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的,剛剛……她竟然有點迷失,竟然差點淪陷到他的溫柔裡。
博靳南心裡那麼點溫情都被這一個巴掌打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盛怒大於一切:“夏若晴,你敢打我?”
夏若晴挺着脖埂子,絲毫不怯弱地與她對視,理直氣壯地說:“是,我打你了!你佔我便宜,我打你不行麼!”
博靳南被她的態度氣樂,怒極反笑,一疊聲地說:“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佔便宜!”
“混蛋!博靳南,你放開我……”
夏若晴劇烈地掙扎,整個人又羞又怒,直接咬上他的手背,博靳南倒吸口氣,對上她滿是倔強恨意的眼,想甩又甩不開,只好加重手上的力道。
“混蛋……”夏若晴疼的一聲尖叫,更加奮力地掙扎。
博靳南冷笑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夏若晴,看來你今天想換點刺激的!”
說着,他一把將她抱起面衝穿衣鏡,夏若晴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羞憤地無以復加,只能更加拼命地掙扎。
“夏若晴,你記住!今天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說完,他單手將她的雙手在身後固定住,開始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
“博靳南,我恨你!”
夏若晴從未這麼恨過一個人,他對她的羞辱,比誤解她還要難受!
“恨吧。”博靳南冷冷一笑,動作未停,手從她脖頸後方伸過去鉗制起她的下顎,使她必須看着鏡子,譏笑地開口,“夏若晴,看看現在的自己吧!”
鏡子中的她,臉上都是迷人的嫣紅,頭髮鬆散,眼神迷亂,雙脣微微張開,整個人都充滿了魅惑。
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她自己麼?夏若晴忍不住嘲諷的在心中低問。
擡眸怒瞪着博靳南,這個男人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麼田地!!
“夏若晴,在你知道什麼是妻子的義務之前,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別墅裡,哪兒都別想去了!”事畢,博靳南重新換了套衣服,將原先夏若晴挑的那套扔到一邊,又將一份文件丟到她身上。
夏若晴心中冷笑,又要出什麼幺蛾子?果不其然,那放大的黑體……妻子應盡義務,讓她累積的怒氣徹底爆發。
她不顧自己衣衫不整,惱怒地將文件撕碎,一把砸到他臉上:“博靳南,你就是個神經病!”
博靳南的眉眼陰沉下來,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冷冷地凝着她:“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神!經!病!”夏若晴毫不示弱地跟他對視,“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妻子的義務!我憑什麼要盡妻子的義務?你盡到作爲丈夫的義務了麼?你都不相信我,只知道欺負我,我憑什麼要盡義務?”
“而且你連夫妻之間最基礎的信任都沒給我,只相信自己知道的,卻對我的解釋不聞不問,你不就是仗着那張結婚證麼!我告訴你,我要離婚!不管三年前的真相如何,我都不想再跟你相處下去!你要有我出軌的證據你就去法院告我,沒事老這麼欺負我算什麼男人!”
博靳南臉上陰沉,但沒有夏若晴想象中的瘋狂暴怒,她的雙手在身側緊緊攥成拳,如果他再有任何羞辱她的話,她就直接上手扇他,這時卻聽他說:“夏若晴,想離婚?做夢吧!”
說完,整理好自己面色不愉地出門了,留下夏若晴站在原地,氣的呼吸起伏不定。
她恨這樣無能的自己,但更恨不相信她,又不肯查清楚真相的博靳南。
一擡眼,夏若晴看到衣櫃中整齊掛着的名貴西服,計從心來,從抽屜中找出一把剪子,憤怒地將他所有衣服剪碎。
“總裁,這是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這是上個季度各地分公司傳來的銷售報表,這是上個季度各分公司經理傳來的工作彙總……”博靳南才下電梯,早已等候多時的秦玉便開始一板一眼地彙報工作。
博靳南被夏若晴攪的心情煩悶,沒聽完秦玉的彙報便打斷了她:“行了,這些東西都放我桌子上,取消上午的一切會議安排,有什麼事下午再說。”
他不是一個輕易會動什麼情緒的人,更不會因爲私生活而影響工作。但是今天……
“好的。”秦玉將文件收起,走到博靳南前面幫他打開門,同時說道,“李老先生回來了,他正在裡面等您。”
李老先生是博家的管家,與博靳南的爺爺同輩,也是看着博靳南長大的人。
博家,除了爺爺外,只有李老先生的話他能聽的進去。
所以見到李老先生回來,博靳南還是十分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