就聽見一聲慘叫,袁逍遙手起劍落,割下了秦守恆胯下的那玩意兒。
頓時,秦守恆的胯下血流如注。
秦守恆也適時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袁逍遙催動功力幫助袁秋水化去了她體內的迷香後,袁秋水已經醒了過來。
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袁秋水還是後怕不已。
如果,如果不是竹青晴警醒,如果不是竹青晴趕來,也許她的清白就要壞在這個人手上了。
袁秋水是西京年輕女子中第一高手,又出生在公爵府這樣的大家之中,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向來心高氣傲。
如果她的清白真的毀在這個秦守恆手上,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反正,她知道的是,即使清白毀在這個人手上,她也不會屈就這個人。那她也許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沒有過多長時間,老爺子,袁子硯也趕來了。
老爺子聽袁秋水大概述說了事情的經過,頓時氣得全身發抖。
他已經老了,三個兒子死了兩個,他心心念唸的就是孫子,孫女平安喜樂。而他也就這一個孫子,一個孫女。
現在孫女這樣被人算計,差點毀了清白,他怎麼可能平靜呢。
帶着恨恨的眼神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秦守恆,老爺子才覺得出了口氣。
袁子硯更是憤恨。他突然覺得,袁家已經太久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了,人員凋零,才這樣讓別人看輕了。
現在隨便什麼地方跑出來的阿貓阿狗都來算計袁家了。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裝扮殘廢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是不是該在什麼時候向世人宣佈自己腿已經好了,而且已經是至尊高階的實力。
雖然狼青,海辰風,旭涵等人在公爵府,而且是一種威懾,但是畢竟他們不是公爵府自己的人,只是客卿,畢竟隔了一層。
多數人雖然會顧及他們而不會對袁家下手,但是這樣的小算計還是避免不了的。
如果世人知道他,公爵府的三爺,已經是至尊高階,顯魂境界的實力,那情形肯定會大不一樣。
袁子硯看着袁秋水憤恨的表情,心底也是一陣後怕。看到袁秋水這樣的表情,他就知道,如果袁秋水清白壞在這個人身上,那他們能看到的只能是袁秋水的屍體了。
想到這裡,袁子硯內心的怒火就無法抑制。
侄子,侄女沒有父親,他這個三叔就應該和他們的父親一樣保護他們,避免他們受到什麼傷害。
而現在,竟然在自家府邸裡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是來府邸上做客的親戚算計了自家侄女。袁子硯頓時覺得也該是時候趕秦家人出府了。
接着,馮應霜,還有秦家等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然後過來了。
馮應雪一看到滿身是血,昏迷過去的兒子,頓時尖叫着,衝到了兒子身旁,“是誰?是誰?這樣對待我恆兒。”
袁秋水在旁邊慢慢敘述了事情的經過。馮應霜聽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女兒向來乖巧,不讓她操心,她也一直爲有這樣的女兒而驕傲。如果,如果女兒的清白壞在這個人手上,那女兒還有活命的路麼?
馮應霜抱着袁秋水就開始哭了起來,“女兒,是娘對不起你,是娘對不起你呢。”
馮應雪聽了事情經過,頓時尖叫道,“又沒有壞了你家秋水清白,你們竟然這麼狠心,讓我家恆兒成了太監。你們也太狠心了。”
“何況我家恆兒是喜歡秋水才這麼做的。你們就能這樣狠心。”
秦遠山內心也有些不快。他的觀點和馮應雪是一樣的,既然沒有壞了你家女兒清白,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兒子呢?
馮應雪接着思考了一下,抹掉了眼淚,說道,“應霜。現在我家恆兒也是因爲你家秋水成了這樣,以後他是找不到媳婦了,就讓你家秋水嫁過來吧,服侍我家恆兒。那我家恆兒被你袁家人傷害的事情,我就可以放過。”
聽了馮應雪的話,馮應霜頓時有點怒了,“你家兒子是兒子,我家女兒就不是女兒麼?即使你家兒子好好的,我家秋水也不會嫁過去。人品如此低劣,還想配我家秋水,大姐,我看你是瘋顛了。”
馮應雪冷笑一聲,“如果,你不答應,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明天我們就宣揚得全西京人都知道,看看你家秋水以後還能說上什麼好親事。”
“雖然我家恆兒沒有碰到秋水,但是世人會怎麼猜測呢?何況我家恆兒已經進了秋水的閨閣,秋水除了嫁我家恆兒還能嫁誰?”
聽了馮應雪的話,袁秋水面上頓時顯出淒涼的神色:是的,這個人已經闖進了她的閨閣,她是百口莫辯。如果秦家人再在世人面前造謠,說她的清白已失,誰會相信她實際上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