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千島海溝看似風平浪靜地海面上,一輛巨大八層豪華郵輪從白令海的西南邊緣延伸到菲律賓海溝的南端,深海南北長約2900公里,最大深度10,542公尺,是世界上排名前十最深的海灣之一,這輛郵輪的主人羅漢是壟斷菲律賓和印度兩大HLY市場。
週週轉轉很多次後,從航運,水路,船運最終選擇最冒險的方式運輸到菲律賓,而或許今晚就是這個代號叫太陽的男人凱旋而歸的日子,他等這一天已經五年了,他潛伏在組織以馬仔的身份偷偷跟上級傳着消息,直到前晚他終於接到上級準可的命令。
“轟隆”一聲巨響驚動八層上下所有人和保鏢,三層露天甲板上一個粗糙男人鬍渣肆意鋪滿整個下巴,帶着鴨舌帽對着食指的戒指,低聲道“羅漢被保鏢護到四層的機械倉裡面了。”
戒指裡有藍牙芯片,而船底的炸藥是太陽一手操作的,一切都的計劃都在他掌控之中,這裡四周無邊無際就算逃過炸藥,也無法逃過這片深海,太陽抱定今晚要將他們永遠地留在這片海溝中。
男人快速在甲板上飛快走着,經過兩個陌生的保鏢沒等他們扳動扳機,男人兩腳高踢腿將兩個男人的手槍分別打入海里,隨後一手繞後到腰間的匕首,兩個男人緊緊看到一霎白光就嚥了氣。
男人一個飛躍就雙手攀着白欄杆就躍上四層,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看着眼下四無避處的空間,只好一躍又攀在欄杆處掛着,一羣體態雄厚穿着黑色清一色西裝的男人拿着手槍,往前一頓衝像是保護着什麼東西?
這一系列景象都落入男人眼底,確認無人後男人跳下來,跟着那羣人的腳步來到一個鐵門後,聽着裡面細細碎碎的模糊交談聲;
“操,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竟然跟警方舉報了咱們,還他媽是國際刑警組織!”
“一會羅總您先走,我們兄弟幾個墊後。”
“不行,這批貨必須毀掉,不然落入警方手機一定會被追蹤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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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讓弟兄們都安排好了,只好有人接近不軌他們就會摁下按鈕,這個郵輪都會爆炸誰他媽也別想活。”
門外的男人聽到這話,心中不妙連忙躲到外面,一路審視着周圍,一路跟戒指說道“讓人離頂層遠點,那塊設下爆炸系統。”
“喂?我是太陽,能不能聽到?”男人語氣有些焦急,但眼下大計當前沒法衝動;
劉默已經到了頂層,還沒等靠近船艙“轟隆”一聲巨響將整個船頭炸翻;
這一聲郵輪長鳴就像是從地獄裡發出的嘶吼,陰氣的可怕。
男人越發覺得不妙,此時郵輪內的所有人都像無頭蒼蠅一般,瘋狂亂跑,只要男人與別人方向相反,朝着頂層義無反顧跑去。
此時濃黑的烏雲衝破閃電露出令人猙獰的輪廓,兩架直升機從黑雲中衝破,漫天白光中有大顆大顆雨滴墜落,風扇扇動的嗡嗡作響。
“劉默!伸手!”一道聲音劃破閃電和黑雲,像是一道聲線被破的嘶喊聲;
劉默此時匍匐在一端快要沉浮的甲板上,像是條件反射般地擡頭,一架直升機呼嘯而來,懸掛在半空中的雲梯,劉默欣喜若驚一手抓住雲梯,上面的特種兵和刑警用繩子勾住他的腰,使在雲層流動中快速攀爬上去。
此時男人已經費勁一番力氣攀到頂層,船身已經傾倒,海水鹹腥的氣息濃郁席捲而來,一個浪潮拍下一,二層的人已經被浪潮給捲進了大海,男人親眼看到一羣人就這麼無重力地連聲救喊聲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彈入海底。
海浪翻滾中男人雙手緊緊抓住欄杆,半個身子幾乎掛在船身,全靠着雙臂的力量爭取一分一秒的生存,他擡眸看着直升機的雲梯,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
直升機的雲梯被一羣保鏢和瘋狂男人抓住,這種情形已經進入他們的意料之外,其中一個男人說道“鬆手,鬆手,收雲梯。”
劉默猛地一怔,要上前阻攔“不要不要!太陽還在下面,我們繞過去,繞過去!”男人嘶聲裂肺地跟隊長大喊,這是他第一次失去了理智;
宋海輝讓旁邊人控制住已經失控的劉默“收雲梯!返程!”
男人看着眼前被收回的雲梯束手無措,看着自己被隊友拋棄,看着直升機漸漸在黑雲中淹沒消失,男人放肆大聲狂笑着,被灌了一口海水,一個大浪打過來侵泡了全身,身體如同漂浮在冰水之中,看着滑落入海掙扎無果的人,他欣然一笑。
像是自己做了最後一間光榮的事情,這也算是光榮犧牲吧?
男人赤紅的一雙眼睛,漸漸被海水衝擊着模糊,雙手主動鬆開欄杆,張開雙臂笑着落入海中。
劉默拿着望遠鏡從窗戶透過黑雲,勉強看着海面只能勉強的露出郵輪的頂端尖,劉默淚水亂飛地咬着脣滲血“宋海輝!你放我下去,那裡有我們的同伴。”
宋海輝無動於衷,聽着耳邊的電閃雷鳴,直升機在空中劇烈顛簸起來,一手緊緊的握着狙|擊|槍,一手圈圈握的都滲出血,但仍舊面無表情。
男人沉入海中,耳邊終於安靜了,沒有救喊聲,沒有槍火聲,只有咕咚咕咚的水聲使他寧靜,男人很享受此刻的安寧。
好累,他的計劃終於成功了,羅漢等人終於從世界上消失了,唯一百密一疏的就是他也把自己留在了這裡,在太陽選擇這條臥底之路的時候,抱過同歸於盡的想法,但現在的他不甘心,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尊重的隊長,居然在生死關頭拋棄自己!
或許正是因爲這種的不甘,從心底又有另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韓旭,活下去,旭日東昇,這是你名字的由來!”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韓旭!”
“唰~”男人猛地驚醒從牀上坐起來,額頭上和矯健的胸前,腹肌上都流着大顆汗珠;
還好是夢,他怎麼又做這個夢了?男人大掌撐着捂眼,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很是疲憊,在清醒的瞬間聽到一道嫵媚柔軟的聲線;
“旭哥~”女人一絲不掛地一隻手已經攀到男人臂肌上;
僅僅一秒,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在地上,力氣太大導致女人纖瘦的身子還因爲慣性衝撞到牆角,尖銳的桌角直接狠狠地撞擊到女人沒背;
“啊..”這一聲足夠銷||||魂,要是其他男人肯定當時就被迷的神魂顛倒;
而韓旭已經穿上T恤,一米八七的身高,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身材展露無遺,短袖下露出的雙臂小麥色青筋凸顯,黑水晶一般冷傲的眼睛彷彿沒有聚焦,深諳的眼底中女人看不出男人一絲的情緒,令她微微發寒。
章擎聽到動靜從外進來,視線先是不留餘跡地看了眼角落裡痛苦的女人,恭敬道“韓先生。”
“我剛纔被他們出去拉酒,沒想到竟然是聲東擊西,是我大意了,屬下願意承擔一切懲罰。”
說罷章擎跪在地上,俯着身垂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韓旭銳利像似帶刃的黑眸,掃了一眼地上的章擎“給她拉出去解決了。”
章擎抿了抿脣,不敢動,只聽頭頂上又傳來一道諷刺“嫌棄?”
“屬下不敢,感謝韓先生體恤。”說完章擎起來,走到女人面前一手將她粗魯扛在身上,朝外揚長而去
——
中山市雖然不像一線城市那般繁華,但夜晚的高樓大廈星光點點沒有那種壓迫感,反而多了幾分舒適,因爲亞熱帶季風氣候的關係,大家的節奏都是白日工作,但晚上仍舊逃離不掉燈紅酒綠的樂子。
帝皇國際夜總會是省內出了茂名的娛樂場所,能來這對面停車的都得是有頭有臉的任務,畢竟也是煙花之地,因此被警方盯得很緊,甚至視爲紅色地點,但其中背後牽扯太大,據說幕後老闆地位也很深混了黑道十多年,位置根深蒂固其幕後參與者也定來頭不小,就算有點風吹草動也輕鬆被化解,一直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麼多年不少小警局見找躲都來不及,省廳這次特意爲此單獨成立刑偵隊和緝D隊,找到證據將他們一網打盡連根拔起,剷除邪e恢復光明。
晚上十一點半,帝皇夜總會燈光雖耀眼,但卻沒有低俗的喧鬧,勁爆的音樂,癡迷的舞步,如同瀑布一般令人舒爽,酒精雖能帶給人嫵媚,但卻沒有妖治的男人和女人誘人,連同帥氣的調酒師和服務生都給帝皇增加了別有一番風味的點綴。
三樓一間豪華包間內,屋裡面站滿黑衣人,地上的男人年紀不大但姿態十分卑微,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滾,求着恣意坐在皮質沙發的男人。
“敖哥敖哥~求你了,你就再給我一針吧。”溫思誠趴在地上拽着敖哥的褲腳;
敖子的腿往後收了一下,朝旁邊兩個男人揮了揮手指,兩個男人很快懂了什麼意思把溫思誠按在地上搜身,很快在上衣口袋裡找到手機。
“敖哥。”男人雙手遞上
手機在敖子手機把玩着,手機沒有密碼,敖子進入頁面也順利,打開微信看到微信餘額扯了扯嘴角道“就剩4塊了?你他媽吃泡麪都吃不起吧?”
溫思誠癮已經上來,難受的欲仙欲死搖擺着“敖哥敖哥,我真沒錢了,你先給我打一針之後我找人給你錢。”
敖子一腳踢在溫思誠的臉上“我他媽能信你?上次的錢什麼時候還?你跟你那沒出息的爸真是一個模子,都他媽沒本事。”
敖子穿着運動鞋的腳踩在溫思誠的臉上,溫思誠卻感受不到疼一般,雙手握住敖子的腳脖“哥哥哥哥!我親哥!我求你了,我有錢!我姐有錢!”
敖子怒了怒嘴,輕蔑道“你他媽哪來的姐姐?”
“有有有!我真有,我親姐!溫斯淳她絕對有錢。”
敖子收回腳坐在桌沿上,在手機聯繫人一欄搜索【溫斯淳】沒想到還真有這個名字,點開朋友圈顯示三天可見,沒有一條朋友圈,敖子失了興致,再次點開頭像眸色一閃;
把手機舉在溫思誠臉上“這他媽是你姐本人?”
溫思誠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顧不上其他猛地點頭“是是是!敖哥,這就是我姐。”
敖子咧嘴一笑,砸了咂舌“讓我見見買家秀如何?行的話哥就賞你呀。”敖子蹲下身大掌拍了拍溫思誠的臉,力度不輕不重;
敖子出門後,把手機遞給門口的小弟“去,查一下這個溫斯淳,身份電話幹啥的。”
“是,敖哥。”青年男人雙手接過手機;
沒一會兒,男人訕笑着回來“敖哥查到了,溫斯淳23歲,剛剛畢業在一家公司做實習新聞記者。”
敖子勾了勾嘴角“記者?這可有意思了,去撥個電話。”
“是是是。”
中山電視臺外,溫斯淳剛剛跟同事下班,就接到陌生電話“餵你好。”
“hi溫小姐,溫思誠是你弟弟麼?”
溫斯淳神色一轉,捂着電話口跟同事小聲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情。”
“好,那你快點呀,要不然趕不上最後一班地鐵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你們。”
跟同事道別後,溫斯淳來到拐角處離公司一段距離的地方,別了別被風吹亂的頭髮道“我是,你是哪位?”
“你弟弟現在毒癮發作,但是他上次的錢還沒還,溫思誠說找你能有錢,所以你趕快來一趟吧。”
溫斯淳很平淡地語氣道“地址在哪兒?”
“帝皇夜總會。”
“多少錢?”
“嗯,加吧一起六萬吧湊個整,好整。”
“好,你們保證我弟弟的安全,錢一分錢不會少。”
“成,妥嘞!~”
掛斷電話後,青年男人嗤笑着“這妞兒還挺冷靜的,我還以爲得嗷嗷亂叫呢,沒勁。”
敖子邪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給我開間包間,一會迎迎買家秀。”說着敖子大步朝前
青年男人摸了摸嘴角,玩味一笑“買家秀?逗~”
“趕緊準備去,別讓敖哥失望。”說完幾個男人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