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名字代表着三條人命!
謝爾蓋老爺子疼孫女,這場舞會本來應該是庫烈塔父親過來參加,結果因爲老爺子臨時抱病,所以他才趕了過來。
如果真換成謝爾蓋家族老爺子參加舞會,想都不用想,三條人命全部交代在法蘭西!
“帕……帕梅爾防長,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誰幹的了!”
庫烈塔手中死死的捏着那幾顆子彈,金屬碰撞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口中鋼牙也咬得咯吱咯吱響。
帕梅爾真害怕子彈在庫烈塔手中炸開,他微微向後挪了一步,鄭重的問道:“是哪個勢力?”
庫烈塔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顫抖着把手伸向帕梅爾,那意思,你把槍給我。
帕梅爾嘴角跳了一下,心中糾結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槍遞了過去,不過彈夾他還留在手中。
庫烈塔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把使用痕跡非常明顯的手槍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朝兩輛Senat車看了一眼,心中無限悲傷。
“索國,北部,罕文愛國軍!”
幾個字從庫烈塔牙縫中被擠了出來,他出離的憤怒,就像艾斯被殺時候的白鬍子。
幾名黑豹突擊隊隊員站在遠處,明面上是在值守,暗中卻一直看着庫烈塔和帕梅爾的方向。
當他們看到庫烈塔處於失控邊緣的時候,心中可開心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嘗!還敢噴我們隊長,活該……”
送到帕梅爾手上的槍就是他發現的,而且精熟兵器的他認出了這把槍的來歷,他就懷疑這裡面有謝爾蓋家族的事情,便故意拿去讓庫烈塔看,好刺激刺激他。
果然不出所料,庫烈塔認得這把槍,並且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帕梅爾聽到庫烈塔的話後,深吸了一口氣,胸膛明顯的鼓起,眼睛圓睜。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
怎麼就惹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怕各個軍事大國的國家的話,那就一定是索國。
那是一個戰火連連的國度,沒有政府沒有王法的國度,街上隨時可能發生槍戰,建築物上都是彈孔,幾乎找不出一面完整的牆壁。
每年餓死的人和被流彈打死的人不計其數,簡直就是人間煉獄一樣。
如果把盧浮血案放在那個國家,恐怕都沒有人會多留意一眼,因爲太平常了,一天之內或許就要發生好幾次,見多不怪。
隨便一場爆炸就可以造成上百人喪生,這種才死了幾人的事件,毛毛雨……
內戰頻發的國家成爲了外交政策的墓地。
米國曾出手干預,結果鎩羽而歸,反正沒有豐富的資源,後來連米國都不再想再插手管理那個爛攤子。
索國似乎成爲了整個世界的棄兒。
窮困潦倒的國家,因爲把持連接歐亞的重要運河口,海盜成爲了他們國家的“支柱產業”,遭到世人所唾棄。
每年索國海島從各國商船上勒索的贖金,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最可怕的是,他們國家的海盜爲了能有武器劫掠,居然發起了天使投資……
勒索一艘船一百萬美元,七十五萬給天使投資,他們只拿二十五萬。
這簡直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索國海盜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讓各國頭疼不已,如果有重要的貨物需要走船,本國一般都會派出軍艦護航,無形之中增加了不少運費成本。
外面國家不管索國,但索國內部的紛爭依然存在,黨派林立,爭鬥歷來激烈,打了二十多年還沒打夠。
主要的黨派就有十個,最多的時候分化出三十餘個,可見其不穩定。
庫烈塔口中所說的“罕文愛國軍”就是索國非常著名的一個黨派,或者說軍閥,成立於1995年。
罕文愛國軍曾從謝爾蓋家族購買了大批先進軍火,相對於索國其他黨派的先進,成功拿下了索國北部大片範圍,建立了屬於他們的政府。
庫烈塔看着手中的手槍,雙目血紅血紅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是死在生意夥伴的手中,而且是那種很鐵很鐵的生意夥伴。
他依稀記得大約二十年前,當時他還正處在人生最爲巔峰的時期,無論是家族還是他自己,都是巔峰狀態,他帶着一船軍火抵達索國。
爲了表示對生意夥伴的尊敬,他親手把手中這把他珍藏了很久的TT-33,交給了罕文愛國軍當時的領袖,兩人握手的照片他還夾在某本書裡。
一船“鐵”運到索國,回來的時候變成了沉甸甸的黃金,就這樣雙方建立起了貿易關係,一直維繫到如今。
卻不料,如今這把槍成爲了殺害自己兒女的武器之一。
“不應該,不會,絕不會這樣的,罕文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庫烈塔魔障了一樣,嘀嘀咕咕着。
帕梅爾從聽到索國之後,他腦海裡已經腦補出了大致的情況,他判斷估計和謝爾蓋家的生意有關,這是一場令人費解的暗殺。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帕梅爾雙手往後一背,認真的思索着,總之這算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帕梅爾部長,請安排航線,我要即刻帶着阿列儂和克拉莎回國,麻煩了。”
庫烈塔先一會還如一桶即將爆炸的炸藥,一瞬間之後,忽然變得極其冷靜,冷靜得讓人害怕。
帕梅爾沒有多說什麼,一把槍不能坐實,除非罕文愛國軍主動站出來認領這起暗殺事件,不然定不了罪。
話再說回來了,定罪了又能怎麼樣吧?
如今可沒人願意去啃那塊又硬又沒肉的骨頭……
不是啃不動,只是需要一口好牙,法蘭西有這口好牙,但真不願意去啃這塊骨頭。
“如果真是索國那邊的人乾的,真希望謝爾蓋家族可以自己解決這件事,我一定在聯合國表示支持……哪怕從別的方面多給他們一些補償都可以,保佑保佑……”
那個地方太亂太貧瘠,真沒辦法弄。
帕梅爾臉色沉重的撇着嘴,道:“庫烈塔先生,這件事終究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我們身上,我現在就安排飛機,請讓我陪你一起去機場……”
“另外,是否是罕文愛國軍所爲,一定調查清楚再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