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我說的！”張凡聲音就像一把刀子，深深扎進了每個人的心臟。
血腥，冷血，殘忍，等等各種情緒，就像地獄掙脫出來的大手塞進雷力的咽喉。
頓時強烈的噁心感，讓他胃部翻江倒海。
“嘔！”雷力再也忍不住，彎腰嘔吐了出來。
“張凡，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怪物！”雷力憤然道，“開槍，都特麼的給我開槍。”
頓時雷力手下再也安耐不住恐懼，擡起槍口對着張凡就是發瘋一般點射。
槍聲在死寂的河道響起。
緊接着是懷疑人生的尖叫聲。
一小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顫顫巍巍指着渾身鮮血，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向着衆人走來的張凡。
“你...你爲什麼沒死？”雷力瞪大眼睛，戰慄後退數步。
沒有回答，張凡動了，身形一閃殺進人羣，頓時慘叫和鮮血糅雜在一起，儼如修羅場。
十幾人，幾乎是連張凡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全部身首異處。
現在...只剩下雷力了。
“你...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雷力瘋狂扣動着扳機，發現子彈早就打光了。
張凡渾身是血站在雷力面前，眸子帶着的是寒意。
沒有回答，右腳破空踹出。
“砰!”
雷力身體原地炸開，掉進河流之中，頓時染紅河面。
“天殺的，是...是他！”
此時隱藏在黑暗的殺手們，已然認出了張凡。
這些人正是那日在廢棄吊腳樓死裡逃生的殺手。
殺手的首領顯然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面，渾身冷汗都流了出來。
“他是誰？”首領壓低聲音道。
“老大，這個傢伙就是那天秒殺獨狼的怪物，我們都說了子彈殺不死他吧，不還不信。”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難不成真是怪物不成？”首領打了一個哆嗦。
幸好剛剛他們沒有急着出手，否則雷力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吞了一口唾沫，首領沉聲道，“媽的，華夏有沒有科學可言，恐怕這傢伙比傳聞的貪狼還恐怖，我們趕緊離開華夏，這裡不歸牛頓管，歸牛逼管。”
“老大！”身後小弟傳來顫音。
“怎麼了？”首領不耐煩回頭，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只看見不知道何時，張凡竟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
“砰！”話還沒有出口，首領腦袋直接化作血霧。
看到這裡殺手幾人嚇得連連後退，不時無人問津的河流岸發出接二連三慘叫，緊接着歸於平靜。
... ...
沈清婉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形怪物，當着自己的面對四周人進行殘忍的屠殺。
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天空也是如此。
沈清婉想要逃走，她大聲叫張凡的名字，忽然發現那人性怪物正盯着自己，一看竟然是張凡。
“張凡！”沈清婉嚇得猛然睜開眼睛，從張凡的牀上坐了起來。
“你這是做啥夢了，竟然喊我名字？”熟悉的聲音的聲音傳到沈清婉耳邊。
轉頭就看到張凡正坐在牀邊，壞笑盯着自己。
“我是怎麼回來的？”沈清婉茫然道。
“還能是怎麼回來的，當然是我救你上岸的了，”張凡道。
沈清婉吞了口唾沫，用力搖了搖小腦袋。
剛剛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
看着張凡，沈清婉竟然害怕的本能向牆角縮了一下，不敢跟張凡眼睛形成對視。
“醒了就趕緊起牀吧，”張凡不在乎，起身走向客廳，“對了，你的車應該是報廢了，提醒你一下。”
沈清婉擦了擦額頭冷汗，冷靜了一會兒，才走出客廳，看到張凡在院子洗臉。
不敢去看張凡，沈清婉衝出院子，隨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到這一幕，張凡搖頭一笑。
臉盆倒映着這張看了上萬年的臉，張凡喃喃道，“還以爲這些年，我的殺氣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昨天不小心釋放了一點，就給這妮子大腦造成了這麼深刻的印象。”
“下一次得小心再小心了。”
熱水從花灑噴涌而出，沈清婉在浴室身體止不住的戰慄。
大腦不斷浮現出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形怪物，準確的說是張凡。
如果是以往做夢，絕對沒有昨晚來的這麼真實。
“難道真的是夢？”沈清婉自問。
這時沈清婉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清婉迅速關掉了花灑，裹着浴巾盯着手機屏幕的陌生號碼發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個號碼的主人，將會給她帶來震驚的消息。
“喂，你找誰？”沈清婉冷靜滑動接聽鍵。
“請問您是保時捷卡宴，龍A.4523的車主嗎？”
“嗯，是的。”
“是這樣的，在龍河橋發生了車禍，您的車掉進了河裡，這件事情您本人知道嗎？”
“嗯，知道。”
“那行，具體詳情，我們這邊交警分局想請您過來做個筆錄，請問今天有空嗎？”
“有，有的。”
“那打擾您了。”
“等等，”沈清婉道。
“請問女士還有什麼疑問嗎？”
“那個我問一下，除了我那輛掉進河裡的車，你們還找到什麼沒有？”
“沒有啊，就看到您的車。”
“哦，好，麻煩你了。”
沈清婉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傲然的胸脯，慶幸那只是一個夢。
可！真的是夢嗎？
此時飛鷹集團，停屍房。
秦玉娘正看着三十幾具屍體。
其中有華夏人，也有海外殺手。
“雲塵你怎麼看？”
秦玉娘看向身後地級第一人。
雲塵抱胸，冷漠看着這些屍體。
全部都是被怪力一招秒殺的，死因跟米勒一模一樣。
“難道又是那個戴着加菲貓的高人？”秦玉娘心尖一顫。
可是她不解，這位神秘高人殺死這些海外人可以理解，可是爲什麼他要對這些華夏市民痛下殺手呢？
“秦總管，屍體的家人來了，”就在這時，雷力的二弟和三妹衝了進來。
當看到血肉模糊的雷力屍體時，二人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雲塵眉頭一皺，只是覺得有些吵鬧，轉身離開停屍房。
秦玉娘看向青年，“你們就是死者的家屬？”
“這是我大哥，你們在哪裡找到我大哥屍體的？”青年雙眸血紅道。
“龍河橋下邊的河岸，”秦玉娘忽然想到什麼，“你們大哥是招惹到什麼人了嗎？”
只有這個說法了。雷力做出引起那位高人憤怒的事情，高人最終痛下殺手。
畢竟達到他們那個階級，在華夏一直擁有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傳聞。
青年一怔，突然激動抓住秦玉娘肩膀，猙獰道，“是張凡，絕對是張凡，他就是殺死我大哥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