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妻子冷笑一聲,道:“小秋機關算盡,卻沒想到,我家陸離卻是個不能生育的男人。”
此話一出,金無雙無比震驚。
陸離的妻子見金無雙一臉的不可置信,繼續道:“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出去遊玩,他不小心從懸崖上跌落,下面被樹枝貫穿,雖然正常夫妻生活沒問題,但是已經不能生孩子了。”
這個巨大的反轉,讓金無雙一臉懵逼,這麼說來,小秋肚子裡孩子,不是陸離的。
本以爲是渣男始亂終棄,沒想到是綠茶爲上位,借種產子的戲碼。
金無雙異樣的眼神看向陸離的妻子,心想既然陸離不能生育,那你們的孩子從哪裡來的?
陸離的妻子看出了金無雙的想法,道:“我們做的試管嬰兒。”
金無雙點了點頭,問道:“那小秋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陸離的妻子輕蔑的搖頭,“這不是我關心的,反正不是陸離的,她給陸離戴綠帽子,還想用來威脅他離婚,這個女人心機深的很。”
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陸離的妻子卻說小秋給他戴綠帽子,金無雙覺得有些滑稽。
陸離的妻子接着說:“小秋的陰謀被拆穿後,立刻哭鬧着祈求原諒,女人嘛,求男人原諒就那些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想到那晚陸離參加公司的宴會,沒接到她的信息,小秋就吊死在了店裡。”
聽完陸離妻子的話,金無雙深深吐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折騰一圈,居然得到這種結果。
陸離的妻子招了招手,服務員走過來,她將兩張鈔票放在桌上。
“我還要帶孩子去學鋼琴,就不陪你了。”
陸離的妻子拿起手包起身離去,剛走了兩步,突然站住。
“我不是想跟你解釋什麼,也不是跟你訴苦,男人出軌,就像掉在屎上的錢,撿起來噁心,不撿可惜,我這都是爲了孩子,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家庭。”
金無雙情緒低落的回到美白館,白鳳九在招呼客人,她找了個角落坐下,仰頭看着吊燈。
“聊得怎麼樣?”送走客人,白鳳九倒了杯熱水,放在金無雙的面前。
金無雙嘆息一聲,將陸離妻子的話說了一遍。
白鳳九聽完略微沉吟,道:“這只是她的片面之詞,法律講究的是證據,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用行動去驗證,誰對誰錯,自有公道。”
金無雙眼睛一亮,白鳳九說的沒錯,月姐的話是從自己的視角說的,而陸離的妻子則是站在他丈夫的角度看的,每個人都想保護對自己有利的事,片面之詞不能當做最終的結束語。
吃了這麼大的瓜,金無雙已經不在乎小秋冤不冤了,而是想要弄明白,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金無雙詢問道。
白鳳九說:“先從小秋的真正死因查起。”
小秋的屍體,是被那天來買花的一個女人發現的,報告給了7號商業街的派出所,後來交給南區分局處理。
小秋的解剖檔案,都放在南區分局的檔案室。
時隔半年,這家店裡都找不到一絲證據,想要查清,只能去分局查檔案,可是倆人扛着腦袋就去翻看半年前的檔案,還不被人家打出來。
不過這種事難不住白鳳九,當晚他夜探南區分局,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檔案室的文件偷出來,拍攝一份後又神不知鬼不覺放了回去。
金無雙翻看着小秋的屍檢報告,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屍體表面沒有明顯傷痕,沒有中毒跡象,店鋪中沒有打鬥痕跡,死者頸部有明顯的勒痕,死因爲窒息。
放下屍檢報告,金無雙吐了口氣,小秋確定爲自殺。
可是如果按照陸離妻子的說法,這種綠茶性格的人,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傻事的。
大不了一拍兩散,再找下家,況且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這是什麼?”
金無雙坐直身體,從一堆照片中翻出一張,那是小秋後頸部的特寫,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圖案,好像是紋身。
白鳳九拿過來掃了一眼,“這不是紋身,而是一種符文。”
“符文?”金無雙一怔,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白鳳九臉上肅然,他好久都沒看到過這種符文了,使用這種符文的,是魔教的一個分支,活躍於兩萬年前。
魔教被抹殺後,這個分支也漸漸退出歷史舞臺,人數一直控制在幾十人,蹤跡飄忽不定。
因爲人數少,對修真界造不成干擾,所以也沒有針對他們。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魔教分支銷聲匿跡了。
魔教分支的符文出現,還和一個有着身孕的女人聯繫在一起,這不得不讓白鳳九想到某種邪惡的儀式,小秋是個祭祀品。
是張月嬌做的?還是陸離和他妻子?亦或者是哪個讓小秋懷孕的男人?
無論是誰,只要和魔教沾了關係,白鳳九就不能坐視不理。
如果是魔教那個分支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就絕不會只做這一起案件,白鳳九需要收集很多信息,即便是他有龐大的信息網,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白鳳九將桌上的照片收攏,道:“這件事我會找人去查,對了,剛纔果兒打電話找你有事,給你打沒打通,打到我這邊來了。”
金無雙摸口袋,卻摸了個空,手機被她放在房間裡充電了。
金無雙撥回去,過了好久才接通,對面環境十分嘈雜,應該在某個公共場所。
“果兒,找我有什麼事嗎?”金無雙問道。
金果兒道:“姐,我給你發了半個月的貨,回頭你接收一下,這些日子我要去東三省。那邊的藥材質量好,還便宜,廠房快要竣工了,我得抓緊找到貨源。”
金無雙欣慰不已,妹妹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貪玩的小姑娘了。
現在已經入冬,東三省更是天寒地凍,金無雙絮絮叨叨說要多穿衣服,千萬別被凍傷了。
“我知道了姐,你越來越像咱媽了,檢票了,回頭聊。”
掛斷電話,金果兒拎着行李箱走進了檢票口,過安檢的時候,行李箱上的滾輪被磕掉,金果兒眼皮跳了一下,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