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幕下的罪惡
盧楠跑回家後，依舊嘗試着給方正打電話，卻不想這次接通了。只不過她還是失望了。
接電話的不是方正本人，而是一個女孩子，而且聽聲音還是很清甜動聽的那種。
難道是徐俏俏？盧楠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但是仔細一想，是徐俏俏的可能性很大，因爲這幾個月以來，方正的變化很大，去跑龍套都是爲了這個徐俏俏。
想到這，盧楠就覺得有些委屈。
可是人家畢竟是青梅竹馬，自己一個‘兄弟’怎麼能拆散他們呢？可是心裡還是有萬千的不捨，想想今晚是自己的二十二歲生日，結果連想好的表白的場景都想好了，主角卻遲遲不到場。
本來看到新聞還爲他擔心這擔心那的。結果人家正在溫柔鄉里纏綿悱惻呢。而那個徐俏俏也是，竟然還傲慢的不行，非得說在她那裡，不說穿會死啊！臭顯擺。
雖然同爲女孩子，有着女孩子的小氣，但是盧楠身上有着太多的男孩子的氣息，。於是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盧楠的爆發是很順理成章了。
房間能砸得的都被砸了，一時間乒乓亂響。
就在她發泄的時候，就聽到敲門聲，同時姐姐那有些含糊的聲音就穿透不怎麼嚴實的門縫傳了進來。“楠，楠。”
“沒事，姐姐你睡吧！”打擾到姐姐了，盧楠心裡很不是滋味。
“嗯，”盧月答着話，腳步走遠了。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盧月的話，盧楠聽得真切。
這一晚，盧楠徹底失眠了。這一晚，是她有史以來哭的最厲害的一次。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她哭累了，這才重重的睡了過去。
可是沒一會的功夫，外面就傳來了盧月忙活準備早點的聲音。再過了沒多久，門外就人流嘈雜。
雖然有些頭暈眼花的，她還是強打着精神起牀，幫忙給姐姐打下手。
這是她一直以來堅持下來的一個習慣，算是自己對姐姐的一個小小的補償吧！
不多一會盧楠鼻子上架着一隻淡色的墨鏡，戴着一頂棒球帽從樓上走下來，但是一看就是沒睡好，這雙腳還打飄呢。
盧月看了一眼，心疼的讓她上去再睡會，示意自己一個人能忙得過來。
只是盧楠哪裡肯離開，這會正是早上生意好的時候，也就是盧月最忙的時候。盧月真有點分身乏術了。但是看到生意好，她即使再累，臉上總是掛着滿意的笑容。
盧楠心一酸，便上前幫忙給客人裝早點。她這樣怪異的打扮，這附近的學生們都已經習慣了。習慣成自然，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林木琳。正是這次綁架案的被綁架者，也是江一集團董事長林江一的千金。
昨天被阿力接回去的她，直接回到了位於‘荷塘月軒’高檔小區的別墅裡。
她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有很多的蹊蹺。自己正準備進公司上班，結果在公司門口的時候被綁架。這幫人有點囂張過頭了。
好在有驚無險，要不然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但是即便能全身而退，她心裡還是有諸多的疑問。中午的時候，董事長秘書，巫雪凝請她在外面一起吃個飯，同時交給她一個類似於U盤的東西，說是什麼重要文件，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會來取。
而後，巫雪凝就提前走開了。
由於餐廳離公司很近，所以林木琳是走着回去的，只不過還沒進門綁架事件就發生了。而且動作乾脆利落，一切都是那麼的順暢，就連門口的保安也沒有發現事情不對勁。
很顯然綁匪是事先經過實地勘察踩點的。要不然這樣周密的計劃不可能沒有半點疏漏。
她回來後，一直在嘗試聯繫巫雪凝這個凝姨，可是卻老是不在服務區。這董事長秘書再忙也不會忙到連接電話的時間也沒有吧。而且還故意告訴阿力一個推遲了的贖人的時間。
種種的跡象表明，這前後似乎有着內在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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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推想下來，林木琳發現，這方正很有可能就是凝姨故意安排來的，想要麻痹自己，以後若是能安排到自己的身邊，那對凝姨就太有利了。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假設，但是林木琳沒有掉以輕心，而是打電話給阿力。讓他幫忙一定要查清楚方正的身份。
可是一晚上過去了，阿力還沒有回話，這讓她不禁又多了幾分擔心來。
她在後悔，下午不應該那麼草率的將手中的U盤交給方正。假若虎哥之前問她有沒有帶東西的話是真的的話，那還好辦。可要是那裡面真的是公司的機密的話，後果的嚴重性可就不得而知了。
… …
一整晚，肖利鳴帶着特警隊的人在各個路口設卡。結果與其他人都是一樣一樣的。
但凡是見着騎自行車的，就要攔下來看了看。不單是自行車，過往的轎車，出租車什麼的也沒有放過。
正好最近一段時間交警部門嚴厲整治救駕，所以在交警部門的協助下，藉着嚴查酒駕的幌子，對過往車輛逐一排查。
結果檢查的人和車輛都不少，就是沒見通緝令上的那個人出現。
就在大傢伙正在爲找不到方正而焦頭爛額的時候，上面的一個回撤的命令下達，這才讓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誰又能想到，方正這個被認爲是人間蒸發的人，此刻正在里人民醫院不遠的一間出租房裡，睡的挺香呢。
此時趙曉波也沒有消停，依舊在江州市區轉着圈圈，但凡有些什麼小診所什麼的，都不放過。
雖然倪雅口頭上說讓他哪涼快哪呆着去。但是他知道倪雅就是這種火爆脾氣，其實她也只是對是不對人。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在家休息，而是很愧疚的皮甲上陣，加入了搜捕的陣營當中。
但是一路下來，根本沒有任何的收穫，最後也去了江洲學院一趟，依舊沒有方正的半點影子。
在這期間，他和龍叔等各個小組不多會就通一次話，雙方詢問一下情況。可是幾個小組也是沒有任何斬獲。
趙曉波在幾番折騰依舊無果後，只能是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
只不過剛準備開門進去，就發現從一邊走出來一個人來。
“誰啊？我煩着呢！”趙曉波眯着眼看了一會，纔看清楚這人的模樣。“喲，這不是一大隊的陳成大隊長嘛，什麼陰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啊！”
像很多單位一樣，一些單位的平級機構裡面，總免不了有些爭鬥什麼的。像刑警隊兩個大隊，加上是公安局直屬的交巡警大隊。本來應該像是一家人一般，但是卻有些分崩離析的感覺。
倪雅作爲二大隊的大隊長，對是公安局副局長丁文化的命令說一不二。而一大隊則在陳成的帶領下，與副市長李維明走的很近。而這李維明和同樣是副市長的丁文化兩人則是針尖對麥芒，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
也就是說，平素兩隊之間的合作也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是明爭暗鬥，風起雲涌。走動就更別說了，簡直少之又少。
趙曉波雖然屈居倪雅之下，但是對她的手腕和作風很是佩服，也就對這陳成也沒什麼好感。所以對這個不速之客，趙曉波倒是沒什麼客氣的。
“趙隊長，我知道你煩，這不是來替你排憂解煩來了嘛！”趙曉波不待見，並不影響陳成的熱情。他揚了揚手中的一瓶白酒，還有幾個小涼菜，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不請自入的進屋去了。“來啊，趙隊長，咱們今晚好好喝一杯！”
“喝一杯？”心情本有些鬱悶，一見着酒，趙曉波就雙眼迷離的來勁了。所以之前的那些隔閡什麼的也都拋到腦後去了。
就這樣，兩人推杯換盞下來，一瓶白酒就消滅了大半。
由於陳成是有備而來，所以多半都下了趙曉波的肚子。以至於這會他已經是有點醉意，經陳成在一邊煽風點火，就找不着北了。
“倪雅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老是騎在老子頭上，憑什麼？”
這個時候，陳成很直接的將手機調到錄音功能。繼而應和道。“沒辦法啊，就憑人家是正的，你是副的。所以你就認命吧！”
“爲什麼，我那一點比她差了？”趙曉波趴在桌子上，時不時的手腳亂動一番，醉態盡顯。
陳成見機添油加醋起來。“我跟你說啊，只有你當正的纔能有翻身的那一天。”
“怎麼做？難道你那馬副隊長也看中你這個隊長的位置了？”聽到陳成說出這麼敏感的話題，趙曉波的酒意醒了不少。他想過自己的職位問題，但是沒想過通過不正當途徑，而陳成此行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趙曉波不由得心道，這小子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嚴重了，來喝酒。”給趙曉波的杯子裡添滿酒後，陳成接着道。“馬韓風怕是不會再回到我們大隊了，他不是去參加集訓去了麼，只要往什麼非洲或是索馬里那邊走一趟，回來準時升職加薪，這是跑不了的！到時候我們刑警隊的廟小，更容不下他了。”
“好事啊，要不我也整一個參加維和警察的名額？”趙曉波抿了一口酒，笑道。
“得了吧，就你！”陳成毫不避諱的說破道，可能是發現太過直接了。這才話鋒一轉，又和顏悅色的道。“趙隊長，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去非洲那裡當炮灰，在我們江洲同樣能建功立業不是。只要你跟着我幹，扳倒倪雅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這個大隊長還不是手到擒來。至於那個女的，想必她會自動投懷送抱的，這麼美的事，趙隊長，你可要多多考慮啊！”
趙曉波定了定神，看了陳成一眼，隨即擺了擺手，舉起了酒杯。“來，陳隊長，以後跟你混，咱們哥倆今晚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見這麼容易就將趙曉波拉攏過來，陳成很是滿意的舉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子。“祝我們合作愉快！”
“必須的，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