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別哭!(八)

bookmark

#再見

鬼哥收拾好行李,等阿玖下班,他扛不住了,要回家繼承家中鉅額財產。

鬼哥不能給阿玖找到工作,不能借他錢,不能幫他買房子,但是鬼哥尊重他。話說回來,要是鬼哥能做到前面三點,他們也做不了朋友,阿玖天天喊他乾爹也行。

剛認識的時候阿玖樸實勤奮,還肯聽鬼哥唱一晚上歌。鬼哥覺得此人雖然無聊,但脾氣甚好。後面一項優點隨着熟悉變成了缺點,現在想來,阿玖各方面都很平凡,如果想要這樣的朋友,只要到天橋往下望,行走的全是阿玖。他曾經想把阿玖寫成一首歌,歌詞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叫阿玖。”

開頭這一句就沒寫下去了,阿玖完全沒有什麼可寫的。

爲鬼哥送行,兩個失敗的窮人喝酒聊天,沒什麼精彩的話題,充斥唉聲嘆氣,貧賤朋友百事哀,到後面兩個人還虛僞起來。

阿玖仔細想想:不,真正窮逼的只有我自己,那狗比要回去繼承養豬場了!

鬼哥說:“等你發達了不要忘記我。”

阿玖內心獨白:“你大爺的,家裡有養豬場,還叫我不要忘記你!”

阿玖改口說:“一定一定,你把地址給我,我有空去看你。”

鬼哥說:“網吧,酒吧,歌手,舞廳混不出頭,沒有人聽我的歌,沒關係,不礙事,一天餵食下來,休息了,我便隨口對着一豬圈裡的豬唱,大豬小豬,公豬母豬,都無所謂好啦,反正它們也不會在乎我有沒有彈吉他彈吉他。”

劉玖晃着空瓶子,手不停的抖,“這是你最後的選擇嗎?”

劉玖繼續補充:“放棄這雙音樂的手,回到豬場裡幫忙看豬?”

“我想是吧。”鬼哥猶豫不決,但還是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空瓶,他繼續說,“你還記得大三下學期我們點外賣嗎?”

“大三?” 劉玖用刀子劃開一箱昌南八度,半信半疑:“大三點外賣怎麼了?”

“對!”鬼哥一口咬碎瓶蓋,繼續說,“那年我們必須在黃燜雞和麻辣燙中做出選擇。”

“當時我建議直接選沙縣。”

“陽總說都選沙縣了,還不如蘭州拉麪。”

“烤冷麪,雞蛋灌餅,小混沌,螺螄粉相繼出現……”

“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來我們才發現,我們缺的是黃燜雞嗎?我們缺的是麻辣燙嗎?不,我們缺的是碳水。”

“米飯,下單20份。”

“最後商家告訴我們,米飯單點不配送…”

“我想我最後的選擇可能就是吃飽飯就行吧。”不知不覺鬼哥酒瓶裡酒一滴不剩,劉玖見狀幫他管上。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連夢想都可以拋棄。”鬼哥握着劉玖的手,眼睛充滿血絲,但還能看出少許希望。

“不是你,是我們…”劉玖告訴他,“是我們都沒用,我們是廢物!”

“廢物…你別哭…”劉玖把紙巾遞給鬼哥。

鬼哥擦完又送了回去,“廢物啊,廢物啊,你也別哭…”

兩人喝完,鬼哥不肯睡,拿着吉他非要唱《朋友別哭》。

有人哭,

有人笑,

有人輸,

有人老。

……

朋友別哭,

我依然是你心靈的歸宿。

朋友別哭,

要相信自己的路。

難得阿玖忍住眼淚,鬼哥卻哽咽得唱不下去。他把吉他遞給阿玖:“給你做個紀念吧,再見面不知道要過幾年,我回家養豬了,我這雙手不適合搞這些花裡胡哨的。

你錢不夠,就把它賣了,簽名版,還值幾個錢。”

阿玖抱着吉他,醉醺醺地說:“不賣,朋友,不賣,朋友……我的好朋友,以後還要還給你。”

早上阿玖醒來,鬼哥已經離開。

這座城市,對阿玖來說,從此只有他一個人。

地上擺着吉他,房間裡似乎還在迴盪鬼哥的歌聲,朋友別哭,要相信自己的路。

我也別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穿着二手西裝埋進人羣中。

果然個個都是阿玖。

天橋底下,幾個吉他橫七豎八的倒着。

有人橫着唱,

有人豎着唱,

有人坐着唱,

有人跪着唱,

有人用手唱,

有人用腳唱。

有人唱,就有人聽,有人聽,就有人給錢,有人給錢,就有人唱。

可明明他們都是同一個年紀的啊!

阿玖在天橋底下,看了看手裡還握着幾十份訂單,加快腳步,消失在阿玖中。

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六)你是課本沒教的知識(二)負重一萬斤長大(四)黑鐲子(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三)他笑了,哭泣着(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八)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九)朋友別哭!(一)那年那蟬那些事(六十五)劉菁菁,我愛你,你要好好的(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二)故鄉(三)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七十)負重一萬斤長大(二)如果天空不死(五)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他笑了,哭泣着(三)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六)將暮未暮(一)初遇(三)陪着你一路逃亡(七)朋友別哭!(一)如果天空不死(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七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九)動物世界(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四)朋友別哭!(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九)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九)未暮以暮(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四)朋友別哭!(三)朋友別哭!(七)如果天空不死(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七)如果天空不死(四)那年那蟬那些事(七)那年那蟬那些事(七十)劉菁菁,我愛你,你要好好的(一)你是年少的歡喜(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八)動物世界(一)負重一萬斤長大(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八)你是年少的歡喜(三)他笑了,哭泣着(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二)他笑了,哭泣着(二)朋友別哭!(六)故鄉(四)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昌南小鎮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陪着你一路逃亡(六)故鄉(二)他笑了,哭泣着(三)他笑了,哭泣着(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八)朋友別哭!(七)如果天空不死(一)又見她(一)初遇(二)那年那蟬那些事(六十七)那年那蟬那些事(一)你是課本沒教的知識(四)那年那蟬那些事(九)天上的星星不說話(一)一閃一閃亮晶晶(五)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八)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四)朋友別哭!(一)陪着你一路逃亡(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八)陽春白雪(三)那年那蟬那些事(三十二)一閃一閃亮晶晶(四)畢業(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三十二)朋友別哭!(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九)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九)那年那蟬那些事(六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八)負重一萬斤長大(四)負重一萬斤長大(一)團伙綁架(一)
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六)你是課本沒教的知識(二)負重一萬斤長大(四)黑鐲子(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三)他笑了,哭泣着(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八)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九)朋友別哭!(一)那年那蟬那些事(六十五)劉菁菁,我愛你,你要好好的(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二)故鄉(三)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七十)負重一萬斤長大(二)如果天空不死(五)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他笑了,哭泣着(三)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六)將暮未暮(一)初遇(三)陪着你一路逃亡(七)朋友別哭!(一)如果天空不死(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七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九)動物世界(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四)朋友別哭!(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九)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九)未暮以暮(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四)朋友別哭!(三)朋友別哭!(七)如果天空不死(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七)如果天空不死(四)那年那蟬那些事(七)那年那蟬那些事(七十)劉菁菁,我愛你,你要好好的(一)你是年少的歡喜(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八)動物世界(一)負重一萬斤長大(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八)你是年少的歡喜(三)他笑了,哭泣着(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二)他笑了,哭泣着(二)朋友別哭!(六)故鄉(四)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昌南小鎮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六)陪着你一路逃亡(六)故鄉(二)他笑了,哭泣着(三)他笑了,哭泣着(三)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十八)朋友別哭!(七)如果天空不死(一)又見她(一)初遇(二)那年那蟬那些事(六十七)那年那蟬那些事(一)你是課本沒教的知識(四)那年那蟬那些事(九)天上的星星不說話(一)一閃一閃亮晶晶(五)那年那蟬那些事(二十一)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八)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四)朋友別哭!(一)陪着你一路逃亡(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八)陽春白雪(三)那年那蟬那些事(三十二)一閃一閃亮晶晶(四)畢業(二)那年那蟬那些事(三十二)朋友別哭!(四)那年那蟬那些事(四十九)那年那蟬那些事(十九)那年那蟬那些事(六十六)那年那蟬那些事(五十八)負重一萬斤長大(四)負重一萬斤長大(一)團伙綁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