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的話的意思，似乎有這麼點。”季飛揚的話非常直白，從不拐彎抹角的。
這也是葉誠比較欣賞的一點，和直性子的人聊天，相處，非常舒服，會讓自己少做很多的無用功。
葉誠說道：“我的意思是，龍牙的建立確實不是上面的命令，是出於無奈之下建立的，那個時候沒有國家的命令，而是建立之後，纔下來的命令。”
“這是什麼意思？”季飛揚問道。
“所以我說這種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你知道了，可能就又和你在狼牙的戰友聊天說出去了。”葉誠笑道。
季飛揚聽到葉誠的話，不再出聲，一直看着前方開車，手裡的菸頭吸完了最後一口，從窗外扔了出去。
季飛揚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感悲哀的情緒。
葉誠忽然發現季飛揚的狀態有些轉變，似乎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讓葉誠有些疑惑。
葉誠開始回想着之前，他對季飛揚說的那些話。
“難不成，你在狼牙的時候，你的那些戰友已經……”
葉誠的話很隱晦，但是季飛揚卻非常敏感，直接點點頭，確認了這個事實。
葉誠沉默着，心情有些沉重。
他也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他知道，這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他無法對季飛揚勸說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是不需要勸說的，需要的就是一瓶酒，一盒煙。
葉誠又拿出了一顆煙，將其點燃之後，遞給了季飛揚。
季飛揚用餘光看到了這個紅點，接了過來，然後季飛揚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深邃了。
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這些事情，他沒有辦法向別人傾訴。
能夠傾訴的人都已經不在了，而他身邊的那些朋友，都是一些普通朋友。
這種事情，只有和戰友分享才能夠抒發出來，要不然的話，就像是對牛彈琴。
沒有人知道季飛揚說的是什麼。
葉誠偏過頭看了看季飛揚，說道：“下次我們吃燒烤，拼一次酒吧？”
季飛揚一聽拼酒，笑出了聲，咧着一口白牙，說道：“好，白的啤的？”
“當然是混起來了，狼牙沒有這麼玩的？”葉誠笑道。
“有啊，就是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做了，第二天都起不來，還要要忍着難受去受罰。”
季飛揚的經歷，讓葉誠也不由得笑起來。
“嗯，下次燒烤，一邊拼酒，一邊講講部隊的故事吧。我也把龍牙的事情告訴你。”葉誠說道。
“好。”季飛揚笑道。
此時已到深夜，葉誠的車在黑暗中前行，疾馳，穿破了黑暗一樣。
天上滿天繁星，銀河掛在天際，一輪皎月出現，籠罩着大地。
葉誠他們的車越開越遠，來到了一處小山坡上。
這裡是還未開發的地方。
這是葉誠的主意，要來到一個讓上官青山難以找到的地方。
無論將他帶到哪裡，周圍都是有標誌性建築的，所以葉誠直接將他帶來了這個地方。
季飛揚將成了死豬一樣的上官青山拖了下來，扔到了山坡上。
“葉先生，我們該怎麼去叫醒他，剛纔我拍他，不管怎樣他都不醒。”季飛揚說道。
“我試試吧。”
葉誠說道，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叫上官青山起來，畢竟在酒吧的時候，葉誠試圖查出那些人暈倒的秘密，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葉誠將手搭在了上官青山的手腕上，開始給他把脈。
“葉先生，那個女人，你有線索嗎？”季飛揚忽然問道。
葉誠搖搖頭，那個女人，他到現在還不能忘記，而且這個女人是非常恐怖的，葉誠還沒有線索，不知道從何查起，這是讓人糾結的。
“想要知道她是什麼人，先問問上官青山知不知道，否則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
季飛揚遲疑的說道：“你說，她應該不是人吧？”
葉誠不由得笑出了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她確實表現出來的和正常的人類不一樣的，但是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
季飛揚嘆了口氣，將一顆煙掏出來點上，然後也給葉誠點了一根遞過去。
“葉先生，跟你的這段時間，我算是開了眼界了，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這麼多東西。季飛揚說道。
“你知道的只是一些皮毛，這個世界大的很，不是你一天兩天就能知道的。”葉誠笑道。
葉誠將遞過來的煙抽上，他這是今天第二顆煙了，退伍以後，他從來沒有這種情況了，一天竟然能抽上兩顆煙。
“嗯，我也覺察到了。”季飛揚笑道：“光是你的身手，我將能和別人吹一年的。”
葉誠笑了一聲，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這口煙吐了出來，隨着微風，飄向了半空中。
葉誠也沒有查出上官青山的病情，他的脈搏和那個房間裡的人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妥。
葉誠搖晃着他，不過上官青山還是沒有反應。
葉誠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銀針，刺進了上官青山的一個穴位。
這個穴位是提神醒腦用的，關緊的時刻，可以治療一個人的莫名昏迷，不過也不是百試百中的。
果然，葉誠刺進這顆銀針之後，這個人沒有任何反應。
季飛揚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會一直這樣下去，要不然，明天會醒過來吧？”
葉誠搖搖頭，說道：“我不敢保證，畢竟這種不是病，也不是中毒。”
“那會是什麼呢？”季飛揚沉思着。
不過，他有些忍不住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季飛揚的領子，伸出拳頭就直接往上官青山的臉上砸了過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