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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賽車上,肖凌拼命的蹬,彷彿回到了住院之前,電瓶被偷不得不蹬車幾十裡的時候。不過,有了超凡者裝備提升屬性,有了輕巧便捷的比賽用車,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但即便這樣,也沒有甩開王亞梓!
他在前面拼命的蹬,王亞梓在後面拼命的滑。出了醫院之後,這廝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雙輪滑鞋……在馬路上,在人行道,窮追不捨,風馳電掣,不比肖凌的自行車稍慢。那極有可能是一件超凡裝備。
肖凌騎自行車鑽進了窄巷,他也踩着輪滑鞋鑽進了窄巷;
肖凌騎自行車在擁堵的車流中穿梭而過,他踩着輪滑鞋同樣游魚般穿過;
肖凌騎自行車“蹬蹬蹬”抽風一樣下臺階便道,王亞梓的輪滑鞋雖然沒有賽車的減震系統,但是短臺階,他直接騰躍落地,長梯道,他扶着扶手一梯梯滑下去,也不會慢太多。
畢竟是資深超凡者,運動能力非普通人能比。
要不是肖凌佔着地形熟,又事先了打下技能標記,對彼此位置瞭如指掌,真未必能堅持這麼久。
兩個人就這樣速度與激情的追逐着,不過十來分鐘,穿越了四五個街區,進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肖凌棄自行車進了一座居民樓。十幾秒鐘後,王亞梓趕到,看着倒地的賽車,收了輪滑鞋,“騰騰騰”跟着上樓,同時心中竊喜:竟然不跑了,這傢伙真是自尋死路耶!
然而……一樓!二樓!在二樓的房間外,王亞梓停了一停,皺眉想了一下,繼續向上攀登。
三樓,四樓,直到看到五樓盡頭了。並沒有肖凌的影子……王亞梓只得返身向下,似乎意識到了怎麼回事。
這種居民樓結構非常簡單,只有一條上下的樓梯,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那麼,肖凌究竟去哪兒了呢?
很簡單,他回家了啊。
這裡就是他的家,二樓左戶,就是他的住處兼工作室。掏鑰匙進了門,關門,將門邊的冰箱推到門前擋路……
稍作佈置,他來到窗戶前,推窗出去,踩着樓下店家搭的陽蓬,沿着一條應急軟梯,不過幾步就落了地,來到了居民樓有門臉的另外一面。
公交車站就在幾步開外;地鐵站稍遠,但是也不超過一百米。
肖凌跟陽蓬下堅守崗位的服裝店老闆打聲招呼,脫下襯衫,隨手撿起一件橙色T恤和一頂太陽帽,想了想,又跟老闆要了一罐除味劑。
老闆也不攔着,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肖凌就住樓上,啥時候再碰面,他自然會把錢結了。
肖凌拿去味劑周身上下噴了一圈,隨即換衣服,幾秒鐘後,人已經煥然一新,他纔不緊不慢,大搖大擺走向了不遠處的地鐵站。此時距離技能結束還剩……三分多鐘,綽綽有餘!
比賽用車就是比賽用車,快!原本以爲,至少要花十分鐘以上呢。擦擦額頭上汗珠,肖凌緩緩舒了口氣。
他並沒有回頭,若不然說不定可以看到,家裡防盜門洞開,冰箱被攔腰斬斷推倒,屋中凌亂狼藉,王亞梓隔着窗戶,意味深長盯視着他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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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肖凌連續按下了門鈴。
別墅小樓裡一片寂靜。這似乎又是炎熱的一天,幾乎沒有一點風,只是太陽還不算不高,溫度沒像太陽一樣升起來。
橫亙天空的宛如肥皂泡般流離變幻的光罩,似乎也部分的吸收了太陽的光線,令得天氣不是那麼炎熱。
“叮咚!叮咚!”肖凌又按幾下門鈴,張嘴喊道,“大眼哥,大眼哥,別藏了,我知道你肯定在家。開門,是我啊!肖凌!”
如此說着,他情不自禁的仰面向天,目光沿着天空的光幕一路向西北,幾乎可以看到在幾公里之外,光幕沒入了大地的景象。
這座別墅位於天都西北城郊。將整個天都籠罩的巨大光幕,在這裡已經能看到邊際了。
他下地鐵是一場賭博,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沒有人能知道,公共交通是否能維持暢通下去。
不過,他寧肯賭地鐵,地面上的公共交通只有更加混亂。除非他能像林紫涵一樣御劍飛天。
邀天之幸,不,是邀黨的領導之幸。當他下到地鐵,全天都的公共屏幕,電視臺,電臺,包括聊天軟件……全屏輪流滾動播放主席講話,大體是說——
政府已經確定,包圍天都的光罩沒有辦法穿過去了,不管是人或者動物或者飛機導彈。
試圖穿越只有一個結果,陷在光罩裡面,好像被琥珀包裹住的小蟲,無法動彈。
雖然被困住了,但是大家稍安勿躁。黨政府正在積極想辦法解決問題,各級政府將正常運轉,全體公務員不管有什麼理由,停止休假,回本單位加班,有點名不到者直接開除。
各企事業單位也請正常運轉,維持天都的水、電、氣、網以及交通運輸的暢通,並按照指令,有次序的限供;
普通人在大街上,假如遇到武警以及其他武裝部隊的攔截,請遵循他們的指揮行事。
請大家放心,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黨和政府一定會想辦法,帶領大家走出困境的!
好多話都是空話,沒什麼實際意義,絲毫無助於解決問題。
但是……就同着主席出現在電視上,對所有人講話,無數人的心就安定下來。
說是出於對領袖的崇敬,對主席的熱愛,或許有一些吧,更主要的原因是——哦,原來中央領導也大多數都被關在這殼子裡出不去啊。和大家夥兒沒區別!
孔夫子有句話,把國人這種心境描述的淋漓盡致——不患寡而患不均。
見到那些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也跟自己一樣,被困在這裡了,好多人的心情一下就平靜下來了。
另外,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出門在外旅遊的時候,國人的評價並不怎麼高,遇到大範圍天災人禍,國人發揚風格守望相助卻一向做的極好。
有聚集在百貨商場前哄搶的人流,但是並不混亂;有匆匆奔行,各懷打算的路人,但是並不絕望。
政府的發言算是正合時宜,將剛剛有些混亂的天都局面穩定下來。
也因此,肖凌得以順利的乘着地鐵,來到了這個地方。
難道……這傢伙沒聽到講話,去探索光幕邊際,想弄明白怎麼回事去了?不應該啊,親臨案發現場,真不是他的一貫風格啊?
沒人迴應,肖凌心中猜測,門鈴邊兒的對講機“沙沙沙”一陣響,傳出了粗獷的聲音:“哦,是肖凌啊,什麼事?”卻並不開門。
仔細看,這座別墅鐵門厚實,是最不計成本的鋼板鑄成,最上方又立着一根根的鐵柵,中間用鐵荊棘纏繞。不僅大門如此,繞院一圈的牆上也是如此。防禦的簡直銅牆鐵壁,好像軍事要塞一樣。
門裡的大眼哥雖然答話,並不開門。
對此肖凌倒是毫不意外,對着話筒答道:“大眼哥,想不想知道天空那層光幕是怎麼回事?”
“國家都不知道,你知道?”門裡反問。
肖凌胸有成竹:“當然。要不怎麼敢叫你的門?”
“你想幹嘛?不會是想來躲災吧?我這兒的東西可不夠兩個人的。”大眼哥警惕的說。
“眼下這可不是災,根本就不需要躲。我是想跟你借點存貨,武器一類的,另外還想打聽點消息……”
“根本不需要躲?不需要躲你借武器幹嘛?”大眼哥繼續警惕,“再說了,你以前欠我的錢和東西還沒還呢!”
知道門裡面是個什麼角色,肖凌並不着急,先掏出一疊錢塞進門裡,再慢慢解釋,就從……昨天晚上進入時空泡中開始。
當然了,言簡意賅的,時空流,主宰,超凡者,天命枯竭……這些定義概念重點說,基本抄襲主宰的刷屏和林紫涵的臺詞。通關過程一掠而過,包括殺死了另一個自己的事,即便對超凡者來說,那似乎也並不尋常。一直說到了今天早上。
還沒到最重要的部分,“啪嗒!”一聲,鐵門便開了。
“進來吧。就算你說的都是假的,花那麼多心思編這麼一套瞎話,你的苦心,我擔待了。”
肖凌邁步進門,就看到了站在院裡,全副武裝的大眼。
這是個彪形大漢,虎背熊腰,一身戎裝,揹着長弓,拎着手弩,腰間掛着一擺溜兒的瓶瓶罐罐,還彆着一把尺半來長的狗頭刀,彷彿戰場上剛走下來的士兵。
他有一張四四方方的大臉。雖然那臉型是最佔面積的,但是在這樣一張臉上,愣是還鑲着兩顆比例不小的水汪汪大眼……
有人開玩笑說,他這雙眼睛,假如挪到一個小臉上,可以給少女漫畫家當素描樣板了。
就是因爲這雙眼睛,所有人都叫他大眼,他的本名列天瑞反倒沒多少人記得了。
列天瑞,機械工程師,電氣工程師,電子工程師,民間發明家……和肖凌這樣的僞高智商不同,列天瑞是真正的高智商人才。
肖凌在琢磨案子的時候,曾經多次借用他以及他背後的團隊的力量,包括他窗戶外面那伸縮軟梯,都是從這兒定製的。和他也是老交情了。
不過此時此刻,肖凌要藉助的並非他的那些本事,而是他的一種身份——重度末日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