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我了

江臨岸吃過胃藥之後還是覺得不舒服,加上宿醉太厲害這會兒頭疼欲裂,所以等於浩走後他又吃了顆止疼藥,花了一會兒時間把幾封緊急的郵件處理完,這才抽過手機。

剛想撥出去,屏幕上卻閃了閃,他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嘴角不由勾起笑。

“喂…”

“在忙嗎?”

“剛忙完,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他說話間把後背鬆懈地靠在皮椅上,問:“找我有事嗎?”

那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江臨岸有些奇怪,又問:“沈瓷?”

“沒有…”終於出聲,聲音似乎還有些帶啞,“今天晚上你有時間嗎?”

“今晚?”

“對!”

“有事?”

“也沒什麼事,只是…”沈瓷頓了頓,“之前你不是說還欠你一頓飯嘛,今天做給你吃。”

江臨岸一時笑開:“難得見你這麼主動,算是約我?”

“……”

“算不算?”

沈瓷低頭抿了下嘴脣:“你要覺得算就算吧,有沒有空?”

“有啊,當然有,我下了班就過去。”江臨岸聲音愉悅。

沈瓷輕輕“嗯”了一聲:“那我等你!”說完就準備掛電話,卻又聽到江臨岸在那邊喊。

“喂…”

“還有事?”

“我們是不是有一個星期沒見面了?”他莫名其妙問了一句,沈瓷心口跳了跳,其實她昨晚已經去見過他了,只是他不知道。

“好像是吧。”

“難怪…”他似乎悟出什麼似的,聲音越發歡快起來,又勾了下脣,“說實話,是不是想我了?”

“……”

“突然主動說要給我做晚飯,肯定是想我了對不對?”

“……”

沈瓷不知該如何回答,而他卻像個胡攪蠻纏討糖吃的孩子一般。

“說話啊,是不是想我了?”

實在難以想象那樣的場景,他穿着筆挺的襯衣坐在皮椅上,面前是成堆的文件,可他正事不幹,拎着手機跟沈瓷扯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題。

沈瓷有些無奈,壓了一口氣:“沒有,好好上班吧,先掛了。”

她打算掛電話,卻在最後一秒又聽到那邊傳來聲音,江臨岸溫溫沉沉地開口:“你沒有無所謂,我有就行了,沈瓷,我想你了…”

猶如一顆雨水滴入湖泊,整個湖心都被攪動開來。

沈瓷握着手機的手一緊,毫無預兆地聽到這句話,後背一下靠到旁邊樹杆上,眼前依舊車來車往,涼涼的雨絲刮在臉上。

她又用另一隻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低頭回答:“我知道了,晚上見。”匆匆掛斷電話,她將眼睛閉起來,靠着樹杆站在那條林蔭道上,久久都沒挪步子。

江臨岸這邊依舊握着手機,也無所謂電話那端早就變成了嘟嘟的忙音,嘴角那抹笑越來越大,最後拎過座機來。

“Amy,通知下去,3點的那場會議提前一小時。”

Amy似乎驚訝於老闆這樣的決定,實在是江臨岸很少臨時變動計劃。

“江總,您是有其他行程安排嗎?”

“不是,只是今天要早點趕回家吃晚飯。”

他掛了座機,笑容還留在臉上,乾脆又擡手把一條手臂輕鬆地擱在自己頭後面,“嗖”地皮椅就轉了過去。面前便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外可以看到下午的天空,只可惜天上烏雲密佈,還飄着細雨,但這一切似乎都無法影響他雀躍的心情。

五點一到沈瓷準時下班,駕車去小區附近的菜場,晚上想做的菜她早就已經盤算在腦子裡了,所以到菜場之後直奔主題,花了大半個小時配齊所有食材,拎着大包小包回車裡,想想覺得還缺了什麼。

上回江臨岸在她那裡吃飯,她用一瓶七塊五毛錢燒菜的白酒打發了他,這次可不行,於是又駕車去臨近的酒坊,咬牙“斥資”買了瓶五百多元的紅酒。

剝蝦,醃雞胸肉,揀菜,切開青檸做湯汁,把牛尾過一遍水,放到高壓鍋裡煮……

沈瓷繫着圍裙在廚房裡忙開了,一通過去等差不多忙完已經快要八點,窗外早就已經黑透,可門外還是沒動靜。

沈瓷脫了圍裙走出廚房,瞄了眼手機,上面果然有條未讀信息。

她將信息打開:“會議還沒結束,你要餓了自己先吃。”信息最後還附了一張照片,是會議室裡的場景,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圍着桌子,桌子上橫七豎八攤了許多資料和電腦。

沈瓷看了下發信息的時間,大概二十分鐘之前,她也沒回復過去,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等洗完澡出來發現還是沒動靜,外面的雨卻大了起來。

實在等着有些心焦,於是她回了條短信過去。

“還要多久?”

那邊很快又回了過來:“快了,再等等!”

沈瓷便不問了,手機擱一邊,從架子上抽了本書坐到沙發上……

會議結束後江臨岸便開車往星鑫家園趕,路上雨勢很大,好在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所以交通還算通暢。一路飛奔,只是從最後一個路口拐進小區的時候吃了個紅燈,那個紅燈似乎還挺長,等了好久還沒放行,他有些急躁起來,敲了下方向盤,結果一轉頭便看到了路邊上有個雨棚,棚子上寫了“生如夏花”幾個字。

那是哪兒?

花店?

十多分鐘後江臨岸的車子終於駛入小區,熄火之後拿了副駕駛上的東西就衝下車,也沒打傘,直接幾步衝進樓道,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他心裡怨恨下午那些老匹夫把他拖那麼晚,一場會居然開了足足六個多小時。

正準備往樓上去,兜裡手機又開始響,江臨岸看了一眼,居然是秦蘭的電話。

他本不想接,怕影響心情,可擔心一會兒秦蘭不依不饒,所以還是勉強接了起來。

“喂…”

“喂,臨岸啊,還在公司嗎?”

彷彿她永遠是這樣的開場白,江臨岸擰了下眉:“不在,下班了。”

“那今天還算挺早啊,晚飯吃了嗎?”

“還沒?”

“都這會兒了還沒吃?快九點了啊。”那邊又是驚歎帶心疼的聲音,江臨岸也沒什麼心思跟她繞圈子,直接問:“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最近幾天跟溫漪聯繫過嗎?”

“沒有!”江臨岸直白回答,以爲秦蘭又要開始勸,可她居然只是很清淡地“哦”了一聲。

“就知道你不會主動聯繫,所以我今天下午替你跑了趟蘇州。”

江臨岸心口抽了抽:“你去找溫漪?”

“也不全是,本想約着她媽媽一起吃頓飯,結果剛好碰到她媽媽不在家,所以我只和溫漪坐了一會兒。”

江臨岸突然有些燥起來,回身把身子靠樓梯欄杆上:“你突然跑過去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想當面去跟溫漪道個謙。”

“這事不用你去做!”

“我知道,我知道我跑去道歉不合適,但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秦蘭溫和的聲音裡似乎還帶着一絲無奈,“雖然說你們沒有正式領證,但起碼有過婚約的,所以到底是你負了人家,你不去道歉,我作爲你媽也該去表明一下心意。”

江臨岸瞬時心口像是騰起一股氣,話雖如此,可秦蘭這些舉動還是令他很不適,主要是他很討厭有人揹着他去隨便干涉和參與,更何況還是以“我也是爲你好”爲前提,但鑑於秦蘭的出發點不壞,所以還是忍了。

“我清楚自己錯在哪裡,也會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所以麻煩你以後少做這種事!”

他這幾天一直沒去和溫漪講清楚,一是因爲始終打不通對方的電話,二是項目上的事拖住了手腳,每天都很忙,所以就硬生生耽擱了一星期,但這不代表他在逃避責任。

他清楚自己有愧於溫漪,所以有些事情總要去面對,有些話也需要當面對她講清楚,但不喜歡秦蘭插手,而且九年前秦蘭爲了阻止江臨岸和甄小惋在一起,她也做過類似的事,以至於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釋懷,而秦蘭在他心中是有“前科”的人。

“行了,我會找機會去見溫漪,這事到此爲止,先這樣,掛了。”他掛斷電話,原本輕鬆的心情似乎受了點印象,但擡頭看到前面的樓道,又覺得舒緩了許多。

沈瓷手裡的書已經翻來翻去翻了個把小時,可其實根本沒有看進去,心裡各種思緒萬千,正準備再給江臨岸發條短信,門就被扣響了。

她放下書去開門,結果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江臨岸抱着一大捧花站在門口,紅玫瑰,巨大的一束,枝葉和花瓣上還落着新鮮的雨水,而他臉上和頭髮上也有水漬,胸口呼吸有些起伏,似乎是一口氣跑上樓的。

她沒料到他會捧這麼大一束花過來。

“你……”

“怎麼?不讓我進去?”

“……”

沈瓷只能稍稍側身,江臨岸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從她身邊勉強擠了進去。客廳中央,他轉過身來,見沈瓷還涼着一張臉站在門口,以爲她在爲自己的遲到而生氣,也沒多作解釋,畢竟他確實晚了好幾個小時。

只是問:“你吃過沒?”

沈瓷淡淡回:“還沒有。”

“不是叫你先吃的嗎?”

“無所謂,你坐一會兒吧,我去廚房把菜熱一下。”

她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客廳,空留江臨岸抱着碩大一捧花站那,感覺沈瓷的情緒有些奇怪,沒生氣,也不像開心。

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採訪任務鴻門宴去蘇州,當年那間小屋他越來越無恥我和陳遇睡過,你信不?她性格里的毀滅因子她這次來真的糖炒栗子我想要你遺囑和財產約成採訪沈瓷可能出事了玫瑰和晚飯深夜,他的電話她去聯盛入職回鳳屏辦喪事來者不拒,他醉了她出事了你是獵人,早晚要把我殺死冒着大風大雨去找他接機,你跟我一起去這是要鬧出人命啊你要不想呆就回去出院回甬州忌日,鬼影子都沒有我想要你無需語言他對她產生了念想她生病了她選擇了他被你治得服服帖帖一座荒山,她只屬於他沒有挽留他李天賜的把柄天台談話她承受不了他的感情他着了魔,入了道沈瓷抵達河南就當我已經死了誰是兇手共度平安夜他們是青梅竹馬她難得一宿好眠他咆哮的樣子她也曾流掉過一個孩子你是不是動心了他要留下來大勢將變,你看不清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入土爲安你捐的是錢,她捐的是心一夜之間,風雲變幻我情願你是女鬼兩人共度的夜晚她要自理承擔手術費千古罪人不是不想見,是不能見安排入院,如此巧合他的事業版圖冒着大風大雨去找他原來你也會怕一個人的煙花蓋着被子聊天一個她熟悉的房間她性格里的毀滅因子帶你去一個地方兩人約了吃晚飯你迴應我了大雨裡的入侵希望沈小姐審時度勢她不恨他下山,半路攔他車她半夜給他打電話有多恨,就有多狠他的目的應該沒這麼簡單他去陪她加班再給我一年時間吉倉去世050沈衛的背景人去樓空一言不合就動粗春日是萬物復甦的季節有人來找她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留下來,跟着我別讓我噁心被廠商非禮偶遇是病還是心魔原來你也會怕偶然撞見陳遇發怒了請你不要卑微地被別人踩在腳下此生,似有伏筆他無法再自欺欺人溫漪出事她這次來真的李大昌的晚飯採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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