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總交代你去找王總監,你已經辦好了,其它的事情你都沒看到。”
白鳳九聲音低沉,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
失神的小雅機械的點了點頭:“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已經完成了金總交代的事情。”
“你可以回辦公室了。”
聽到指令,小雅如同機械人,轉身下了天台。
鈴聲響起,白鳳九接通電話,語氣威嚴,散發着上位者的氣息。
“什麼?有人要暗殺無雙?”
“好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掛斷電話,白鳳九看向遠方,在大廈對面的公路上停着幾輛越野車。
終於按耐不住了嗎?
按照幕後黑手的計劃,是想一步步弄垮金鼎集團,可是白鳳九的暗中介入,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陰謀。
佛牌失靈,趙天寶臣服,大廈邪陣被破解,一次次的失敗,讓幕後黑手再也按耐不住,決定僱兇殺人。
幾分鐘後,白鳳九站在大廈外的馬路上,對面車裡擠滿了青年漢子,他們閉目養神,等待金無雙的出現。
可是他們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已經被白鳳九盯上,必死無疑。
天色漸暗,行人稀少,白鳳九估算一下,可以在幾秒鐘內,不漏任何痕跡的將車內十幾人全部斬殺。
剛想動身,白鳳九被一道聲音叫住。
“白先生!白先生!”
肉球似的趙天寶跑來,身上的肥肉上下抖動,不遠的距離跑了好幾分鐘,累的呼呼大喘,額頭滿是虛汗。
“你怎麼還在這?”白鳳九問道,然後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分鐘金無雙就下班了。
趙天寶忙解釋道:“我擔心那幫小崽子不服氣,再過來打擾您,所以一直在旁邊守着呢!”
白鳳九點了點頭,剛纔如果不是趙天寶出手,在金無雙面前,自己還真不好動手暴露身份。
你幫我解決問題,我也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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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九摸出一枚瓷瓶丟過去,道:“裡面有三枚藥丸,一週吃一顆,可以治療你那方面的病。”
雖然白鳳九沒有說透,但趙天寶卻聽明白了。
年輕時混跡江湖,一次火拼中趙天寶被打成重傷,那方面也受了傷,雖然平時可以用,但就是生不出孩子。
後來發跡了,趙天寶四處求醫問藥,但始終沒有治好。
不惑之年,膝下無子,是他最大的痛苦,趙天寶已經絕望了。
如果別人給他藥,趙天寶絕對不信,但白鳳九這種大人物,絕不會騙他。
“謝謝!謝謝白先生!”
以前趙天寶帶着目的親近白鳳九,現在這聲謝謝,是真的發自肺腑。
引擎轟鳴,火紅色保時捷panamera駛出大門,白鳳九瞥了眼遠處的幾輛車,放棄了動手的念頭。
車窗降下,露出金無雙如冰山的美麗容顏。
“金總好!”趙天寶急忙面帶笑容打招呼。
金無雙點了點頭,雖然二人有些不愉快,但是人家畢竟送來幾個億的資金,客套話還是要說幾句。
“多謝趙總的資金,等趙總有空,一定請您吃個便飯。”
“有空!我現在就有空!”趙天寶腆着臉道。
副駕駛上的金果兒鄙夷道:“趙胖子,我姐只是客氣一下,你還順杆往上爬,是不是又打什麼歪主意?”
趙天寶誠惶誠恐,如果不是被人動了手腳,矇蔽心智,他對金無雙一點邪念都沒有,現在腆着臉跟金無雙吃飯,這是變相的接近白鳳九。
金無雙用手肘碰了一下金果兒,然後對趙天寶道:“今天剛好有一場家宴,如果趙總不嫌棄,就一同跟我去吧。”
“不嫌棄,不嫌棄,金總前面帶路!”說完趙天寶美滋滋的鑽進了自己的邁巴赫中。
白鳳九上車,保時捷和邁巴赫一前一後,開往翠微山的普羅旺斯花園。
離開繁華的城區,兩輛車上了盤山路。
路上空無一人,距離別墅不遠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輛越野車。
金無雙急忙踩剎車,但在慣性下,保時捷還是撞在了上面。
緊接着後面傳來一聲撞擊,邁巴赫也被一輛越野車追尾。
一羣黑衣蒙面人從越野車上魚貫而出,手裡拎着砍刀棍棒,目露兇光,殺氣騰騰。
金無雙腦海冒出一個詞,來者不善!
雖然害怕,但金無雙在第一時間鎖上了車門,隨後棍棒砍刀雨點似的砸落車頂。
“開門!滾出來受死!”
殺手們見車門鎖了,開始瘋狂的敲打車玻璃,只是幾下,車窗就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金家姐妹花容失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白鳳九,趕緊想想辦法!”
金無雙回頭,卻發現後座上空空如也。
不知什麼時候,白鳳九偷偷溜下了車,此刻正全力向別墅跑去,好似嚇破了膽。
“這個混蛋!”金無雙氣的咬牙切齒,這種危機時刻,他居然懦弱的扔下妻子獨自逃跑。
金果兒也顧不得咒罵白鳳九了,因爲前擋風玻璃已經被砸出一個洞。
“姐!快想想辦法,我不想死啊!”
金無雙強作鎮定:“趕緊報警!”
金果兒沒有動,哭喪着臉,道:“我玩遊戲玩的沒電了。”
“你!”金無雙掏出自己的手機,發現居然沒有信號。
幕後黑手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殺手的車裡裝了信號***。
“姐!不好了!”金果兒伸出顫抖的手指,外面一個黑衣蒙面大漢,拎着一把大錘走來。
“砰!砰!”
在金家姐妹尖叫聲中,汽車玻璃被徹底砸爛。
一隻手伸進車內撥開內鎖,車門打開,一把閃着寒芒的尖刀刺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小船似的大腳踹在殺手身上。
殺手如炮彈一般橫着飛出,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趙小黑擋在車前,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掃視手持刀棍的殺手們。
“敢動金總,我擰下你們的腦袋!”
此刻白鳳九已經跑進別墅大院。
之所以扔下金無雙姐妹,是因爲他知道,有趙小黑在,那些雜魚根本傷不到金無雙,他留下純屬多餘,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推門走進別墅,白鳳九目光看向廚房,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出來!”白鳳九淡淡道。
幾秒鐘後,一個穿着西裝的青年,端着飯碗走了出來。
西裝青年不同於外面的殺手,他腳步穩健,體內蘊含真氣,是一名武者。
“不好意思,一天沒吃飯了,你熬的粥嗎?味道不錯,我都給吃了。”
西裝青年臉上帶着淡淡微笑,對白鳳九的廚藝品頭論足。
聽到對方把粥都給吃了,白鳳九臉色猛地一變,充滿了憤怒,那可是自己給無雙熬的!
“你很憤怒嗎?”青年邪笑一聲,將碗筷丟在桌上,然後從兜裡摸出一支菸點燃。
“我殺人的時候,最喜歡看被殺者的憤怒,或者恐懼,那表情真是讓人享受啊!”
“把煙滅了,無雙不喜歡這種味道。”白鳳九冷冷道。
西裝青年一挑眉毛,譏諷道:“真是顧家的好丈夫,可惜了,今天就要死了,不過像你這種廢物贅婿,死或許是一種解脫吧。”
西裝青年並不着急動手,他喜歡在殺人之前,看着被殺者掙扎和反抗的樣子,但這次和以往有些不一樣,這個傢伙很鎮定。
白鳳九盯着西裝青年手中的煙,重複道:“把煙滅了。”
“我要是不呢?”西裝青年吐了口煙,挑釁道。
“那只有死了!”
一句話說出口,別墅內的溫度隨之降低,這是殺氣,濃郁猶如實質。
西裝青年被殺氣包裹,渾身汗毛聳立,從心底升起一絲恐懼,恐懼讓他非常煩躁。
“混蛋!你找死!”
西裝青年不想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用咒罵聲驅散心中的恐懼,單手成爪直奔白鳳九,想要一把掐碎他的喉嚨。
先天六段武者,就是石頭也能徒手捏碎,更何況人的喉嚨。
可惜他遇到了白鳳九,一個煉氣十萬年不老不死的人。
白鳳九突然原地消失,西裝青年抓了個空。
“太慢了。”
聲音從背後傳來,西裝青年無比驚悚,怒吼一聲回手橫掃,緊接着一聲骨斷的脆響。
西裝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三聲脆響,他的四肢全部被折斷。
撲通一聲,西裝青年跪倒在地,雙臂下垂,四肢傳來徹骨疼痛,額頭淌下豆大的汗珠。
西裝青年從容淡定的笑容不見了,一張臉因爲疼痛變得慘白,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叫聲,雙眼怨毒的瞪着白鳳九。
“誰派你來的?”白鳳九淡淡的問道。
西裝青年冷哼一聲,一副視死如歸。
身爲殺手,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他早就看淡生死。
白鳳九虛空一抓,一枚令牌從西裝青年領口飛出,落在白鳳九手中。
“隔空取物!”
西裝青年瞳孔收縮,能做到隔空取物,至少武道宗師境界。
情報有誤,金家廢物贅婿,居然是隱藏的武道宗師!
白鳳九翻看手中令牌,玄鐵打造,正面寫着鮮紅的血字,背面是西裝青年的名字。
“血衣門的人嗎?沒想到又死灰復燃了。”白鳳九握拳,玄鐵令牌被團成一枚鐵球。
“說出幕後主使,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
西裝青年冷笑一聲,道:“既然知道血衣門,那也清楚血衣門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是死,也不會透露僱主的信息,遇上武道宗師,我認栽了!”
“武道宗師?”白鳳九哼了一聲,道:“你不說沒關係,我找你們掌門問,他如果不說,大不了我在滅你們一次! ”
“口出狂言!”西裝青年挺了挺腰,自豪道:“我血衣門高手如雲,就憑你一個武道宗師也配!”
“我不配?”白鳳九摸出一塊令牌。
西裝青年只看了一眼,好似見了鬼,嚇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