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這纔回過神來,保護着受驚嚇的展不足出了飯館,上車返回。
金利手持短刀,一路逃跑,穿過街道,到了一條巷子當中,然而他卻突然剎住了腳步,因爲在他面前,巷子的另一端,赫然就站着唐兆雲。
唐兆雲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利:“跑啊,你現在還可以跑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遠!”
金利狠狠的盯着唐兆雲:“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壞我好事?我殺展不足,與你又有何干?”
唐兆雲微笑道:“展不足是我的保護人,我的職責就是讓他不受半點傷害。”
“混蛋,不管你是誰,敢擋我復仇的人都得死。”話音還沒落,金利已經持着一把短刀衝向了唐兆雲,空中一刀揮出。
唐兆雲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開,但緊接着金利的下一個舉動卻讓他大感意外,他左手在腰間一劃,又抽出了一把匕首,刺向唐兆雲的左肋。而且速度異常的快,唐兆雲大吃一驚,趕緊往後躍了一步,拉開距離。
盯着金利問道:“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兇器?”
金利沒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唐兆雲,前衝幾步,雙手的武器從不同的方向刺向了唐兆雲。
這樣的確很難防備,況且唐兆雲手中還沒有利器,赤手空拳根本無法抵擋。但他也瞧出了金利的破綻,雙手齊出,胸前空門打開,唐兆雲不退反進,向前跨了兩步,貼近金利,猛出一拳,打在金利胸口。
金利被打飛了出去,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
唐兆雲卻是滿臉震驚,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呆呆的說道:“你是女人?”
剛纔他一拳在金利胸口碰觸到的卻是軟肉,這種現象除了對方是一個女人之外,唐兆雲實在找不到別的解釋理由。
金利雙手捂着胸口,臉上顯出紅暈,但雙眼卻冰冷充滿殺意:“混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然後金利再次衝向了唐兆雲,不過這次他卻把左手的匕首插回了腰間,到了唐兆雲面前之後一刀刺出,得知對方是女人,唐兆雲還有點呆愣回不過神,反應過來之後刀已經揮到了他腦袋旁邊,急忙以仰頭,不過還是慢了一步,短刀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緊接着金利左手揮出,雖然沒有力氣,但唐兆雲卻聞到一股怪異的氣息,瞬間感覺頭昏腦漲,趕緊捂着鼻子後退兩步,瞪着金利怒喝道:“卑鄙,你竟然用毒!”
那一揮手,就釋放了毒氣出來,幸好唐兆雲反應極快,只是吸入了小量,以自己的身體素質並無大礙,不過這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
殺手也該有個底線吧,他最討厭不擇手段下三濫的殺手,特別是用毒這種卑鄙手段!
這次唐兆雲主動出擊,一拳揮出,金利面色冷漠,也沒有退縮,反手一刀砍向了唐兆雲的手臂。
唐兆雲的手臂在空中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反轉,就抓住了金利的手臂,把金利右手給扭在背後。
金利氣憤不已,轉身對唐兆雲又揮出了左手,不過才揮到一半,就被唐兆宇捉住,把金利抵在牆上,狠狠的瞪着金利喝道:“你再不停手,我就扭斷你的手臂,要了你的命。自己衡量,是跟我拼命重要,還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
因爲唐兆雲捉住了金利的雙手,抵在牆上,二人的距離就特別近,幾乎是胸膛貼着胸膛。唐兆雲還能感覺到對方激烈的心跳,鼻子裡面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芳香。
唐兆雲還以爲自己又中毒了,馬上閉息,說道:“你答應住手,我就放開你。”
金利咬着嘴脣,眼睛裡有淚水再打轉,那樣子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唐兆雲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女人,難怪自己的胸口感覺軟軟的,被什麼貼着一樣,趕緊鬆開金利,後退兩步擺手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佔你便宜。只是生死相搏,我要是不控制住你,會被你殺掉的。而且你還善於用毒,所以你要理解。”
唐兆雲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現在的情況挺怪異,對方是一個殺手,但卻又是一個女人,這弄得好像他佔了金利便宜一樣。
金利在牆壁蹲下,雙眼無神,片刻之後纔開口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了我吧。不能復仇,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唐兆雲愣了愣,嘆口氣說道:“大好青春,說什麼生啊死的。我看你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到底你跟展不足是什麼仇?不如跟我說說,我不會殺你的。”
不是不殺,而是唐兆雲心中惜才,金利這一身本事,換到別的道路上,絕對大有作用,現在用來殺人,實在大材小用了一點,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兩方面結合起來,他也就不想下殺手了。
現在仔細一看,金利還真長得不錯,臉龐瘦小尖細,皮膚白皙,長長的睫毛,大眼睛,至少頭髮被她剪到耳邊,看起來就像個男生一樣。
其實也只是一個假小子罷了!
金利眼淚滑了下來,不過被她隨手擦乾,淡淡的說道:“告訴你又有什麼用?你是保護那傢伙的,我纔不會告訴你,你殺了我吧。”
唐兆雲蹲下來,看着金利溫和笑道:“話可不是這樣說,我保護他只是因爲我是保鏢,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的理由打動我,我就退出對他的保護,你動手就會容易很多。不過,你的理由得閒充足,而且還是真話,我就考慮這麼做。”
“真的?”金利燃起了希望,睜大了眼睛,盯着唐兆雲。
那雙眼睛純淨如海水,看着對方的眼睛,唐兆雲感覺就像陷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中一樣。
如此純淨的眼睛,怎麼心裡會充滿仇恨,甚至爲了報仇不擇手段?
被唐兆雲盯着,金利臉上微微一紅,移開視線說道:“那傢伙殺害了我的父親,是我的殺父仇人,所以我必須殺了他報仇。”
“這怎麼可能?”唐兆雲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明明展不足說他只是擊垮了你父親的企業而已,怎麼可能殺了你父親?難道展不足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