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臉上微微一紅:“你叫我什麼,這麼多人。”
唐兆雲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本來就已經結婚了啊,叫你老婆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抱歉把你捲入了這種麻煩當中,不過我不會讓你們有半點危險的。”
方瑾沉着臉執着的說道:“我們的婚姻只是表面上的行事,以後不允許你在外人面前這麼叫我。”
唐兆雲舉手服從道:“行,行,你說不叫,我就不叫。方大總裁,這樣就行了吧!”
方瑾撇過頭,不想在這件事上跟唐兆雲糾纏,轉換話題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唐兆雲想了想說道:“恩,他們是一個殺手團隊,雖然沒有集體行動,但光是抓住這三個人是行不通的,必須把他們全部給揪出來。所以我打算把這三人當做誘餌,把暗中的殺手給逼出來。”
說完,唐兆雲轉頭對王明虎大聲說道:“帶上他們三個,我們上山頂!”
山頂上,冷風凌冽,唐兆雲坐在草坪上,向遠處看去,可以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還有瀰漫的霧氣,彷彿置身雲端當中,他默默的點燃了一根菸,觀看着風景。
王明虎帶人遣散了山頂的遊客,就只剩下了唐兆雲衆人,還有三個綁着手腳不能動彈的殺手。
看了良久風景之後,覺得無聊的唐兆雲收回了目光,走到草帽男人面前蹲下,問道:“這次來暗殺我,只有你們三個還是有別的人?他們在什麼地方?”
草帽男人咬牙笑道:“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消息,有種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想等着我們龍脈其他殺手來救我,所以你故意挑了這個地方以逸待勞。不怕告訴你吧,我們龍脈的殺手一向都是單獨行動,就算是死了,那也是自己的事,沒有人會顧忌同伴的性命的。”
唐兆雲撇嘴一笑:“有意思,你嘴真的有這麼硬嗎?”
他舉起手中的菸頭,往草帽男人的眼睛遞了過去,笑着說道:“如果在我的菸頭刺穿你的眼球之後,你還不開口說話,我就放過你。”
菸頭一寸寸的向草帽男人的眼睛遞進。
男人眼睛睜的巨大,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被菸頭燙眼球這種事,比死還難受,他現在寧願死掉。
但縱然受了百般折磨,作爲龍脈的殺手,他也絕不會透露半點信息。
火星就在眼前,男人汗水滾滾而下,忍不住大叫出聲:“他們就在附近,放過我吧!”
唐兆雲笑了,收回菸頭,吸了一口,噴出煙霧:“我還以爲你真的骨氣這麼硬,高看你了。”
白松林中,潛伏着一批人,一動不動的趴在樹叢中,有六七個左右,全都死死的盯着山頂的情況,帶頭的是一個長髮遮眉,臉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冷酷青年,此時氣憤的一錘草地:“真是個沒用的廢物,竟然這樣就開口了。”
旁邊一人問道:“刀哥,我們要不要救他們?”
被叫做刀哥的冷酷青年扭頭瞪了對方一眼,沉聲喝道:“救什麼救,那傢伙出賣了我們,已經是叛徒了,還值得去救?而且你別忘記,新月首領身邊那十二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從之前他們的舉動就看得出。看來新月首領早已經察覺了我們的存在,想辦法對付我們。先撤,回去再從長計議!”
“還有,必須得弄清楚到底是泄露了消息,短時間內都不要再下手了。”說完,六七人匍匐着慢慢後退,撤離了白松林。
唐兆雲在山頂百無聊奈的等了三個小時,金麗和方瑾已經沒耐心的在另外一邊拿出帶的零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聊着天,打發時間。
“這尼瑪!”坐的雙腿痠麻的唐兆雲鬱悶站起來:“看來那傢伙說的沒錯,殺手都是絕情的傢伙,絕對不會在意這三人的性命,不等了!”
王明虎疑惑問道:“首領,既然剛纔得知了其他殺手就在樹林裡,爲什麼我們不主動出擊,把他們全部抓獲?”
唐兆雲平靜說道:“行不通,別忘了對方是殺手,精通於暗殺,樹林簡直就是他們天造地設的暗殺環境。要是你帶着人分散去搜索,只會一個個被殺光的。不過現在看來,估計早就撤退了,我們繼續等下去也沒意思。”
“那要撤了嗎?”王明虎問道。
唐兆雲果斷一揮手:“扯,這三人帶回新月,說不定還有用處。要是能問出龍脈的信息,就能扳回一城!”
唐兆雲走到方瑾二人旁邊,沒好氣的問道:“好吃嗎?你們兩個傢伙還真是神經大條,幸好現在風平浪靜。不然要是龍蛇的殺手衝出來,你們在這裡悠哉吃東西,那不是找死嗎?”
方瑾扭頭輕蔑的看了唐兆雲一眼說道:“是你白癡好嗎?用這麼傻的辦法,除非對方也是傻子纔會上當。”
唐兆雲翻了個白眼:“我哪能想到,那些傢伙這麼無情無義!”
“殺手還跟你講情義?”似乎難得能抓住一個嘲諷唐兆雲的機會,方瑾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唐兆雲。
唐兆雲鬱悶的撓了撓頭:“你是故意報復的吧,哪有你這麼記仇的,雖然我沒提前把計劃告訴你,那也是爲了能順利達到目的。”
方瑾抓住了矛盾點,反駁道:“你之前還說我們已經結了婚,雖然只是表面夫妻,但也是夫妻。你覺得兩夫妻應該把這種危險的事情瞞着我不說嗎?”
唐兆雲尷尬無語,跟方瑾鬥嘴,真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金麗仰着腦袋,左右看着二人,不知道如何插嘴。
“行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下山吧,作爲補償,我請你們吃飯!”唐兆雲苦笑着妥協說道。
到了山下,找了家飯店坐下,王明虎押着三人返回新月,唐兆雲則留下來陪方瑾,金麗吃飯。
方瑾安靜的坐着,雖然什麼也沒說,但身上卻透出一股鋒芒的感覺,連唐兆雲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