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跪在那裡見姥姥不理她,大聲的喊“你不讓我生,我就不起來。”哇,我勇敢偉大的媽咪。我驕傲,自豪。給媽咪跳個舞助威吧,我左搖搖,右搖搖。
姥姥沒理睬她,走進房間裡。
“小東西,你乖點,別動了。媽咪累了。”媽咪對我的“助威”感覺到不適。跪在那裡,不敢動。
姥姥回到房間,拿着紙巾不停的擦眼淚。
姥爺帶着老花鏡,認真的坐在書桌前寫着資料,不理睬姥姥。
姥姥有些忍不住了,焦急的說“你倒是說話啊,現在怎麼辦?還有心情看資料。”
“別問我,你管出來的女兒。”姥爺不耐煩的說。
“寫寫寫,就知道寫,合着女兒不是你的?女兒都管不好,還管什麼學校。這要是傳出去,老臉都丟光了。”姥姥搶過姥爺的筆,將筆扔在地上,惱火的說着。“你說我是哪輩子沒做好人啊,報應到我女兒身上了!”
姥爺坐在那,皺着眉頭。忍不住發泄了下自己的情緒,用力的捶了倆下桌子。站起來,來來回回的走。舒了口氣說道,“孩子他爸什麼態度?結婚,就讓他們結吧。”
“還爸爸呢?你的傻女兒啊,孩子她爸是誰都不知道,還要生。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姥姥一下坐在牀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着說。
頓時,姥爺火氣攻心,一下坐到椅子上,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心臟部位。
媽咪跪在客廳,聽見屋子裡吵鬧聲。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摸着肚子。“怎麼辦啊?”這時候,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餓了!早上媽咪以爲回家能吃到好吃的。都沒吃早飯,害得我也跟着捱餓。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開始安靜,姥姥和姥爺都不說話。都下午了,媽咪有點餓得難受。就慢慢站起來,“哎呦,真疼。”媽咪捂着膝蓋和屁股,小聲嘟囔着。一步一步悄悄的走出家門,輕輕的關上。“小東西,你也餓了吧,我帶你吃點好東西再回來噢。”媽咪看着我說完就跑出樓道。
“吃點什麼呢?”媽咪在馬路上閒逛着,心情也挺好。東看看,西瞧瞧。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佳佳阿姨說媽咪沒心沒肺,真是一點不假。
“哇,漢堡包。好久沒吃了,偶爾吃一次沒事的。”媽咪興沖沖的跑進餐廳。
一下子叫了一桌子的東西,真是頭豬。吃吧,吃吧。我也餓着呢,吃啥都行。媽咪沒等我發話,就大口大口的吞嚥着。
……
這邊姥姥和姥爺還在冷戰,誰也不理誰。
過了好久,姥姥的心情平息了很多,“明天我帶女兒去醫院,找找熟悉的人把孩子做了吧。”
“看樣子都快生了,你這不是造孽嗎?”姥爺有些不同意。
“那怎麼辦?讓我們的女兒當未婚媽媽?這事情就這麼辦了。我出去看看她,再勸勸。”姥姥起身出了房間門。
“唉”姥爺看姥姥這麼堅決,嘆了口氣。
剛出去沒一會,就聽見姥姥的哭喊聲。“老林啊。老林。女兒不見了。”姥姥推開門眼裡都是淚水。邊哭邊鬧着,“是不是剛剛我說要做掉孩子,她想不開了?我可不能沒有這個女兒啊。”
“別哭了,快去找啊。”姥爺着急的穿上大衣。姥姥順手拿了件衣服就跟了出去。
已經下午了,天顯得更加的灰暗,還在下着小雨,姥姥和姥爺的衣服已經快被浸透,倆人舉着一把小雨傘。冷冷的風,陣陣向他們席捲而來。姥姥和姥爺滿大街的尋找着,將附近的大街小巷都跑遍了,還不見女兒的蹤影。
“女兒能去哪呢?”姥姥開始害怕了,不停的哭着。
“別急先去學校看看。問問她的好朋友佳佳。”姥爺鎮定的指揮着。招手打了輛車去了媽咪學校。
……
“嗝兒——”媽咪吃的飽飽的,打了個嗝兒。摸摸我,“你吃飽了吧?,咱們回家吧。”媽咪吃飽後心情顯得的好了很多。
媽咪回到家,心想着“這會二老該氣消了吧。”按了幾聲門鈴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可能是出去買東西了,等會吧。”在門口站了會,媽咪覺得有些累。突然,媽咪笑了下。“想到了。”媽咪想到天台的“小花園。”沒上大學之前,經常上上面去玩。“去那裡休息會吧”。
媽咪來到天台,坐在鞦韆長椅上,天氣變冷,僅有的幾盆花兒都凋零了。不過還剩下一株株枝幹,上面仍然佈滿了綠葉,地方就一小塊。很久沒來了,媽咪心情甚好。“媽咪昂,這也叫花園?一張椅子,幾盆花?我看你挺能自娛自樂的啊。”
從前糊塗的媽咪總是忘記帶鑰匙,就經常在這裡等姥姥。其實,仔細看看,這裡也挺好,因爲能欣賞到美麗的夕陽。看着夕陽西下,真有種平靜的感覺……坐着,坐着,倚在鞦韆上睡着了……
姥姥和姥爺來到學校宿舍,“佳佳啊,我們家偌欣回來沒?”姥姥焦急的問着佳佳阿姨。
“沒啊,怎麼了?”佳佳阿姨坐在牀上,趕緊站起來有些驚慌。
“沒,沒什麼,如果她給你打電話你趕緊聯繫我啊。這是我電話號。”姥爺一邊說一邊寫下自己的電話。“謝謝啊。”倆個人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宿舍樓。
“老林啊,女兒不會真想不開吧?如果想不開,她該去哪呢?”姥姥不停的追問着姥爺。
“我怎麼知道啊。”姥爺不耐煩的說。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走,回家看看。記得以前她不帶鑰匙,放學回家都會在天台等我們的。如果要想不開,我想她應該會去那裡的。”
“你可別嚇唬我啊。快回去吧。”姥姥擦擦淚。趕快跟着姥爺向校園外跑去。
媽咪感覺到有些冷,一下醒了過來,鼻子下面出現黏黏的液體——媽咪流鼻涕了。
“好惡心啊,媽咪。你快擦擦。”
媽咪摸摸兜裡,什麼都沒帶。死勁往回抽抽,清鼻涕也抽不回去啊。
“媽咪啊,你就別懶了,下樓買點紙巾唄。”儘管我努力的勸着,可她還是不動。向左看看,又右看看,一看沒人。這時候,媽咪做了個全世界最噁心的動作——胳膊袖子一抹。我哭了,“媽咪,這會兒,我真不想當您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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