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剛一交手,高下立顯。而且,斐奇雖然拿着傢伙,依然被女人狠狠掃了一個鞭腿。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欺負,斐奇狠不得送她千軍萬馬。
心裡雖氣,斐奇可不敢馬虎,打起十二分精神,且戰且退。
此時,玫瑰出手。
就見她突然從大腿上的綁帶裡摸出一把匕首,甩手朝打鬥中的女人扔過去。女人躲之不及,隨之,匕首正中女人後心,直沒手柄。
女人被匕首刺中後,身體停滯下來。緩緩轉過身,瞪着吃人的眼睛,看着玫瑰。
斐奇這會能跟她客氣嗎,拎起扳手,上去就砸到女人腦袋上。隨之,女人腦袋上被砸出一個血洞,鮮血狂飆而出。
衆人都看傻了,當然,衆人吃驚的並不是斐奇辣手摧花,而是玫瑰的牛掰身手。
雖然昨晚就見識過她的手段,朱勝天等人依舊唏噓不已。因爲“木頭”女可是斧頭幫三大戰將之一,就這樣給她輕鬆秒了,這TM也太變態了吧?
朱勝天敢來,當然是有準備的。看“木頭”女被幹掉,朱勝天心火上升,這會也顧不了太多,手一揮,只見數十個斧頭幫成員,紛紛從身上取出暗藏的傢伙。
這些傢伙可都不是冷兵器,而是槍械。
大家取出槍後,全部瞄向玫瑰。
面對如此場面,玫瑰絲毫不見慌亂,她竟然笑了。然後神色自若的從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優雅的喝了一小口,看着朱勝天,輕聲說道:“昨晚放過你,是因爲我不想趕盡殺絕,但是你今晚惹怒我了。現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帶頭,滾出去,記得要滾。不然,我保證,你絕對死在我前面。”
玫瑰雖然聲音不大,而且輕柔如和風,但聽在朱勝天耳朵裡,卻是那麼的讓他不舒服,要知道這女人昨晚可是幹掉他幾十個兄弟,她自己卻毛髮無損。而就在剛剛,這女人還秒了他們斧頭幫三大戰將之一,再看女人那淡定的神情,由不得他心裡不發毛。
杜遠海看這陣勢,都快嚇尿了。舉起一隻手,作投降狀,用另一手把頭上的絲襪拽下來,身子也慢慢退往牆角,一臉的衰樣。
庭震沒想到斧頭幫搞這麼大陣仗,槍都用上了,這TM是打算拼命了。他來之前也有準備,但準備的也只是砍刀什麼的,現在對方都上槍了,還怎麼玩?
所以,庭震沒有任何猶豫,手一揮,帶頭和青龍幫成員開始往後撤退。
等該退的人都退開後,陣營也變的更加明朗。
斐奇拎着扳手,走回自己剛纔的位置坐下,繼續喝他未喝完的紅酒。
玫瑰可能是受到他的影響,也重又坐了下去,端起酒杯,優雅的啜飲起來。
現場情況頓時變的有些違和,反正是不在正常人的理解範圍內。
斐奇喝了口酒,看着玫瑰道:“這位美麗的女士,剛纔謝謝你幫我,來,敬你一杯。”
斐奇說着話,舉起紅酒瓶朝她示意了下。他現在已經不用太監音說話了,不是不想,而是因爲這聲音太變態,說幾句還沒關係,說多了hold不住。
說實話,玫瑰現在心裡充滿疑惑。因爲剛纔聽人叫他斐奇,天狼也叫斐奇,他給她的感覺和天狼又那麼像,他到底是誰?
當然,即使他是天狼,玫瑰也不會相信他是那個天狼。因爲那個天狼已經死了,是她親手把他埋葬的。
她信瑪麗亞,不信佛!
玫瑰儘管心裡充滿疑惑,還是端起酒杯朝他莞爾一笑,那意思是接受他的敬酒。
旁邊人都看傻了,靠,十幾把槍對着,這兩人竟然一副沒事人似的喝起酒來,真就不怕子彈無眼,突然走火了?
說實話,玫瑰絕對有把握,在衆人開槍前,躲過子彈。斐奇現在的狀態,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沒把握還作死,則是因爲他明白一個道理,你越表現出軟弱可欺,對手便越覺得你好欺負。
他身份在哪擺着,朱勝天要對付他,修理他一頓沒什麼,背後找人弄死他也沒什麼。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就不信他敢幹掉他,除非他也不想活了。
果然,朱勝天猶豫了!
恰在此時,酒吧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斧頭幫開始出現混亂,衆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朱勝天。
朱勝天猶豫了一下,手一揮,衆人趕緊把傢伙都收起來,然後分別找位置坐下。有兩個斧頭幫成員,還把“木頭”女的屍體拖走。
現場情況,頓時驟變。大家就像來酒吧喝酒,完全看不出要鬧事。
當然,也有另類的,那便是中間位置上坐的斐奇。他現在頭上還套着絲襪,不說他人畜無害,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不像好人。
“老大,警察來了,你要不要恢復廬山正面目?”杜遠海不知從那旮旯角里跑出來,說着話,在斐奇對面坐下來。
如果說,杜遠海跟他交好,以前還只是礙於他的身份。通過這件事後,完全就不是這樣了。他那份淡定,那份揮斥方遒的氣場,已經深深震撼到他。
他現在甘心情願的當他小弟,當然,只要他願意。
“警察又怎麼了,小爺這只是一個造型,又不犯法。”斐奇看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小子剛纔蠻機靈的嘛。”
臨陣退縮,杜遠海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剛纔那情勢,真的太有壓力了,就算再來一次……,媽蛋,早知道老大這麼牛逼,不說話就能把姓朱的鎮住,老子退個毛線啊。
杜遠海從口袋裡掏出絲襪,戴到頭上,訕笑道:“不好意思啊老大,我剛纔去找手雷了,敢拿槍對着老大,老子炸死他們這羣王八羔子。”
他現在也不叫斐奇少爺了,直接改叫老大,以示對他的拜服。
斐奇也不拆穿他,笑道:“機靈點好,省的拖小爺後腿。”
杜遠海瞪大眼睛,他現在只想靠!
“斐奇少爺,剛纔沒能擋住那女人,在下給你陪禮了。”庭震走過來說道,說完,也不請示,直接在斐奇旁邊的位置坐下。
“沒一點誠意,真要賠禮,把你女兒賠給小爺當壓寨夫人啊。”斐奇腹誹道,又一想,他女兒不就是小太妹庭玉麗嘛,趕緊搖了搖頭,心說,“罪過罪過,小爺是無心了,那個小麻煩還是算了。”
此時,一羣荷槍實彈的武警衝進酒吧。
雖然斧頭幫衆人個個相貌兇殘,一看就不是TM什麼好人。但武警們衝進酒吧後,當先關注的並不是斧頭幫人,而是斐奇等人。
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打扮的太另類呢!
“我命令你們,雙手抱頭,蹲到地上。”一帶頭的武警用槍指着斐奇等人,不容置疑的說道。
斐奇並沒按武警所說,雙手抱頭,蹲到地上。而是兩手舉過頭頂,作投降狀,嘴上嬉笑道:“報告警官,我們都是良民,你要找的人應該是他們,他們身上都帶着傢伙,而且還有十幾把槍,我懷疑他們與不法分子勾結,銷售毒品,販賣人口,殘殺……”
武警見他說個不停,打斷道:“閉嘴,我讓你蹲下聽到沒。”
“憑什麼,你說出個理由先。”斐奇對視着武警,不卑不亢。
武警冷笑道:“因爲你這造型違法。”
斐奇像似被武警的話驚嚇到,大叫一聲“我靠”,說:“這造型怎麼就違法了?小爺這造型可是伯拉阿最新潮的一款造型,經過那什麼SO認證的,國際上都沒問題。”
“再廢話一句,告你擾警。”
“再重複一遍,小爺是良民。你給不出滿意解釋,就誣賴小爺是壞人,小爺告你侵害小爺的名譽。”
兩人對視着着,武警端起槍指着他的腦袋,情勢再次變的危急起來。
正在此時,就聽一個甜美的女聲道:“我相信他是良民。”
女警一身整齊的制服,英姿颯爽,眉目如畫。只是,她那絕美的臉蛋上,此時卻掛滿愁雲。說着話,人已經來到斐奇面前,拽掉他頭上的絲襪。掄起小拳頭,在他胸口砸了一下,氣惱的罵道:“你個混蛋,大晚上不睡覺,跑這裡胡鬧什麼。”
關係跟他如此親密,除了警花姐姐,還能有誰。
其實,警察們一進來,斐奇便發現警花姐姐了。不過去跟他打招呼,是因爲考慮到現在的場合不對。
他本想先看下熱鬧,找個機會再跟警花姐姐打招呼。沒想到,這羣武警上來就針對他們。不就帶個絲襪嘛,這裡又不是銀行、珠寶店什麼的,用得着這麼緊張?
現在被警花姐姐認出來了,斐奇也沒什麼不適,看着她嚴肅道:“小婉姐,昨晚就跟你說了,女孩子熬夜不好,你今晚怎麼又值班了?”
說到值班,就不得不說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早上有人爆料,說在江南市郊區,發現多具屍體,疑是黑幫在此火拼。辦案民警趕過去,果然發現有幾十具屍體,而且現場還有打鬥的痕跡。
法制社會,一次發現這麼多具屍體,屬於特別重大的案件,警方也給予高度重視,立刻展開偵破工作。就在此時,上面突然下達一紙命令,大致意思是說,那些人咎由自取,死有餘辜,把屍體處理掉就行了,不用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