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盯着小烏龜笑着說,小烏龜好像聽懂了似的,脖子猛的一縮,只是依然咬着肉不鬆口。幾人看着嘴饞的小烏龜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每天的修行景天再也沒必要爬到山頂了,一上一下費時太久,每天還要留點時間修煉身法拳法。小烏龜的好動越來越明顯,景天回到洞府坐在院子裡,拿出小烏龜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見小烏龜嘴裡含着築基丹,眼睛盯着景天。景天兩指捏着築基丹一陣抖:
“哎呀,偷吃我的丹藥,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小烏龜脖子一伸一縮的緊緊咬住丹藥不鬆口,景天氣極,布袋裡就剩下兩顆爺爺給的回陽丹了,其他療傷、煉體跟三顆築基丹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給小烏龜吃了。
景天把小烏龜丟在石桌上,小烏龜幾口就吞下了築基丹,伸長頸,眨眼看着景天。
“療傷煉體丹藥就不說了,築基丹你吃了有什麼用?那可是十五萬靈石呀,嘴真饞!”
小烏龜正要朝旁邊爬,景天一把抓住正要把它放布袋裡,停了下來。他找了塊布撕成條把小烏龜纏上,把四肢跟頭封在殼裡。頗爲滿意的看了看,放進了布袋。
沒了丹藥,剛好也打算煉丹,景瑞修煉之餘景天找上他一起去太平城買草藥。太平城本是太平道門所建,因五大宗門挨着,城的規模一擴再擴。景瑞有法船所以兩人沒用多久就到了。
望着城那邊的太平道門,景天想到了姐姐。只是一直修煉不得空,他很想去看看的。
買了各種草藥,當然有補靈丹跟回陽丹的草藥,不過這兩種只是嘗試所以沒有買多。出乎景天意料的是煉製這兩種丹藥的草藥特別貴,花了差不多五萬。
付三天的租金,馬不停歇的煉製了三天。療傷跟煉體丹藥五人的量全部備好,補靈丹跟回陽丹全煉廢了。景天估計要等築基了纔有可能煉製成功,只是太貴了,心疼靈石。
疲憊的景天回到小院子,剛坐下就發現布袋有動靜。拿出小烏龜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烏龜咬爛了纏着它的布條。只見這傢伙嘴裡含着回陽丹正睜着眼睛看着景天:
“哎呀,又偷吃我丹藥,終究還是沒防住你,這都是我救命的丹藥啊,你給我吐出來!”
景天氣急敗壞,丹藥瓶被打開了,兩顆回陽丹就剩一顆在小烏龜嘴裡。他兩指捏丹藥,一手拿着小烏龜,想扯出丹藥,奈何小烏龜不鬆口。景天沒辦法,把小烏龜扔石桌上,指着小烏龜:
“你真能敗呀,知道這丹藥多精貴嗎?多少靈石都買不來的,你這哪裡是吃丹藥,你在吃我的命呀!”
小烏龜含着丹藥看着景天,小腦袋一抖,吐出了丹藥,然後腦袋一撇,不理景天。丹藥已殘缺,佈滿口水連着小烏龜的嘴巴。景天看着丹藥賣有殘缺,吃有口水,氣的蹦起身指着小烏龜:
“你個八敗,說你兩句還使性子。像你這樣吃,多少家當也給你吃光。我養不起你,誰養的起你你跟誰去好了!”
小烏龜不理景天,咬住丹藥一口兩瓣,幾下就吞了。景瑞他們修煉完了回來,還沒進院子就聽到景天罵小烏龜。福海手裡掂着塊靈石,進院子來到石桌邊:
“既然什麼都吃,吃塊靈石吧?”
福海把靈石丟在小烏龜嘴邊,小烏龜扭頭朝旁邊爬。
“呦呵,高消費啊,不值錢的不動嘴!”
景天一把抓起小烏龜,朝洞府走去,找了一塊長的布條,這回不光纏上了四肢跟頭,連殼也裹上了,裹的像個糉子,扔進布袋:
“叫你吃,這下看你怎麼吃,封你十天!”
有加入了靈藥的丹藥支撐,幾個小傢伙的修爲提升很快,福海進入了九重境又鞏固一段時間,跟景瑞一起回了族裡築基。大嘴巴、九斤有些着急,景天淡然,知道急也沒用。
清晨,三人負重來到山腳,剛要踏上臺階,面前突然站出來四個人。年紀都在十歲左右,臉帶輕蔑,攔住景天三人,中間一人向前一步:
“上山修煉要排隊,不知道規矩嗎?”
景天依舊走上前,想從他們四個旁邊繞過去,四人中又上來一個人:
“聾了嗎?沒聽見給你說的話?”
景天擡頭看着他們:
“這麼寬的臺階,又不礙着誰,幹嘛排隊?”
旁邊一個個子明顯高一些的人,雙手抱在胸,走上前:
“最看不慣憑家族關係進宗門的傢伙,都沒築基就進九重山,當是你家啊?在九重山學徒就得讓着弟子,等弟子都上去了你們再上!”
九斤氣呼呼站出來說:“每天上上下下的人沒個完,我們還修煉個屁啊!”
高個子冷眼看着九斤:“修不修煉是你們的事,規矩得遵守!”
幾個孩子在這裡對上了,周圍圍了一羣修煉的弟子們。景天看了一圈四周,人羣裡有兩個他們熟悉的兩弟兄,白族白成武的兒子跟侄子。他們身邊還有兩三人看樣子跟他倆是一起的,都穿着九重山弟子道袍。正臉帶壞笑的看着景天三人。
不用想都知道,白成武拿了他們五人的令牌讓自己兒子侄子,還有族人成了九重山弟子。搞不好當前的麻煩都是他們幾個慫恿的。
景天扛着方印硬闖,高個子的孩子手頂着景天到肩膀,景天一手抓住,惱怒的猛擡頭看着面前的傢伙。高個子的孩子不屑的說道:
“怎麼?還想動手不成?”
說完用力推開景天,景天放下方印,大嘴巴、九斤上來攔住景天,四個人馬上上來圍住景天三人。景天捏緊兩拳,跳起來轟在中間兩人胸口,落地垮開步,左拳打在另一人胸口,高個子退後,景天趕上去照着他面門打出一拳,高個子捏拳對上,只聽“啊”的一聲,他的手臂震退,身子後退不及倒地,景天上去一腳踢在腹部,高個子飛起落向人羣,人羣散開。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白族的幾個傢伙見景天動手就叫嚷開了,景天朝攔他們的幾人走去,還想揍他們,就聽人羣裡有人喊:
“住手!”
隨着 一聲喝,一個清瘦神情冷漠、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年從天而降,還沒落地就掐訣打出一道術法禁錮了景天,景天還能掙扎但僅僅也只是掙扎。
“宗門內禁止打架鬥毆不知道嗎?”
大嘴巴、九斤急着想解釋就聽人羣裡有人高喊:
“常小子,這幾個小孩明擺着被陷害,你眼瞎嗎?還是得了些許好處來這裡胡亂栽贓?”
大嘴巴、九斤見有人幫着說話心頭一熱,看向人羣外,兩個長的挺結實的少年正望着這邊,兩人修爲絕對高過築基,甚至比場中姓常的年輕人都高。
“我負責監察只看到有人逞兇,至於如何決斷如果處理是刑律長老的事。”
姓常的少年頭偏向一邊解釋道,沒有看兩個場外的少年。場外一個少年手指着被他禁錮的景天:
“他法力都沒有,還是凝氣期能跟築基境的逞兇?你瞎眼睛昧良心監察個毛啊!九重山就是被你們這幫小人搞得烏煙瘴氣的!”
常姓少年眉頭微皺,話難聽卻也只能聽下,他沒有再說什麼,抓起景天提着騰空飛起,朝第五重山飛去。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個少年朝常姓少年飛走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稀爛!”
周圍看熱鬧的都沒出聲,只有小聲的互相議論,白族的幾個傢伙早跑的不見人了,攔景天的四人也散了。兩個幫忙說話的少年朝大嘴巴九、斤走過來:
“他們是方、蘇、潘家的幾個傢伙,仗着刑律方長老的勢專門欺負新來的。”
大嘴巴、九斤連忙搭手行禮:
“謝兩位師兄仗義執言!”
吐口水的年輕人笑着一揮手:
“不必客氣,你們是景族的小師弟吧?我雷巖,他九方允,以後有難處可以找我們倆。今天被帶走的小師弟可能要吃點苦頭了,不知道方長老怎麼懲罰他。”
大嘴巴、九斤聽了心裡一緊,大嘴巴捏着拳頭咬牙說:
“明明是那幾個傢伙挑事,幹嘛只抓、只罰我們?”
九方允走上來拍了拍大嘴巴的肩膀:
“忍忍吧,慢慢你們就習慣了。那幾個傢伙就是欺軟怕硬,你們要是強過他們,他們就不敢招惹你們了!”
大嘴巴九斤兩人很着急,擔心景天,也沒心思修煉了,九斤又搭手行了一禮:
“兩位師兄,我們現在想回洞府,麻煩師兄幫忙把這個方印拿回洞府。”
九斤說完,手指黑方印。雷巖嘴裡說“小事”伸手隔空一抓:
“嗯?”
“怎麼?很重嗎?”
九方允納悶的看着雷巖,雷巖增加法力,抓起黑方印:
“難怪沒有築基就到了九重山,看來剛纔那個小師弟沒有用全力呀,要我說既然想動手就應該打的他們爬不起來,這樣被罰也值了!”
雷巖幫着把方印拿回洞府,大嘴巴又請求他們幫忙打聽,景天被帶到了哪裡,他跟九斤還不是九重山弟子,不能到處跑。雷巖兩人爽快答應了,說一有消息就來通知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