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頂扭曲的勞斯萊斯在空無一人的馬路飛馳着,身後一道花如閃電的殘影竟是跟了上來。
在馬路撒酒瘋的青年俊女們,抓着酒瓶搖搖晃晃,指着飛馳而過的勞斯萊斯,含糊不清罵罵咧咧道,“媽的,有錢了不起啊,開這麼快小心撞死你,有錢沒地方花。”
一羣人豎起中指。
“滾開!”就在這時,身後青年爆射而過,一拳砸在擋路的女子臉上。
“砰!”
女子連慘叫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腦袋直接原地炸開了,鮮血猶如西瓜汁一般頓時將她的同伴噴了一臉。
頓時所有人清醒了過來,大聲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貪狼,你要逃走什麼時候?”青年無視了身後華夏人的驚慌,不耐煩看向貪狼,頓時再一次調整呼吸,控制體內的炁流轉全身。
“砰!”
青年原地彈射而起,將全身的炁擊中在腳下就朝着車頂落去。
“轟!”
可伶黃萬千的勞斯萊斯,直接扭曲變形,車頭和車尾原地翹起,。
緊接着伴隨着輪胎和地面的劇烈摩擦,向着旁邊路燈轟然撞去。
看到這裡,青年鬆了一口氣,緩緩將自己的長髮綁在腦後,一步一步朝着李程的方向走去。
打開車門,青年頓時一愣,車裡竟然空無一人。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就在剛剛車身失去平衡時,李程已經抱着自己的老婆和兩個孩子破門入出,此時只看見遠處樹蔭下,背部渾身是血的李程正在安撫自己的女人和老婆。
“老公,你不要去,你不要去,”女人驚恐掃了一眼青年,拼命抓住李程的手,哭泣道,“你答應我的,不會出手的。”
李程苦笑撫摸着兩個淚流滿面的孩子,“老婆,現在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答應我,等一下別回頭有多遠跑多遠。”
“老公不要,你不能拋棄我和孩子,我們沒有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李程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背對走來的青年,“能不能讓我的家人走?”
青年抱胸掃了一眼李程家人,微笑道,“我要是說不可以呢?”
“你找死!”李程轉頭,眸子驟然血絲密佈,恐怖的殺氣頃刻間從他身體爆發了出來。
青年竟是一怔,本能暴退十幾米,面露興奮之色,“就是這個感覺了,傳說中的貪狼,就該是這樣的。”
“走!”此時他不再是李程,而是十年前那個暗影組織最強大的貪狼,他苦笑看着身後的家人,“放心我不會死的。”
女人哽咽,“老公,我等你回來。”
說完女人帶着兩個孩子逃離殺氣的範圍。
“我沒說他們可以走,”青年一笑,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前腳落地,嗖的一聲直接從李程身邊跑了過去。
李程未動,五官陰沉,看眼着青年就要追上女人和孩子,忽然李程動了!
“砰!”
風壓橫掃八方,捲起漫天落葉。
緊接着只看見青年倒飛了回來,幾個趔趄穩住身形。
他詫異摸着自己胸口位置,衣服破開了一個大洞,無比震撼。
剛剛...發生了什麼?
青年死死盯着李程,眉頭一皺。
此時只看見李程身體的肌肉正在驚人的速度膨脹着,炁久違的在他身體奔涌猶如清泉流進乾涸的河牀。
“好驚人的炁!”青年不敢再大意,同樣是調動體內的炁,讓全身細胞達到巔峰值域。
“貪狼,不虧是你,沒想到你荒廢十年了,剛剛那一擊差點就殺死我了,”青年前腳不斷試探,尋找貪狼的破綻。
貪狼卻只是站在原地,五官隱藏在陰鬱之中。
“破綻!”青年眼眸一凝,忽然原地一閃,緊接着就出現在了貪狼面前,右掌破空扣出。
貪狼不驚,身體本能後退,右腳就砰的一聲踹出。
青年臉色頓時就變了,驚訝貪狼這一腳的速度竟然這麼恐怖,頓時不敢再攻擊,而是轉攻爲守,慌不擇路躲過這一腳。
而李程也在這時動了,速度再一次飆升,忽然出現在還未曾穩住身形的青年面前,一腳踏出。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荒廢十年,怎麼可能這麼強大?”青年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哪裡敢去接這一腳,再一次暴退。
可這一次貪狼就沒給他機會了。
“是你比我破戒的,那後果就讓你自己來承擔吧,”話落李程動了,閃身追上青年,那未曾擊中的一腳在這一瞬間完美銜接。
“砰!”
青年胸口被踹中,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轟然撞擊在了停靠在路邊的公交車上。
恐怖的衝擊力下,公交車身塌陷,青年鑲嵌在中央,臉色慘白。
他不甘心目視貪狼,“爲什麼,我跟你同樣是暗影組織的金牌殺手,實力相差這麼大?”
李程忽然就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了青年面前,臉上只有冷漠,那是對萬物生靈的蔑視,是一代強者的傲然。
他!不屑回答。
死亡的恐懼頓時就吞沒了青年的理智,戰鬥意志也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救命,快救我,這個傢伙就是怪物,我不玩了!”青年絕望的對着夜空喊着。
忽然只聽見一聲槍響。
“砰!”
一聲震耳發聵槍響,一顆子凡從遠處大廈射出,直奔貪狼後腦勺。
貪狼眉頭一皺,腦袋一歪,子彈竟然輕鬆躲開了。
青年瞅準了這個時機,一腳踹飛了貪狼,向着來的方向遠遁而去,“媽的,這個怪物我打不過,開槍,給我打死他!”
言罷青年拋棄了隊友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青年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他掀開自己的衣服,發現整個胸膛塌陷,盡顯狼狽。
但是即便如此,他知道自己必須得馬上撤離,那些殺手不可能在那樣的距離和複雜的環境殺得死貪狼。
而貪狼想要追上來,也絕對是時間的問題。
青年痛苦爬了起來,頭暈眼花的他尋找撤離的路線,而忽然青年彷彿看到了一絲生機,直勾勾盯着前邊。
原來就在這時,只看見地平線一輛掃碼電動車載着兩人正慢悠悠形式而來。
頓時青年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而掃碼電動車後座的白劍南也露出了類似的笑容。
“真巧啊,算你倒黴!”
“真巧啊,算你倒黴,我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