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景色徹底變了。
空蕩蕩的。
好像只有蒲輕音一個人一般。
但是,實際上荷塘公園附近,那些人,根本沒有散開。
“蒲輕音小姐,你沒事吧?”
“怎麼一動不動呢?”
“不會有事吧?”
“看什麼呢?前面好像是個涼亭,連眼睛都不眨。”
那羣跟在蒲輕音後面的人,過了好一會兒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小聲的在旁邊問到。
不過……
蒲輕音沒有任何回答。
依舊看着前方……
這樣的情況,極爲詭異。
現場那些人,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又怎麼都猜不到。
……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各國的間諜們,開始忍不住了。
“那個女人有些不對勁!身體一動不動,還在發呆,這是怎麼回事?”
一名棒子國的人,小聲對着同伴問到。
“你聽說過靈魂出竅嗎?華夏國神話傳說中的……難道她現在就是靈魂出竅了,已經開始去找那個機緣了麼?”另外一名棒子國人賊兮兮的說着。
“開什麼玩笑!那種傳說,怎麼能相信?”
“爲什麼不能相信?那你覺得葉北的存在能相信嗎?還有太平洋事件,能相信嗎?”
“好吧,那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阻止那個女人……”
棒子國兩人說完之後,再次拼命的朝着蒲輕音的方向擠了過去。
……
“情況有些不對勁,她到底在看什麼呢?”
“奇怪啊!”
“身體不動,好像眼珠子都沒動了。”
“是啊,好像身體被定住了一樣。”
“難道這是獲得機緣的辦法?葉北教他的?”
“要不,我們也這樣試試?”
米國的幾名混血間諜,看到蒲輕音的樣子後,也在小聲嘀咕着,不過,他們並沒有像是棒子國那些人一樣,想要去阻止蒲輕音。
而是其中有人,開始學着蒲輕音的動作,瞪圓着眼睛,身體一動不動的也學着看荷塘中的涼亭,學起來的時候,模樣相當搞笑。
……
還真別說,隨着這幾名混血人,學着蒲輕音的動作後。
很快。
整個荷塘周圍,其它圍觀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快,說不定蒲輕音是在冥想,這次的遺蹟,說不定只要不動,冥想就能夠獲得。”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然後整個現場,就像是颳起了蝴蝶反應一般,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面朝荷塘的方向,瞪圓着眼睛,身體一動不動。
隨着時間的推移。
隨着人數越來越多。
這場面越看越是古怪,可偏偏每一個人,都爭相去模仿,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錯失了機會般。
那幾名準備上前的棒子國人見狀,也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面朝涼亭方向,一動不動。
……
人羣的變化,實在是太突兀了。
剛纔這裡,還喧譁的很。
無數人,都還在胡亂的擠着,現場一片混亂。
但是幾秒後,不僅所有人都停住了,現場也變得無比寂靜,那些說話的人,更是緊閉着嘴巴。
“一動不動,是王~八?”
那名跟在蒲輕音隊伍後面的紅星男人,好不容易擠進了大隊伍的中間位置,結果看到周圍的人,全部都彷彿是被法術給定住了,一動不動後,忍不住的揮舞了一下手臂,發現自己絲毫不受影響,然後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嘴裡忍不住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唰唰唰……
可,當他這話纔剛落。
周圍,立馬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朝着他看去。
那些目光冰冷的很。
還帶着憤怒。
絲毫沒有因爲這個紅星男人的身份,就產生畏懼。
“好吧,好吧,我隨後胡說的,大家不要放在心上……”紅星男人,就算是平日氣勢再強,面對這樣一大羣人時,底氣還是不太足,最後只是張了張嘴,丟出了這樣一句話。
或許是周圍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在做同一個動作。
這種情況,很容易傳染。
紅星男人,環顧了一會兒後,雙眼微眯,他所幸也面向那荷塘中間的涼亭位置發起呆來……他帶來的那些拿着盾牌和武器的迷彩服男人們,更是作出了同樣的動作。
只是做了幾秒鐘之後,紅星男人,又停了下來。
“完全沒用!”
張了張嘴,沉聲說到。
再看到周圍那些人,依舊如同石頭後,他的雙眼,在這個時候微微一亮。
“大家都別發呆了,這些人不動正好,聽我的命令,從最外圍開始,一個個把他們都給搬走,搬着的時候,捂住嘴巴,不要發出別的聲音。”
紅星男人認真說到。
這話落下時……
周圍那些看着涼亭方向發呆的人,一個個都差點吐血了。
不過因爲絕大多數人,都是保持着同一個動作,那些人,即便是對紅星男人的話不滿,即便是沒有感受到任何和機緣有關的東西,依然不願意絲毫動彈。
……
荷塘公園裡,此刻最少聚集了數萬人。
可是,這些人站在一起時,都彷彿雕像一般,半點聲音都沒有,人羣外圍,那些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們,將盾牌和武器放在一旁,動作麻利的不斷的捂住嘴巴搬人。
整個現場,詭異到了極點。
可惜的是,那些普通人們,就算是發着呆,也依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況。
倒是站在那木橋頭的蒲輕音……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眼睛裡面所看到的畫面,變得越發清晰,變得越發的真實了。
荷塘清澈見底。
木橋彷彿剛剛纔建造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蒲輕音張了張嘴,聲音低喃。
下一瞬間。
更加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還有,我的衣服,自己在變化着?”
她微微低頭。
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着,也發生着巨大的變化,一襲青色的長衫,如同古代電視劇中的打扮一樣,不過,一時半會,她又分不出具體是哪個朝代。
周圍更是寂靜無比,蒲輕音說出這話時,跟沒有任何人回答一般。
她,明明就站在荷塘橋頭。
可偏偏好像和周圍的所有人,隔着一個位面。
這種感覺,奇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