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不,萬古都不會變。
所以,纔會有這一幕的上演。
但這一場好戲,也是應該結束了。
刃心,可不想在讓人看笑話。
這裡可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恆星天。
刃心看着呂玲綺,身後是不爲所動,繼續與他對峙的耀光和上杉謙信。
刃心不回頭,卻是笑道:“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取得兩位的諒解。”
刃心看着呂玲綺,但他的眼中卻失了神光。
“但我想,如果要我說的話。”
刃心停頓片刻,終歸是咬着牙,沉了心開口:“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如果讓我在穹和玲綺之間做出任何選擇,我只會選玲綺。”
已經……不可能了。
刃心說着回過頭,對着耀光和謙信:“沒有下一次。”
穹?
耀光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名字,令人印象深刻。
耀光正錯愕間,其實這一刻真正震驚的人是呂玲綺。
無論是任何的選擇,都只有她,而且沒有下次。
這樣的承諾,是這麼的,鄭重其事。
以至於,呂玲綺夢寐以求,不,她做夢都不可能想到這樣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情,有人做到了。
是耀光,是上杉謙信,也可能只是她沒有這麼要求過?
但呂玲綺一點都不後悔,因爲這種時候,明明一點都不晚。
人常說,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淘盡黃沙,始見真金。
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總是有結果的。
“哦?”
耀光說着,其實已經在收拾扔在地上的佩刀,但她的態度卻並不十分明朗。
呂玲綺這時也想看開口,奈何她不能說,她知道這時開口不起任何作用,除了副作用。
或者,除非呂玲綺下定決心就算是和耀光謙信撕破臉,也要保住刃心的話,那兩人是沒有辦法。
總不可能真的打起來,可呂玲綺沒有那麼做,這樣一來,刃心便也自然就知道了她的答案,她的想法。
她還是所想的,呂玲綺對於刃心,其實也有佔有慾。
刀已經在耀光手上,耀光並沒有立刻收起來,而是拔出刀指向刃心:“刃心說的,是真的嗎?”
原本詭異的氛圍在這一刻瞬間又變得冰冷,耀光顯然非常在意刃心的這一句話,謙信這時也不在完全的沉默。
他的目光冷銳,是認真起來,謙信是在意的,刃心接下來的回答很重要。
“是。”
刃心說着,點頭道:“如果我違背諾言,這把刀,就斬了我的頭吧。”
刃心這一刻沒有任何遲疑。
可同一時間,這樣的話語引來的,卻都是差不多相同的心聲。
白癡嗎?
爲什麼要做出這種承諾,明明就算是那種事真的發生了,也不會的。
耀光的刀,謙信的劍,呂玲綺的十字戟,都不可能對這樣的一個傻瓜出手,所以纔會是拳頭啊……
“好的!”
瞬息之間比翻書還要快的速度,耀光做出迴應。
咔!
在同一時間,刀刃從刃心的面前消失,耀光以及收刀回鞘,這個動作,行雲流水,甚至於顯得有些兒戲,因爲太快了,纔會令人產生這樣的錯覺。
“那我就姑且把之前的事情當做是誤會吧。”
耀光說着,竟然轉眼面上就又是浮現出了笑意,這種喜怒之間的轉換速度,令刃心匪夷所思,他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這算是又過一關,在真正接觸這恆星天之前,解決一些潛在的隱藏麻煩。
“對了,這裡應該就是恆星天吧?”
似乎是已經忘了剛纔對刃心做出的過分事情,耀光是真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這麼立刻若無其事的,以日常的習慣,理所當然的口吻問着刃心問題。
刃心無可奈何:“應該是。”
但事過之後,發生的痕跡卻留在了刃心這裡。
“啊……好痛……”
這一張口,刃心就又感受到了鼻尖的痠痛,這時呂玲綺便再也不能剋制自己,呂玲綺急忙來到刃心面前關係的問道:“刃心……沒事吧。”
呂玲綺的聲音很溫柔,也能治癒人,卻不能當藥使。
而刃心說是對尋常的一些小傷可以完全的不在意,但這一次他可是平白無故躺qiāng,到底是有些怨的。
也是因爲,這到底是耀光的一拳,不是其他人,耀光已經在憤怒的時候很剋制自己,控制了力道,但如果不這麼痛,那他出拳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吧。
耀光不覺得他錯了,只不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
“嘿嘿……這個是意外了。”
耀光說着伸手,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小瓶藥:“把這個敷上就是沒事了。”
呂玲綺接過去給刃心上藥,耀光則繼續給自己找着理由:“所以說,明明是刃心的錯了,如果你在聖徒的面前態度堅決一點的話,我們就不會最後像是輸了一樣,那麼狼狽的離開!”
原來在耀光的認知中,那是他們輸了,而且很狼狽嗎?
刃心沒有印象,可耀光接下來的話語更加透露出了一些東西。
耀光到底是因爲聖徒還是因爲輸了才生氣?答案是都不是。
“而且那個女人現在是敵人吧。”
耀光這一句話,卻是硬生生再度打斷了所有人,包括給刃心上藥的呂玲綺,刃心明顯感受到她全身一顫,明明是溫熱的手,溫度竟然開始出現了一些冰涼。
玲綺……
“她明明就在土星天,聖徒一定是和她見過面之後,纔會知道這麼多的信息,纔會選擇加入那個女人的陣營……”
耀光越說越生氣,越說越生氣,但她卻沒發現。
不一樣了。
這次不一樣。
耀光這個分析也許沒錯,但也是有些過分了。
“哦……”
場面一時是完全寂靜下來,耀光沒發現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而刃心的回答,只有上面一個字。
“這樣啊……”
刃心自顧自,喃喃道:“她一直都在。”
這種論斷和刃心的選擇無關,但很是傷人。
“那也就沒錯了。”
刃心說着,耀光卻不再說,耀光到底不傻,他知道,他已經說錯了話,是過線的程度。
耀光急忙求救謙信,卻見謙信只搖頭,示意耀光先不要再說下去。
“因爲……”
wωw◆тt kán◆¢Ο
刃心說着放下了呂玲綺的手,不由轉向身後。
“是敵人。”
這個所謂的敵人,可是與衆不同。
說實話,耀光和上杉謙信都很好奇,卻是這時又多少替刃心感到有些難受。
刃心夾雜在這種事情當中也是不容易,兩人立場分明,卻也知難得地方。
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耀光這時的風向便多少是有些轉了:“刃心也不用太過在意了,總之……”
“總之。”
耀光的話語被重複:“總之,在考慮那個之前,我們還是先想想,怎樣對付眼前的敵人吧。”
刃心強轉話鋒,回過身來的他這時也變了一個人。
“這裡是恆星天,輝夜,還有七宗罪中的最後一罪,路西法,就在這裡。”
即使隨即又很快回過身來,但這時的刃心,已經是變了一個人。
超次元卡牌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