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跟蹤技術明顯的太過低劣,對於狼牙僱傭軍的成員來說,反追蹤術是最基本的常識,葉謙和謝飛想要擺脫他簡直太簡單不過了。不過,既然對方想要跟蹤自己,葉謙和謝飛也沒有打算擺脫他的跟蹤,索性就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也好讓普羅杜諾娃安心。
在莫斯克城裡四處亂逛,毫無目標可言,彷彿是在旅遊似的,這讓跟蹤他們的人是一陣詫異,完全弄不懂他們到底在耍什麼把戲。隨便找了一家飯店簡單的解決了午餐,葉謙打了一個電話給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後者聽到葉謙的聲音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問清楚葉謙現在所在的位置,說是派車過來接他們。葉謙拒絕了,告訴他自己一會坐車去他家。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也沒有堅持,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普羅杜諾娃派來跟蹤自己的人還在飯店外面,坐在車內,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飯店裡的葉謙和謝飛。雖然他沒有進行過什麼正規的追蹤術的學習,不過,最簡單的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得,跟蹤的太緊容易被發現,更何況對方還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狼王葉謙呢,他不得不小心謹慎。只是,他太自以爲是,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被葉謙他們發現了。看到葉謙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他的眉頭也不由的緊緊的深鎖起來,不知道葉謙到底是在跟誰打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葉謙轉頭看了謝飛一眼,說道:“看樣子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已經知道我來了莫斯克了,剛剛打電話給他說我在莫斯克的時候他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驚訝或者是驚喜,顯然,他也一直緊緊的盯着普羅杜諾娃那邊的情況。”
“這很正常。”謝飛說道,“無論是普羅杜諾娃也好,還是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抑或是亞歷山大家族的那些人,他們都在互相的爭權奪勢。他們的情況就好像是一個很有組織性的幫派,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就是幫派的老大,而他們三方這是不同的堂口的老大,雖然看上去都是一個幫派的,可是他們卻都在爭奪着上位,希望可以得到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重視。只是,他們卻不知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卻擔心他們的勢力壯大以後會威懾到自己,所以,努力的在維持一種平衡。”
“謝兄真是一語中的啊。”葉謙說道,“既然他們四方都是心懷不軌,都是在算計着對方,那我們就利用這一點,讓他們互相猜忌,互相拼鬥,而我們纔是真正的坐收漁人之利的大贏家。”
“那葉兄準備怎麼做?”謝飛問道。
“第一步,攪亂他們,打破他們之間的那種微妙的平衡關係,儘量的讓他們更多的猜忌對方,讓他們自己亂起來。第二步,既然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號稱石油大亨,那我們就從石油這方面入手,讓他步入我的圈套。”葉謙說道,“不過,想要做到第二步,我們必須先鞏固我原本的勢力。非洲對我們狼牙來說,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我絕對不能讓他們落到別人的控制之中,甚至,是他們自己的控制中。”
“那葉兄打算從哪來入手?”謝飛接着問道。
“謝兄知道安哥拉這個國家嗎?”葉謙問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謝飛說道:“有一些瞭解。安哥拉是非洲西南部的一個國家,瀕臨大西洋,有着很豐富的鑽石礦產以及石油,國土富饒,未開發資源十分的豐富,根據有關人員的調查,沿海所蘊藏的石油儲量大約是八十一捅石油。不過,最主要的是,近些年來,他們的**當局似乎有點想要恢復君主立憲制的管轄方式。如今的****其實就是安哥拉的一位國王,他更想採取的就是一種世襲制。這裡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如果能弄到手的話,那裡豐富的石油儲量和礦產儲量就足以讓你發上一筆橫財了。”
“這不是最主要的。”葉謙說道,“最重要的是,這些小國沒有多少的外交權,在國際上也沒有多少的話語權,一步步的吞食他們,那麼,我就可以在非洲打下一片真正屬於狼牙的大本營。然後,就可以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這隻老狐狸一步步的鑽入我的圈套之中。”
呵呵的笑了笑,謝飛說道:“怎麼?你不會是想培養幾個國王總統什麼的吧?”
“這也未嘗不可啊。”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
閒聊了片刻,葉謙和謝飛離開了飯店,叫了一輛出租車,徑直的朝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的家中駛去。既然對方知道自己來了莫斯克,想躲也躲不掉,更何況,葉謙也沒有想過要躲,本來就打算去見他。只是,現在要有些心理準備,準備如何應付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罷了。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手下的三大勢力之中,如果要說衷心,估計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了。他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真正的狗,一隻很聽話的狗,雖然這隻狗很有野心,但是卻始終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只是它的主人卻總是擔心被它咬上一口,不時的防備着他。
這也是一個上位者所必備的條件之一,這也算是一種馭人之術,控制自己手下的勢力均衡,達成一種制約,不讓一方獨大。
飯店離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的別墅不遠,不到二十分鐘,出租車就在他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快到的時候葉謙就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所以,出租車剛一停下,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已經在門口等候了。他是第一個跟葉謙接觸的人,也跟葉謙有過合作,他對葉謙的瞭解自然要比普羅杜諾娃等人要更加的熟悉一點。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更加的緊張,緊張普羅杜諾娃找葉謙,因爲他很清楚一旦葉謙跟普羅杜諾娃合作的話,自己肯定會遭殃的,他自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出現。
寒暄客套了幾句,三人走進別墅的客廳坐了下來,葉謙簡單的做了一個介紹,只是說了一下謝飛的名字,說是自己的朋友,沒有做過度的解釋。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也沒有追問,不過,他很清楚,能跟葉謙在一起的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而且,看葉謙的樣子很明顯的謝飛不是狼牙的人,那麼就肯定是其他什麼大勢力的領導人了。
一番客套的話語之後,進入正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當然不好直接的詢問,拐彎抹角的間接的問葉謙來莫斯克怎麼不通知自己一聲,卻是去了普羅杜諾娃的家裡。剛剛跟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通話的時候,葉謙就已經猜出來他知道自己去了普羅杜諾娃家中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必要再做任何的隱瞞。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啊,不錯,剛剛的確是去了普羅杜諾娃的家裡。她好歹也是你們老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手下的一員大將,她打電話約我,我也不好意思不見,是吧?”
“是是是。”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不知道葉先生跟她……”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你是想問我和她到底談了一些什麼吧?你是我的朋友,對待朋友,我向來都是很尊重的,實不相瞞,普羅杜諾娃約我過去,是想跟我合作。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普羅杜諾娃的野心吧?”
葉謙這句話一出,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心裡頓時的釋去了所有的懷疑,雖然他不知道葉謙到底跟普羅杜諾娃談了一些什麼,但是根據他對普羅杜諾娃的瞭解,葉謙說的這話完全符合他的猜想。冷冷的哼了一聲,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我早就告訴過老闆,讓他對這個女人要多防範一點,可是老闆就是不聽。這個女人的野心太大,遲早她會害死老闆的,我絕對不會輕饒了她。葉先生,那你的回答是……”
“你說呢?”葉謙微笑了一下,說道,“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自然是不好直接的拒絕她,而且,我也想着這件事情很嚴重,所以,隨便的應付了她一下,就打電話給你約你見面告訴你這件事情了。”
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對於葉謙的這番表現,顯然是非常的滿意。“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能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絕對不容小覷。葉先生,如果她在約你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敷衍她,儘量的拖延時間,我也好想辦法對付她。我知道這樣有些讓葉先生爲難,但是還是希望葉先生可以幫忙。”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葉先生放心,這個恩情我會記下的,我一定會在老闆的面前多多的稱讚葉先生,給葉先生更多的合作機會。”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瞧你說的,我們是朋友嘛,做這點事情那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