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本來想要直接破壞這把木頭鎖,可是木頭鎖上有一個紅色的小按鈕。
葉誠忽然覺得這把鎖,有一點奇怪的地方,讓他心中不安穩。
木頭鎖很明顯是一把魯班鎖,造型奇特,放在鎖和籠子交叉點。
葉誠覺得,這個普通的籠子和裡面的人,用一把普通的鎖就好,爲什麼要用這把魯班鎖呢?
葉誠湊上前去,看到那個紅色的小按鈕並不是按鈕,而是一個紅色的小燈。
出於謹慎,葉誠微微俯身,歪過頭向上看,竟然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圓柱體,這個圓柱體外表是用金屬製作的,具體只能看到一個底部,無法判斷這是什麼。
不過葉誠的直覺告訴他,這很有可能是一個**,而且是非常烈性的**。
如果有人強行解除這個鎖,或者解鎖的過程中出現錯誤,那麼**就會被引爆,將籠子裡面的人炸燬,也會將解鎖的人炸死。
這不禁讓葉誠更加謹慎起來。
好在,他對於魯班鎖非常熟悉,當初魯班只做那些小玩意兒的時候,他也參與其中,自得其樂。
這是魯班鎖之中的十八插鉤鎖,看起來非常簡單。
不過葉誠知道,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其中越是蘊含着非常深奧的含義。
葉誠伸出手,在十八插鉤鎖的側面開始解,一步一步,儘量避開去頂內部的**,免得這是敵人的陰謀,就是想要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葉誠沉下心思,專心致志的解密。
隨着嗒的一聲,魯班鎖的所有木榫結構被完好無損的拆了下來。
而裡面的這個圓柱體也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這是一個小氣瓶,並不是**,不過這裡面的氣體卻很有可能是毒氣,葉誠爲了裡面的人的健康,沒有選擇碰觸,而是小心的將籠子外面的插銷扒開,打開了這扇門。
“能聽到嗎?跟我走。”葉誠說道。
不過裡面的這個女子一動不動,仍舊低着頭看地面,看樣子就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葉誠無奈,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於是葉誠直接伸手將裡面的女子拽了出來,然後往客廳走。
這個女子沒有反抗,非常聽話,這讓葉誠更加疑惑了,這種行屍走肉,有點眼熟。
葉誠凝視着女人的頭部,然後身手去剝開女子的乾枯的頭髮,終於發現她的大腦前端,竟然有一個非常大的疤痕。
“開顱手術?”
葉誠緊鎖眉頭,終於覺察出了一絲不對,這個女人的腦部一定是做過手術所以才留下了這種疤痕,而且這個手術如果要做,肯定是要提前將頭髮都剃掉的,但是現在頭髮還在,只有一個解釋。
這個手術是很久之前就已經做的,現在過去了這麼久頭髮已經長出來了。
葉誠再次觀察,這個開顱手術的位置,竟然是腦前額葉的位置。
葉誠沉沉的呼了口氣,如果是切除前腦額葉位置的話,那麼一定會出現現在這種結果了。
這個位置經常在以前被治療精神病人的手術,後來因爲人道精神,這個手術漸漸地被廢棄掉,現在很少有人用,不過,這個技術卻一直流傳下來。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要用這個手術去害一個人,是完成全部成問題的,最主要的是,做完手術的這個人,不可能會記得這件事情了,就算他的記憶裡還記得,但是他也不會說出這件事情了。
葉誠終於知道現在這個女人有什麼價值了,對於兇手來說,這個女人只有被實驗的價值,想要回歸一個正常人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這始終是一個生命,葉誠是不會放棄的。
這裡面還有九個女人,如果都是這樣的結局,葉誠覺得這個赤腳醫生,這個和徐家很有可能有關聯的人,犯下了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孽。
他不配當醫生。
葉誠將這個女人放在了客廳的正中央,她呆呆的站立,什麼話也不說,什麼動作也沒有,只有雙眼無神的盯着地面。
葉誠直接踹開了下一道門,這個門被踹開後,裡面依舊有一個籠子,不過這個籠子裡卻沒有人,只有一具白骨。
葉誠覺得奇怪,這句白骨有些出現過於早了,畢竟現在按照腐爛程度,除非是很久之前死掉的,否則怎麼會現在就出現白骨呢?
難不成,這個赤腳醫生寧願不管村民是否想要上山看看自己的女兒,也要將其殺掉,用來做人體實驗?
葉誠又看了看這個籠子裡面的森森白骨,嘆了口氣,關上門後來到另外一個屋子。
一腳踹開後,頓時出現了一個已經躺在地上的女人,睜大雙眼,微張着嘴,一動不動的盯着門口的方向。
葉誠被嚇了一跳,他起初以爲這個女人還活着,但是觀察一番後他發現這個女人也已經死了。
葉誠接連打開其他的房間,看到的都是已經死去的屍骨和屍體。
還有一個更爲噁心,這個房間竟然有一個正在腐爛的屍體,上面的細小生物多的數不勝數,非常讓人想吐。
看時間,這個女人應該是剛死不久。
每個房間都有一些密封的措施,聽不到外面的聲音,聞不到裡面的氣味,這更有助於兇手在這裡作惡了。
葉誠找了其餘的房間,發現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具屍體,看來,現在除了這個女人之外,其他的女人都已經被殘忍殺害了。
現在唯一的倖存者只有這個近乎癡傻的女人。
這讓葉誠有些痛心,他本來以爲能夠解救更多的人,沒想到現在只能帶着這種結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