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招回長槍,盯着飛蝠飛遠,看着它朝遠處山頂飛去,再看景天他們都滿臉是血,不顧他們的傷情大喊:
“逃!趕緊逃!”
他放出法船先跳了上去,景天摻着大嘴巴,撿起方印跟小烏龜、九斤一起跳上法船。景瑞頭也不回的控制法船逃離。
九斤滿臉是血神情恍惚,小烏龜也吐血了精神不振。衆人都受傷滿臉血,景瑞神情緊繃只顧控制法船飛行。
飛蝠妖獸飛回山頂,看了看劃破的翅膀,對身邊的長毛黑影說道:
“你去跟着他們!”
黑影幾個縱跳,消失無影。
景瑞帶着景天他們一直逃,自從感覺飛蝠盯上了他們,他就不想停下來。天暗下來的時候,景瑞找了個山洞,幾人鑽進去他盤坐洞口,迅速開始吞丹藥療傷。
到天剛亮的時候,景瑞又帶着大家開始逃,見到妖獸都繞着走,只要停下來他們就開始療傷,接連幾天都是這樣。按他的說法總感覺有東西盯着他們。
又過了幾天,景天他們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吃完烤肉幾人再次跳上法船。大嘴巴忍不住問道:
“我們要去哪裡?還是逃嗎?”
“去找白成武的兒子他們!”
景瑞只顧着控制法船說,大嘴巴手搭船沿沒好氣的說:
“是打不過妖獸去找他們撒氣嗎?”
景瑞沒理會,也不再說話,
“這個可以有!”
九斤直起身子,有些理直氣壯的說。幾人看了一眼九斤,沒有說話。
接下來幾天,景瑞都在上次碰到白成武兒子他們的地方尋找。終於在一處山間小溪邊看到了他們,沒有靠近景瑞就安排戰術:
“他們有五人,白成武兒子最厲害我來對付,你們每個人應付一個。景天記住,不一定下死手但一定得下狠手。快速放倒對手,我、九斤、小烏龜、大嘴巴都需要你幫忙,我們實力不如他們,想打劫他們就靠你了。你明白嗎?”
“嗯,明白了!”
景天點頭。景瑞控制着法船瞬間靠近,幾人跳下法船衝向各自對手。白成武的兒子一起五人,還沒反應過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劈頭蓋臉的被人打,白成武的兒子看清楚了景瑞,提法劍飛起:
“你們找死!”
說話間劍指景瑞,景瑞長槍帶着火焰迎上,景天迎敵提方印反抽,彈開對方法劍,一記重腳踹在腹部,對方後退倒地,景天欺上方印橫掃,盪開對方法劍,起左腳踢在對方肋骨,對方痛苦的捂着胸肋。景天舉方印要砸頭部,對方閉眼等死,景天一拳打在他胸口,對方口流血沫,不再反抗。
景天迅速解決第一個對手,趕緊朝被對方緊追的九斤跑去。對方見景天趕來,舉起法器大錘就砸,景天又一記反抽,“轟”大錘剛撞上方印就飛了。
對方虎口崩開流血,不可思議的看着景天,景天扔掉方印,衝上去虎嘯聲起拳打胸口,對方整個人後飛撞上石頭,景天又在前胸打了幾拳,此人已無戰鬥力。
景天撿起方印提着對方身體,跟之前的傢伙堆在一起,然後又衝大嘴巴而去。大嘴巴本來就佔優勢,對手見景天衝來已無心再戰,被大嘴巴三兩下解決,大嘴巴和景天圍上小烏龜的對手,幾番輪攻敗下陣來。
白成武的兒子見己方四人都敗了,本來拿下景瑞只是時間問題,但現在要面對對方的圍攻。
九斤握着小刀,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把四個失去戰鬥力的人攏在一起。看着白成武的兒子,他嘴帶微笑一刀插在其中一人的大腿上,“啊”的一聲慘叫,九斤開始挨個收儲物袋,挨個的刀插大腿。
“啊……他們已經沒戰力了,你已經拿了他們的儲物袋,幹嘛還要傷害他們?”
白成武的兒子被景瑞幾人圍攻,看着九斤刀插四人大腿,感覺很無奈。九斤刀擱在一人脖子上,望着他,
“算了,不打了,我們的收穫都給你們!”
白成武兒子鬆懈下來,手上的法劍垂下,纏着景瑞長槍的法力繩也鬆開了。大嘴巴突然發力刀拍他後背,景瑞一槍捅在他肩頭,
“你們?你們……”
九斤扳起人頭,作刀割脖子狀,景瑞收了他的法劍、法力繩和儲物袋,把他推向一起的四人。
“走!”
景瑞一刻也不想停留,拿出了法船五人跳上去飛走。
“小烏龜能煉化這法力繩嗎?”
小烏龜接過繩子,以法力覆蓋:
“恐怕得花點時間。”
“那就趕緊!”
九斤丟出儲物袋:
“看看收穫怎麼樣?”
景天他們離開後,白家五個少年查看傷勢,正商量着接下來怎麼辦,突然一陣陰風伴着“咔咔”聲,天上一片黑影飄過來。五人都捂着腦袋 ,
“啊…”
劇烈的頭痛讓人想一死得解脫,一個長毛黑影猛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爪撕開一人脖子,血流如注,接着攻擊餘下的人。
白成武兒子抱頭站立,看見這駭人的一幕,知道大劫到來,縱身飛起,想逃離此地。飛蝠掉轉追上,白成武兒子被聲波攻擊身形不穩,飛蝠一劍刺穿他的身體。
可憐少年至死都不知道爲何,他挺着帶劍尖的胸,雙臂微張,嘴巴只有出氣聲。飛蝠抓住他肩頭一口咬住脖子開始撕扯咀嚼。
景瑞控制着法船快速飛行,小烏龜突然“嗯”了一聲,
“法力印記消散,現在可以直接煉化這根法力繩了。”
“這麼快,不是說要點時間的嗎?大嘴巴控制法船!”
景瑞驚喜說着,就開始煉化法力繩留法力印記,小烏龜想了想說: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繩子的主人死了!要是不放心,就只初步煉化能使用就行了,等有空回族裡了,讓煉器師重新祭煉再行認主。”
幾人聽了小烏龜的話感到震驚,九斤又在咬牙切齒,
“死得好,接下來我們再去揍方得志!”
“揍個毛線啊!”
景瑞白了九斤一眼,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雷符交給小烏龜,神色凝重的說:
“再戰妖獸,小烏龜拿着這個雷符不用參戰了,你保護好九斤。大嘴巴、景天我們三人一定要配合好,纔有可能贏。我懷疑飛蝠一直在盯着我們,白成武兒子可能被它殺了。”
大嘴巴好像明白過來了,收起了不以爲然的心思:
“你決定搶姓白的幾個傢伙難道就是爲了這根法力繩?”
“不能大意,飛蝠妖獸實力在我們之上,而且它飛行聲波攻擊,讓我們很被動。我們只有配合纔有希望贏。”
景瑞很快煉化了法力繩,繼續掌控法船,天色要暗下來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山坡,景瑞順着山坡向上,在半山腰找了個山洞他停下來,幾人鑽進洞裡。
沒有架火烤肉,也不說話,景瑞要求晚上儘量隱藏行蹤。幾人躲在洞裡剛歇了一會兒,藉着夜色,一團黑影突然出現在離他們洞口一里的地方。黑影並沒有避諱,直接站立着望着洞口的景瑞幾人。
景瑞豁然起身也望着黑影,黑影慢慢後退隱入夜色中。景天幾人沒有理會,打坐休息,景瑞警戒洞口。
天剛亮的時候,飛蝠妖獸直接朝山洞飛來,雙臂環抱着古劍,藍眼看着景瑞他們嘴角上揚露出尖牙。“咔咔”聲響起,景瑞高呼:
“出戰!你倆退後,不必接戰。”
既然被盯上,退後就是被虐殺,戰纔有活的機會。景天、大嘴巴、景瑞忍着頭痛欲裂跟腹內翻江倒海的難受,出洞口一字排開以景瑞爲中心。
景瑞舉槍騰空飛起,飛蝠直接衝他而來,景瑞直接打出雷符,“轟”,雷符貼着飛蝠胸口炸響,聲波攻擊立止。
飛蝠震的身形晃動,身體強悍影響不大。它連拍翅膀穩定,尾錘掃向景瑞。
景瑞躲開,大嘴巴趁勢舉刀砍向飛蝠,飛蝠單手握劍迎擊,震開大嘴巴。景瑞握槍橫掃飛蝠回劍撥開,飛蝠尾錘收回時景瑞揮手出法力繩纏繞,大嘴巴又舉刀攻來。
一連串的攻擊都在飛蝠被炸後的疲於應對,尾錘被纏都沒有理會。景天在地上着急,見尾錘被纏,他找機會縱身跳起抓住了繩子。
剛剛穩定身形的飛蝠,正要再次發起聲波攻擊,尾巴好像被重拽,連拍翅膀卻很吃力,側飛脫離景瑞、大嘴巴,吊着景天向山下滑翔,姿勢彆扭。
景天一手抓繩子,一手提方印,死死不鬆。飛蝠震驚,一個孩子怎麼這麼重?
景瑞、大嘴巴緊追,找機會攻擊。飛蝠很被動,要躲避攻擊、穩定身形,關鍵還要處理尾巴吊着的傢伙。觸地、撞石頭都被景天彈開,一人一妖獸糾纏着朝山底墜去。
小烏龜、九斤走出洞口,見景瑞、大嘴巴追下山,他倆也跟着跑下山。
山腰石頭處黑影閃現,這次他們看清了黑影,背後黑毛覆蓋,身前脖子以下是黃絨毛。似人非人、身形佝僂、面目猙獰,手腳都是利爪。攔下九斤、小烏龜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聽起來瘮人。
黑影直奔九斤,速度太快九斤沒反應過來後背青衣撕開,抓出三道血槽,血肉翻開血水滴落在石頭上。九斤怒視黑影,黑影一擊得手當着九斤的面舉起爪,伸出猩紅長舌,爪上血水滴落,喉嚨“咯咯”聲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