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不休 危情總裁
“柔兒!”魏爺爺喝了一聲,成功地讓狂躁的新娘子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她,“找個時間,我想再見見你。”
“恭候大駕。”不甚在意地看着這個自己以前最爲懼怕而敬畏的人,“還有,我不希望再看到有某個人披着我的皮相做着讓我噁心的事情。”
冷炎闕驀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莫非……莫非……
魏爺爺無奈一聳肩,“這並非我能決定的。”
懶得理對方的厚顏,更不屑於看白紗飛揚的新娘,僅是淡淡一回眸,重新看向冷炎闕。
俊俏霸氣的新郎,神情微微僵硬,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雙眸牢牢緊鎖着她,焦急與驚喜、驚詫和慌亂,各自情緒輪番上演,最終只有紫色的色彩一閃而逝。
不動聲色地看着眼前這張自己曾經愛得那麼深的容顏,最終只有嘴角的冷笑揚起,“冷大少爺,可想好了對我的處置?”
冷炎闕的瞳孔一縮再縮,只是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他多麼的想問一句,你可是柔兒,是我朝思暮想的柔兒?
他多麼的想告訴她,如果你是柔兒,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到心痛,想到地老天荒也無法忘卻?
他多麼的想摟住她,貼着她的耳,叨絮着綿綿的愛意,永不退色的深情。吻着她的脣,只恨自己當初爲何不懂珍惜。
他多麼的想讓時光倒流,告訴她,我錯了,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只是,這話,他怎麼說的出口……
他還有資格說出這話麼?
良久得不到迴應,她微微一笑,眼裡閃過一絲難言的情感,接着下一刻,就在衆目睽睽之下——
“啪——”
清脆的巴掌聲彷彿響徹天際,直讓人的心臟情不自禁地隨着那素白的手抖了三抖!
“至此,我們兩清。”
轉身,清脆的嗓音停留在這一刻,一瞬已成永恆。
冷炎闕,你可知道,愛你,真的是最累的事情。
曾經她付出了一切心力來愛他,得到的只是一場難以忘卻的傷害。
地獄般的日子裡,她咬着牙堅持下去,唯一想的,只是復仇。
念忘之間,她截斷了紅塵,終不過花落飄零。
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丟了便是。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人是非誰不可的。
場中靜得不止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了,而是哪怕是重一點的呼吸都被人清晰可聞。
拉過一臉見鬼的霍思思和刑湘湘,朝着莫維亞點點頭,幾個人一起走出了會堂。
不知何時,原本燦爛晴朗的天氣,忽然之間變得陰雲密佈,天色黑得嚇人,看上去即將大雨滂沱。
莫維亞坐上駕駛座,刑湘湘帶着霍思思坐到後座,藍千夜則直接坐到副駕駛座。
鑑於方纔冷凝的氣氛,幾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霍思思更是直接閉目養神,什麼都不想了。
反正那是人家的事情,她想管也管不着!
莫維亞的車速算是正常,先把霍思思和刑湘湘送回家,再將藍千夜送回去。彼時,大雨已經滂沱而下,道路泥濘。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維亞。”淡淡微笑,她的情緒似乎穩定了很多。
莫維亞脫俗的臉蛋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靨,“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真正認定的朋友極少,藍千夜算是極爲難得的。
最終,兩個人揮手道別。
瘦高的身影正要踏進屋,忽然之間眼睛瞪得老圓,“邈邈,你怎麼站在這裡?!”
撐着一把傘,藍千邈笑得可憐兮兮,“我在等你啊!姐。”
“笨蛋!”忙不迭將站在屋外的妹妹拉進去,“你是不是瘋了?我要回來自然會回的。這麼大的雨,你站在外面,萬一着涼生病了怎麼辦?”
“嘿嘿,姐姐,我身子好着呢!怎麼可能會感冒?”換上軟綿綿的拖鞋,藍千邈笑得憨厚,“倒是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好看的,早點回來也好。”拿來乾淨的毛巾,擦着藍千邈微溼的手臂,“以後可不能這麼傻了!萬一媽咪爹地知道你這麼做,看他們會不會教訓你?”
“知道了啦!”可愛地吐舌,“說說吧,姐,在我走後,你做了什麼?”
橫了對方一眼,“我說我打了今天那位風華絕代的新郎官一掌,你信不信?”
“真的?”一聽到這個消息,精神立刻振奮了!“姐,你真的打了他?真的真的?打得重不重,爽不爽?有沒有很解氣?”
“有有有。”將某個興奮地跳開的人拉回來,“別鬧騰了,乖乖聽我說。”
“嗯嗯。”
“你不是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麼?”笑着捏了捏對方挺翹的鼻子,她的表情才漸漸變得嚴肅,慢慢講起幾年前的故事……
七年前,藍千夜還不是藍千夜,而是靳柔,是一家大型孤兒院裡收養的孤兒之一。
普普通通的十五歲少女,在孤兒院的資助下讀到了高中,步入高中的校園,幸福地接受教育的薰陶。有了那麼幾個朋友,倒也過得不錯。
只是一切都從夏季的某一天夜晚開始改變。
滿臉皺紋的老人,帶着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阻擋了她回到孤兒院的道路,問道:“你就是靳柔小姐,對吧?”根據少爺派人調查來的結果,應該沒錯。他只不過是例行公事地問問罷了。
恐懼而迷茫的雙眼閃現着害怕。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剛剛從同學的生日聚會上回來,沒成想被幾個人攔住,向來怯懦她怎麼可能不怕,“我……我是靳柔。你、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