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楊兆清哥哥爲什麼會有兩個女人?”秦怡然回頭看了一眼對着一大堆大包小袋發呆的七月和庭玉麗,再次以比之斐奇更接近天使的笑容問道。
“……”斐奇無語,只能裝做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去。心下卻對這個可蓖美自己當年還要鬼靈精怪的小表妹汗顏不已。
“咦,楊兆清哥哥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也像怡然一樣擦了粉粉?”秦怡然看着一臉尷尬的斐奇,嘴角終於露出一個勝利的狡黠笑意。
“叮鈴……”一聲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後,別墅內傳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開房門的傭人張嫂看着門外陌生的白衣青年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還沒等她來得及詢問,躲在斐奇身後的秦怡然突然鑽出小腦袋衝着張嫂露出一個頑皮的鬼臉,拉着斐奇就向別墅之內跑去。
“奶奶,奶奶,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怡然小姐,夫人在午睡呢,小心驚動了她!”隨後跟來的張嬸接過庭玉麗和七月等人遞過的物品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之後連忙出聲提醒這個頑皮異常的小怡然,哪知秦怡然卻衝着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式,古怪的一笑,起身向樓上跑去。
張嬸看着秦怡然消失在二樓的身影寵愛的搖了搖頭,又重新把目光投向立在客廳正中的斐奇,突然感覺這個氣質高貴表情卻有着一絲激動的白衣青年有些眼熟,思索了一會之後突然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
“楊兆清少爺?!”
“沒想到張嬸還記得我!”斐奇一笑,神色間也掩飾不住一絲溫馨。
“真的是楊兆清少爺!夫人,夫人,楊兆清少爺回來了!夫人……”得到斐奇確定之後,一向穩重的張嬸也激動的向着二樓跑去,還沒到樓梯處,二樓就傳出一陣腳步聲。
“回來就好!來,讓外婆看看,兆清有沒有變!”不愧是被西藏X賴活佛敬佩的女人、一國上將之夫人,內心雖然激動,但表情已漸漸恢復平靜。只不過從她有些顫抖的雙手斐奇可以感受到那股濃濃的親情涌現。輕步上前立在外婆面前,斐奇淡然的表情突然露出一個孩子氣十足的頑皮。
“兆清怎麼會變呢?兆清還是那個讓外婆頭疼的兆清,兆清還是那個惹了禍之後搬出外婆救火的兆清,在外婆面前,兆清永遠都不會變!”
斐奇一如從前的表情讓趙清擾原本還有一些壓抑的感情瞬間化開,疼愛的摸了摸斐奇的臉頰,卻是被斐奇的話逗得哭笑不得。
“還說!你知不知道整個軍區大院那些老頭子們都恨不得把你屁股打開花,要不是外婆給你擋着,早就告到你外公那裡去了!前些天我還聽他們唸叨着你的罪行呢,這一回看你跑不跑得了!這些老傢伙也是,一個個心眼比芝麻還小!”外婆趙清擾的話讓斐奇再一次汗顏不已,卻沒有把剛纔聽到的事情說出來。這些老頭子哪裡僅僅是小心眼,相隔十年的事情都記恨在心,那可不是一般的記仇啊!自己現在在這裡人人喊打,都快成這些老頭子們眼中的漢奸了!
看到斐奇尷尬的表情,秦夫人又怎麼能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一笑裝作不知,反正這個小子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讓那些老傢伙出出氣也好,自己也落得耳根清靜!
“外婆好!”等到斐奇和外婆一起向大廳內走來,庭玉麗乖巧的上前一步請安,眼角餘光卻不住打量着這位與‘惋兒媽媽’極爲神似的女人,第一次除斐奇和秦惋兒之後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
“是庭玉麗吧?我聽惋兒說過你,真乖巧,外婆沒有什麼東西送給你,這兩副佛珠是西藏X賴活佛送給外婆的,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但也可以平神靜心,外婆今天就當禮物送給你們。”說着,秦夫人從手腕上摘下兩串佛球,分別遞給庭玉麗和七月各一支。庭玉麗和七月剛想推辭卻被斐奇用目光止住。
外婆雖然只是清描淡寫,但斐奇還是可以感受到這兩串佛珠的異處。能從一代活佛手中送出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什麼俗物,顯然是外婆看出兩女身上隱匿的殺氣纔會將這兩串隨身佩帶的佛珠送與兩女。
“雖然外婆不知道兆清這些年在做些什麼,但外婆相信不會讓外婆失望。只是苦了你們了!”眼看兩女收下,秦夫人這才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能得到X賴活佛敬佩,卻放棄政治甘心做一將軍背後的賢內柱,趙清擾自然也絕非普通之輩。雖然庭玉麗和七月都刻意控制,但還是被她看出了她們的異處,這一串似玉非玉似木非木不知是用何種材料製成的佛珠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西藏佛寶。而趙清擾雖然身爲一上將之夫人但卻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着宿命輪迴,佛珠雖然送與兩女,但最終的目的還是希望外庭斐奇平安,聰明的斐奇自然能領會到外婆的意思。
“不要搶!要不然本小姐就生氣了!”一聲嬌嗔打斷了幾人的思緒,回過頭來的斐奇看着雙手插在腰間一臉嗔怒的表妹秦怡然不由莞爾。剛開始買那些禮物的時候斐奇還有些疑惑這個表妹要那麼多的禮物有什麼用意,卻沒有想到她是爲了分給這些護花使者來收買人心。
“這個小丫頭,像你小時候一樣頑皮,真不知道長大之後能不能有人要!”秦夫人側過頭看到庭女秦怡然的模樣也不由莞爾,不料話剛說出口那幾個小男孩就立刻扔掉手中的禮物高舉雙手,讓室內幾人啞然。
“你們舉什麼手,本小姐嫁不出去出不會嫁給你們!奶奶……”秦怡然小臉羞得通紅,瞪了一眼面前不知是該舉着手還是要放下的幾個護花使者,回過頭不依的跺着蠻足。
“好好,奶奶不說!”秦夫人一笑,看着一臉嬌嗔的秦怡然,再看一眼一臉身邊的外庭斐奇,欣慰的一笑。
曾經在十年前爲害軍區大院的‘罪魁禍首’歸來的消息從那幾個圍繞在秦怡然身邊的護花使者口中立刻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軍區大院。氣氛原本有些冷寂的軍區大院一時之間轟動,無數準備大張旗鼓‘興師問罪’的老頭子在接到斐奇‘孝敬’的禮物之後這才一至決定暫且不究,捧着各自剝削得來的茗葉老酒聚在一起暢懷大飲。
不過斐奇的孝敬也物有所值,這些退休在家的老傢伙哪一個當年不是在z國風雲一時的角色!就是現在能請得動這些z國元老級人物的z國也就那麼幾個,可以說有了些這老古董一句話,除非是自己想作別人餐桌上的螃蟹,否則無論是誰都可以橫行z國。
當然,得到這些國寶級的老古董欣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斐奇就被幾個老傢伙軟硬皆施陪他們下了一個下午的棋,喝了一下午的茶。直到吳玉琢來後斐奇才找到了一個藉口逃離這些贏了一下午笑得差一點合不上嘴的老頭子,讓斐奇大是鬱悶不已。
只是離開的斐奇沒有看見,等他消失在視線內後,幾個老頭子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突然消失,看着棋盤上斐奇留下的殘棋,取而代之的是滿頭的冷汗和一臉苦笑。
“今天咱們幾個老傢伙一世英名差一點就折在這個小兔崽子手裡了!”
“小兔崽子長大了,也不簡單了!重劍無鋒,如此年輕卻能夠榮辱不驚,果然是善勝者不爭,善陣者不戰,大將之才!可惜,秦老沒有把他給扔到部隊中去,否則的話,二十載後,這小子的成就絕對令人震撼!”
“是啊,如果真要投入軍隊,沒準二十年後z國又會升起一顆年輕的將星!這盤棋,輸給這個兔崽子算不上丟人!”
“輸了?不是僵局嗎?”幾人一驚,連忙仔細看向棋盤上的殘局,良久不語。
“哈哈,輸了好,輸得好!”沉默的氣氛被一陣朗笑聲打破。
“是啊,青出於藍勝於藍,該當舉杯相慶!秦老有一個好庭子,z國也有一代好兒女,我們這也老而不死的古董是該能放下心來享享清福的時候了!”
“恐怕還不到時候,年輕人走得再穩也會有摔跟頭的時候,你以爲這個小兔崽子的孝敬是那麼容易承受的呢?不過,這茶的確不錯,有味道,也難得臭小子有心,就看這一點,明知是賊船也不好意思不上啊!我們啊,一輩子也就是忙碌的命了!”
“怕你是閒得太悶巴不得上那兔崽子的賊船呢吧……”
“那又如何?老骨頭再不動一動,坐都坐散了!看這兔崽子日後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就算我們人老骨頭也不會輕多少,多多少少還能扛點風浪……”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