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小唐賺錢厲害，否則咱們還真買不起！”
楚凡看着張光沐手裡的金皮葫蘆，感慨道：“這一葫蘆【渡法酒】，杜康派掌門拍板，給了六折優惠，還是花了兩百多萬枚劍幣。”
打折之後的價格，仍然能買來兩柄品級精良的靈劍，可見這酒的珍貴程度。
張光沐微微頷首，面上浮現出一抹喜色，笑道：“原來是【甲子釀】！”
“我早就聽說過它的名頭了。”
“這東西一直有價無市，光有錢，根本買不到。”
“據說，喝上一葫【渡法酒】，就相當於省去了十年的苦練！”
“很多小說、漫畫和遊戲裡面，都會把這種酒當成主角的奇遇和第一桶金！”
“雖然傳聞可能有些誇大，但它的功效肯定不會太差！”
“掌門師兄，等會就拜託你炒幾個好菜，再把筱筱師弟和小唐也喊過來，咱們幾個一起嚐嚐這【甲子釀】的滋味！”
【渡法酒】需要六十年，才能釀造出一葫，所以又被人們稱作【甲子釀】。
秉承着“好東西要和夥伴們分享”的理念，張光沐當下就要去通知李筱筱和唐闌珊。
說起來，這次無盡號戰艦參演《劍，名利場》的夥伴裡面，目前只有趙崢嶸沒有歸隊了。
趙老大一進來這個世界，就拿到了世界天花板級別的角色卡——是與【魔皇劍】林暗齊名的【道皇劍】，在這個世界修煉的是《無情劍》，身體激素分泌和正常人不同，七情六慾格外淡薄。
不過……
後面終究有機會同臺競技，張光沐也不急於一時。
聽懂了張光沐的意思後，楚凡心裡有點感動。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自己和張光沐認識時間不長，卻將彼此視作親兄弟一樣，遇到什麼好東西，都會想到對方。
這樣的情義，哪怕古代的天、地、人三尊劍皇，也不遑多讓吧？
回過神來，楚凡連連擺手，拒絕道：“不了不了！我討厭喝酒的味道。”
他畫蛇添足地補充道：“我更喜歡喝奶茶，少冰的楊枝甘露就很不錯。”
“而且，【渡法酒】這麼寶貴的東西，就算我喝了也是浪費。”
“這件事兒，筱筱師弟和闌珊師妹都知道，大家一起做的決定，本來就是專門買給你喝的！”
“你給它全部喝掉，大家心裡才舒坦。”
今年的金秋奕劍佳節裡，林赤眸和張光沐先後搞了不少事情，嗅覺敏銳的唐闌珊也藉此機會找到各大盤口下注，全壓張光沐，賺的盆滿鉢滿。
如今的唐闌珊，也已經成爲了飛虹小師妹，有了正式的劍客執照。
只是……
她對劍術興趣寥寥，仍然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占卜和賺錢這兩方面。
用她的話來說……
飛虹派上上下下全是敗家子，賺錢速度慢一點點怕是就要破產了。
“杜康派那邊都說了，是看在【飛虹之星】和【狂君】的面子上，纔給了勻了一葫蘆過來。”
楚凡看着張光沐手裡的金皮葫蘆，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他們也沒哄擡市價，實際上，傳聞並沒有誇大，反倒有些貶低。”
“咱們飛虹祖上其實也曾經闊過！”
“有一位嗜酒如命的師祖耗盡家財，有幸嘗過一小盅【渡法酒】，還在竹簡上留了日記……”
說到這裡，楚凡雙手倒負，像是背課文一樣，搖頭晃腦，聲情並茂道：“杜康派的【甲子之釀】可滋補氣血，強化體魄，提升劍元親和力，增強劍道資質，飲之心情醇美，念頭通達。”
“人言暢飲此酒，可省去十年苦功，我卻說，此酒其神效絕不止於此！”
楚凡攤開手，語氣恢復正常：“趕快喝了吧。”
金秋奕劍的時候，張光沐劍壓羣雄，闖出了【狂君】的名號。
人們已經不再質疑他的實力。
可是……
經過那一場戰鬥，許多劍術名家卻看出了一些端倪。
張光沐至少有兩個問題——體能不濟；劍元力不夠揮霍。
作爲這個世界背景最硬的劍二代，林紫瞳拿出來的拜師禮【蜃樓劍】在諸多靈劍中，已經算是頂級了。
如果說【儲備劍元力總量】和【恢復速度】這兩個數據滿值是10的話，蜃樓劍大約已經分別達到了9和8.5的水平。
張光沐對劍元力的用法，和正常人有太大不同，哪怕換成一柄雙屬性滿值的絕世靈劍，也強不了多少，無法形成質變。
劍強不算強，人強才稱皇！
而且……
別看張光沐行動自如，實際上他現在身上還掛着【高位截癱】的負面狀態，哪怕是正常走路，都得耗費劍元力。
換成其他靈劍，怕是早就被他榨乾了！
楚凡就是看不得一些嘴炮黨在網絡上說張光沐壞話。
看過一個通過大肆貶低張光沐來賺取眼球的訪談節目之後，越想越氣的楚凡立刻就跟唐闌珊、李筱筱私下討論，然後想辦法聯繫到了杜康派，斥巨資搞來了這麼一葫蘆【渡法酒】，幫助張光沐彌補短板，免得被人噴的多了，忍不住胡思亂想，鑽牛角尖，把自己搞的走火入魔。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光沐也不矯情，直接把沉重的金色酒葫蘆懟在嘴上，一通狂飲。
咕嚕嚕！
短短几個呼吸，一壺【渡法酒】就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囫圇灌酒有那麼點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感覺，不過【渡法酒】的效果很快就體現了出來。
一股烈焰灼燒的感覺，從口腔產生，順着喉嚨一直延伸到胃部。
而酒液淌過的地方，又開始逐漸散發出淡淡的清幽寒氣，絲絲縷縷的冰涼氣息和劍元力有幾分相似之處，卻更加柔和，給張光沐的感覺，有點像是棉花糖和大塊冰糖。
將盛【渡法酒】的金葫蘆隨手丟在桌上，張光沐吁了口氣：“可惜，我應該向十九派討要那些靈劍的！”
理論上來說，作爲贏家，如果張光沐不給十九派臉面，在金秋奕劍節中的戰利品靈劍直接達到二十柄。
“不可惜。”
楚凡立刻迴應道：“賺錢的機會多的是，真要把這些劍派得罪死了，反倒會影響飛虹派和伱的發展。”
“十九派的掌門都很明事理，你沒拿那些手下敗將的靈劍，他們就投桃報李，不少賺錢的項目，都拉了咱們一把！”
“合同都已經簽好了，沒有什麼陷阱和漏洞，如果運作得好，差不多每年都至少能賺兩千萬！”
張光沐只拿了施列的阡陌劍作爲戰利品，並沒有搶奪那些敗在《劍如獄》之下的劍客們。
這就是看李筱筱在第一場奕劍裡取勝卻沒有奪取對方的靈劍，有樣學樣。
現在看來，張光沐倒是沒做錯。
他給了十九派掌門面子，那些人也回報了對等的金錢。
遺憾的是，兩千萬枚劍幣也換不來十葫蘆【甲子釀】，張光沐只是口嗨罷了。
甚至，連五葫都買不到。
【渡法酒】是杜康派的限量產品，基本上都是拿來做人情和培養嫡系用的。
和楚凡聊了兩句，藥酒的開始揮發，張光沐只覺情緒上揚，世界的色彩似乎也變得愈發明亮起來：“哈哈哈！這酒效果很強啊！”
其他頂級劍客喝了這一葫蘆【渡法酒】，大概得花上一整天時間慢慢消化吸收，途中還得依靠本命靈劍幫忙梳理藥性，免得虛不受補，浪費了藥性。
張光沐是什麼人？
《帝國鍛體術》造詣超過兩百年！
哪怕現實體魄帶不到這個世界，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度也遠遠超越正常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張光沐就把一葫蘆【渡法酒】的精華徹底吸收，將其中藥效發揮到了極致！
他清晰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虧損衰敗的氣血迅速變得充盈旺盛起來，肌肉、骨骼、皮膚的強度和韌性都在以一種不科學的速度迅速提升，每一粒細胞之中，都充斥着一股純淨又強大的無屬性力量。
就連旁邊的【蜃樓劍】，似乎也變得更加親切起來。
張光沐咧開嘴角：“這樣一來，《夢魘計劃》的前置條件就算達成了！”
聽到這番話，楚凡頓時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