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看着在醫院一樓大廳傻傻站着的劉青山,不禁愣了愣,問道:“老劉啊,你咋地了,得了啥病啊,這麼神神秘秘的。”說着,張大牛不忘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劉青山,小聲問道:“你不會是得啥絕症了吧?”
“靠!大牛你這破嘴就沒啥好話!”劉青山白了一眼張大牛,說道:“不是我,是楚懷沙到了這裡,我怕這傢伙卷着二百萬跑了。”
張大牛對昨日楚懷沙要錢的事情心中也十分厭惡,但是對楚懷沙的身手還是極爲敬佩的,問道:“那傢伙人呢?”
“二樓,207房間!”劉青山指了指樓梯,說道。
“擦!要是人家有跑的心思,早就他媽跑了。”張大牛笑罵了一聲,直奔二樓走去。劉青山尷尬笑了下,連忙跟着張大牛上去。
二樓,207病房內,病牀上躺着一個年紀剛剛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的身體很單薄,臉色蒼白,躺在病牀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渾身顯得極爲消瘦。病牀邊,幾個醫生看着牀上的少年,其中一個穿着白大褂,看上去五十多歲的醫生,該是這個少年的主治醫師了。
“你弟弟今天就可以動手術了,*已經找到了,但是價格嘛,要五十萬!”主治醫師對楚懷沙說道:“除此之外,加上手術費,還有最近的住院費、化療費什麼的,一共是七十萬,你去交下款,到時候就可以給你弟弟動手術了。”
楚懷沙看着牀上躺着的弟弟,哽咽着,這個錚錚鐵漢什麼時候有過這般柔情的一面。楚懷沙點了點頭,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王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他現在年紀還小,拜託了!”
王醫生看了看病牀上的少年,嘆了一口氣,說道:“楚懷沙啊,你弟弟的病不能再拖了,你的錢都帶夠了吧?”
楚懷沙這才恍然,猛地點頭道:“夠了,夠了,我現在就去交款!”
“唉,快點啊,若是交了錢,下午就可以進行徹底治療了。”王醫生說完,吩咐着身邊的幾個護士對牀上的少年進行治療,楚懷沙則是一下走出病房,大步朝着交款臺走去。
出了門,見張大牛和劉青山站在門外,楚懷沙衝着二人蒼然一笑,他心裡滿是弟弟的事情,這一點,劉青山和張大牛方纔知道,禮貌性地衝着楚懷沙笑了笑。
“唉,沒想到這小子要這麼多錢是爲了他弟弟!”劉青山嘆了一聲,說道。
張大牛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少年,有些觸景生情地說道:“唉,兄弟情深啊,我弟弟若是還活着,現在也二十五六歲了。”
“大牛,你還有個弟弟啊,怎麼?”劉青山見張大牛一臉悲情,沒好意思說出口。
張大牛慘然一笑:“我和弟弟一起去的部隊,不過他戰死了,爲國家獻身了!”
楚懷沙交完了錢,醫院保證馬上開始動手術,楚懷沙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眼神之中充滿了希望。
“張哥、劉哥。”這一次,回到病房的時候,楚懷沙主動跟二人問了聲好,並說道:“二位兄弟,走吧,我們有事情出去說吧。”
楚懷沙跟王醫生交代了幾句之後,三個人一起走出了第二人民醫院。
“懷沙啊,這事你怎麼不早和兄弟們說啊,害的兄弟們都誤會了!”道邊的小飯店裡,張大牛喝了一口酒,嗔怪地說道。
楚懷沙淡淡一笑,道:“我畢竟剛剛加入幫會,一下子就因爲自己弟弟朝飛哥要一百萬,實在是有些不地道了。”
“唉!懷沙兄弟這句話就不對了,既然是一個幫會的弟兄,那大家就都是親哥們,錢這東西算個啥,需要就張口嘛。”張大牛道。
劉青山道:“是啊,懷沙兄弟見外了不是,等你跟飛哥久了,你就知道飛哥的爲人了。錢在飛哥的眼中,那就是紙,只要你有需要,飛哥絕不會不給!”
張大牛笑道:“懷沙兄弟,這傢伙可是我們兄弟盟的敗家子,一張口就是朝飛哥要幾千萬,再就是過億,都被這傢伙拿去做買賣了。”
看着二人無所顧忌地言談,楚懷沙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動,他知道爲什麼兄弟盟能夠打敗牛馬幫了,老大的魅力,就是一切!在牛馬幫,即便是昨日的表現,楊百柱也絕不會一下給自己拿出一百萬。楚懷沙看着二人,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追隨自己的新老大,斐奇!
“你們這兩個混蛋!”斐奇笑罵道:“我都已經答應給楚懷沙二百萬了,你倆還跟着人家幹嘛,這樣兄弟心中多不得勁。”
張大牛和劉青山把事情跟斐奇說了以後,被斐奇一頓訓斥。
劉青山舔了舔嘴脣,道:“呵呵,飛哥,這事怨我。”
斐奇看着劉青山那張微紅的老臉,笑道:“青山啊,幫會裡你可是老財主,幫會的財政大權一直被你把着,二百萬你還放在眼裡?”
劉青山點了點頭:“飛哥,這畢竟是兄弟們的血汗錢,呵呵……”
斐奇臉色一肅,盯着劉青山哼道:“就你知道,難道我就不知道嗎?這一次是你的過錯,晚上就去紅河大酒店吃一頓,你這傢伙掏自己的腰包請兄弟們好好喝頓酒吧。”
劉青山屁顛屁顛地點頭:“哈哈,正好,這一次咱們可是收穫不小啊,過不了多久,牛馬幫就是咱們的了,到時候,兄弟盟將會是C市的第一大幫會了。”
聞言,斐奇心中也美滋滋的,現在牛馬幫裡一片混亂,正是內部爭鬥的更爲激烈的時候,不出五天,就該是一損俱損的時候,那個時候,也就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C市這場由李柏洪引起的風雲突變,暫時告一段落,李柏洪、李柏生、李柏楠三兄弟死亡,加之牛馬幫老大馬武也死去,C市的黑道漸漸地成了兄弟盟一家獨大的局面。
十月,秋風將原本綠意盎然的花草變得枯黃,殘枝落葉,漸次凋零,北方的城市,變得一片枯黃的景緻。
入學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軍訓斐奇並沒有參加,而是在教導員那裡請了個假,當然,花費了一萬塊錢的代價。但這對於斐奇來說,九牛一毛,這一個月的收入,超過幾千萬之多。
首先,凱撒休閒會館成了斐奇的產業,之後,牛馬幫的場子也落在了斐奇的手裡。除去李敬國、楊百柱還有史旭三個人的私人產業沒有得到以外,牛馬幫所有的場子都已經落入斐奇的手裡。牛馬幫的那些小弟,很多也加入了兄弟盟,兄弟盟的實力一下得到巨大的提升。原本一千多人的兄弟盟,現在人數已經超過了兩千五百人,足足又收了一千多小弟。
這下,可忙壞了張大牛和閆虹、楊兆清三個人。
淨月區的訓練場地又擴建了一倍之多,這一千多人全部被拉去訓練。負責這些人訓練的朱教官是王明,張大牛的戰友。
兄弟們忙活自己的事情,斐奇自然也要去忙活自己的事情。畢竟他現在是J大的學生,軍訓後的第一天,斐奇分到了法律系的十七班。法律系一共八個班,十班到十七班是法律系的學生。
J大,主樓604房間。
教導員張蕾站在講臺前面,她臉上帶着微笑,看着座位上的三十幾個新學生。
張蕾今年三十出頭,長的很漂亮,白皙的肌膚,瓜子臉,一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高高翹起的鼻樑,櫻桃般紅潤的小嘴。頭髮剪得很短,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張蕾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裙,短裙剛剛遮蓋住膝蓋。一雙小腿很白,很光滑,腳上是一雙香奈兒的高跟鞋。張蕾身高有一米六五以上,在女人當中算是高個子了。她很瘦,但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衫,顯得幾分嫵媚。
“同學們,我作爲你們的教導員,大家以後會經常碰面的,我會一直負責你們到大四畢業。”張蕾笑容可掬地說道:“今天算是給你們開個會,大家都成年了,上大學了,老師不可能天天跟着你們,管着你們。雖然上了大學,但大學也是要好好學習知識的,要是整天逃課的話,成績不及格,總是掛科的話,學位證可能就要得不到了。大家這一點得注意哦,咱們學校歷年來抓得都很嚴,只有績點到2。0才能夠獲得學士學位證。具體的內容大家可以看一看學校發的學生手冊。”
張蕾認真地對下面的學生講解着,講了半天,見下面的同學們有些倦意,張蕾也不介意,畢竟學生現在都這樣,對於學習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當然,也有例外。
張蕾把學校的規章制度講過之後,對學生們說道:“好了,該說的也都跟大家說了,現在咱們班也得選出班級幹部,以後班級的管理就靠班級幹部了。”
張蕾目光落在了下面坐着的學生們身上,這些學生張蕾有認識的,例如軍訓時候就顯示出管理才能的李涵同學,胡瀟瀟同學。當然也有一眼沒有見過的,例如白巖、斐奇。當然,斐奇她是見過的,斐奇在張蕾的眼中就是一個富二代,隨隨便便不來軍訓,一下就掏出一萬塊,一般家庭的孩子怕是根本做不到。
“你們當中一定有想要擔任班級幹部的同學吧,大家就踊躍一點兒,一個班級裡要選出班長、團支書、文藝委員、體育委員、勞動委員、組織委員六個班級幹部,有想要參選的同學就給大家做一個演講,到時候把想要參選的同學對號入座,大家投票選舉一下。”導員老師把規則說了一下,很快,就有同學們陸續地走上臺來,開始做着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