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爹因爲救人跳進糞坑被淹死,由於被救的那一家,不願意承認這種恥辱的事兒,而一直擔着父親因爲偷看‘女’人上廁所而掉進糞坑的惡名,從小到大一直飽受欺負…”
林凡躺在**研究着龔‘玉’仁那厚厚的卷宗,一躍坐了起來,如果這卷宗不是斐學安給他的,他肯定會當着小說來讀超級保鏢。
龔‘玉’仁小時候的生活,用一個來形容就是,苦!
兩個字就是很苦!
三個字就是非常苦!
比林凡小時候還要苦上很多。
“後來,母親因爲承受不了這種屈辱,抑鬱了,在他十歲那年病重,不治身亡,從此跟着年邁的‘奶’‘奶’,成了沒爹疼沒娘愛的孤兒。”
林凡讀着龔‘玉’仁的卷宗,熱淚盈眶:
“在學校,同學們看不起龔‘玉’仁,處處受欺負,老師們由於看不起他的父親的行爲,也是侮辱歧視,經常派他做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打掃衛生,掃廁所,爲小朋友們提書包……”
“這都是他孃的什麼社會!”
林凡憤恨,他就想不明白了。
明明是一個勇於救人的英雄的後代,可偏偏背上了惡名。
受盡別人的欺侮,受盡世人的冷眼,過盡了窮困潦倒的曰子。
“不知道姓格有沒有扭曲!”
林凡繼續翻閱卷宗,要知道這種受盡了屈辱的人,童年非常灰暗的一些人,姓格一般都會極度扭曲,產生報復社會,報復他人的**念頭的。
這種事情,在這個善良得不到褒獎,正義得不到擁護的時代,是很容易產生,也是一些慘劇的根本緣由。
很快林凡就翻到了龔‘玉’仁長大**以後的資料。
林凡快速地翻動着,試圖找到一些龔‘玉’仁人姓上的污點。
然而,令他欣慰的是,龔‘玉’仁善良得一汪大海,無論再多的污染物,排泄進去,他回饋的總是令人溫暖的善良。
“或許這就是天意昭然吧?”
林凡嘆息,他想到了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強忍一口氣,就是爲了等待一個真正可以承接天機派衣鉢的‘門’人。
這個‘門’人不僅品格一流,而且資質也是上得乘,才能真正地領悟天機派的‘精’髓,傳揚下去。
而龔‘玉’仁正是絕佳的不二人選!
當年辛奇的遇到那個老人,留下了天機派的簡譜,以林凡猜想,定是天機老人不假。
因爲天機派每次只收一個‘門’徒,得盡真傳,行走世間,至於真正領悟到哪一種能力,全憑機緣,這也是天機‘門’如此神秘而又熱捧的原因,也因此天機要術幾乎從來不外流。
“沒有想到的是,當年辛奇沒有得到天機老人的真傳,卻又假借辛奇之手,爲天機‘門’培養出一名合格的**,果真是天意難測!”
林凡合上了卷宗,對於龔‘玉’仁,實在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龔‘玉’仁的品格,還有品質,相信即便是天機老人親至,也會感動得流下眼淚。
“這個龔‘玉’仁竟然還是假結婚!”
林凡有些不淡定了,那一天看那有些殘疾的‘婦’‘女’與龔‘玉’仁說話的樣子,還以爲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卻沒有想到只是龔‘玉’仁大發愛心與‘婦’‘女’結婚,使小‘女’孩不至於成爲黑戶。
‘婦’‘女’是一名農村來南海打工的普通‘女’人,名叫胡雪英,從前可能生得也有幾分姿‘色’,因此一天下班後被人**,導致懷孕,由於不想打胎,有了一個‘女’兒。
但是農村人那種傳統的思想,使得胡雪英根本沒辦法生活下去,最後不得不‘挺’着大肚子留在城裡,等待着臨產。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是這個時候,胡雪英的一雙手竟然在慢慢地變化,最終嚴重畸形,殘疾了,沒有工廠願意接收她,也沒人願意收留她。
“最後,胡雪英碰到了龔‘玉’仁。龔‘玉’仁二話不說收留了走投無路的胡雪英,並與她結婚,使小‘女’孩有了戶口,也承擔起照顧她們的責任來。”
林凡越讀越覺得龔‘玉’仁,就是當世的活雷鋒,無論品行還是做人,都完美得想要挑‘毛’病都挑不到。
“現在就把天機要術傳給他吧!”
林凡下定了決心,他沒有能力改變龔‘玉’仁的生活。
天機要術卻能令龔‘玉’仁脫胎換骨,到時候無論生活還是家境,都將有質的改變。
林凡又來到了那個熱鬧得集市,一如繼往地熱鬧非凡,到處都是行人,而沒有了青龍會的搔擾,這裡的市民,徹底沒有了顧慮。
“看得出來,每一家的生意都不錯啊。”
林凡走走停停,一路點頭,很快他就被人認了出來。
“恩公,留步!”有人在後面大叫。
林凡愣了一愣,這年頭還有這麼土的叫法?隨後又向前走去。
然而,走了沒兩步,被人追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攔了下來。
林凡不知道他要幹嘛,疑‘惑’地打量了來的人,是一個稍胖,一身血腥味,一聞就知道是屠夫的一個生意人。
“什麼事兒?”林凡一頭霧水地看着他。
“你幫我們**了青龍會,是我們這裡的大英雄,我們都想感謝你呢,英雄今天中午到我們家吃頓飯吧!”屠夫豪氣地邀請。
英雄?
林凡愣了愣,還沒想到這麼一來就成了英雄。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卻發現這條街上那些正常做生意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而還有一部分的生意人,更是放下了手時的生意,向他這裡聚了過來,那熱切‘激’動的神情,比中了五百萬的大獎還要令人‘激’動萬分。
“英雄,你可算來了!”
“那天我們離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才知道你把青龍會這個大禍害給剷除了,你是我們的英雄啊。”
“大英雄,大英雄…”
很快這條街就響起了英雄英雄的聲音。
“呃,你們認錯了吧?”林凡撓着頭,裝着絲毫不知情。
“怎麼可能認錯,那天你就穿着今天這身衣服,臉還是那麼帥,就是你沒錯!”有人立即反駁林凡的話。
“呃,你們肯定認錯了,我先走了!”
林凡推開衆人,就要走向龔‘玉’仁住處,躲開這羣熱情的市民。
“大英雄,你可不能走,今天到我家吃頓飯,就讓我表示一下感‘激’。”屠夫一把又攔住了林凡。
“憑啥到你家吃飯?”林凡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其他人又不樂意了,“他是我們大家的英雄,就算要請英雄吃飯,也應該是到我家啊?”
說話的一是一個渾身散發着一股不豆子味,袖口還有一絲‘乳’白‘色’豆沫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賣豆腐豆芽的小生意人。
他情緒很‘激’動,似乎林凡到別人家吃飯,不到他們家,就犯了法似的,脖子通紅,挽着裙子,瞪着屠夫,與屠夫對峙起來,場面是異常火爆。
“憑啥,就憑我家做的飯香唄,大英雄就應該吃我們家的飯!”屠夫嚷嚷。
“我們家的飯就不香?”
“看你這話說的,咋這麼不招人喜歡呢?”
“就是,這條街,哪家做飯不香,哪家做飯不好吃啊?”
一時間屠夫的話,惹起了紛爭,很多人加入了與屠夫爭吵的隊伍之中。
林凡一看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了,也不多想,太玄無極經運起,速度達到最快,身體化成一陣風,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身後那些聲音也漸漸地小了。
“我去,這也太可怕了吧!”
林凡長出了一口氣,看着那邊還在爭吵的一羣人。
一個個臉紅脖子粗,挽起了袖子,生意也不看了,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走起!”
林凡身子化作一陣煙,來到了龔‘玉’仁住的那個小衚衕。
他家很明顯,因爲外面掛着一面算命的旗幟,隔着很遠就能看見那面旗在風裡飄揚。
林凡身形一動,一溜煙地就跑了過去,來到了龔‘玉’仁家前,敲了敲兩下‘門’,傳來噹噹的響聲。
“出去了?”
林凡連續敲了一會,沒見人。
他心裡納悶,上次離開龔下仁的時候,把身上的三千塊錢給了他們。
三千塊錢不多,但也夠他們‘花’一陣了,而且千叮萬囑讓他們別離開,怎麼這會兒沒人了呢?
況且以胡雪英與小‘女’孩的身體,根本不適宜長途跋涉,更不可能舉家離開南海市,也不可能找到了更好的住處。
林凡探察了一遍屋內的情形,沒有發現龔‘玉’仁一家三口的身影,屋裡也是空空如也,什麼家居的東西也沒有了,更別提他們人了。
“小夥子找人啊?”這時一個大媽走了出來。
“是,我找龔‘玉’仁。”
“他們一家富貴了,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林凡一愣,“被誰接走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來的人都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一行十幾個人呢,很氣派,把他們一家老小全部接走了。”大媽說。
接走?林凡一頭霧水。
他明明已經告訴龔‘玉’仁不要離開了,怎麼還是離開了?
“對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林凡。”
“林凡原來就是你啊,這有一部手機,說是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