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經濟發展背後的一些弊端吧。在經濟發達的城市裡,生存的壓力就越發的大,這也使得很多的人白天看似很光鮮,可是到了夜晚,褪去那身的光鮮之後,剩下的就只有空虛和寂寞。各種的不忿,各種的鬱悶,各種的壓力找不到喧囂的出口,最後,只能選擇酒精的麻醉。
叫了一輛出租車,二人徑直的朝外灘駛去。哪裡有着SH市最豪華的酒吧一條街,裡面的消費自然也是相當的高檔。外灘是SH市不可置疑的標誌,傍晚華燈初上的浦江兩岸,萬國的建築,國際一流品牌的店面,還有如今紅遍上海的外灘酒吧羣。
這裡的酒吧羣,乃是遠東最大的酒吧街區,相當的有名,足可以媲美京都後海的酒吧一條街了。這裡的消費自然也是相當的昂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不過,這年頭並不缺乏有些人,更重要的是空虛寂寞的人太多,他們需要一個宣泄的窗口,白天拼命的賺錢,晚上又拼命的花錢,如此的耗費自己的人生,惡性循環的摧殘着自己的人生。
外灘的夜景相當的漂亮,黃浦江也彷彿被點亮,奔騰的江水似乎是在訴說着一些這裡的歷史滄桑,東方明珠塔和金茂大廈遙遙相對,像是一對情侶,守護着這座城市。一路上,卡門不停的發出感嘆,這裡的一切簡直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他在幻想着,如果安哥拉也有一座這樣現代化的都市,那該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不過,他也明白,這不是朝夕之間就可以辦到的事情,只有經濟發展跟上了,纔有可能。但是,首先的一點就是,弄一個好的政策,吸引外資,吸引先進的技術,哪怕其中會有一些不良的東西跟着進來,但是相比較而已,得到的還是比較多。
正如葉謙所說,有得必然有失。
進了一家名爲2012的酒吧,葉謙和卡門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可能是時間還不到,所以酒吧裡的人並不是很多。酒吧的舞臺上有駐場歌手在演唱着,聲音嘶啞,唱着汪峰的那首“春天裡”,很有感覺。
這些酒吧的駐場歌手,很多都是懷着一顆真誠的音樂夢想,他們對音樂的執着就如同其他人對於權力的追逐。不過,這個年代,往往不是有才就一定可以的,所以,縱然有很多酒吧的駐場歌手唱的並不比那些歌星要遜色,但是因爲他們沒有關係,只能一步一步的靠自己攀爬,能不能成功更多的還是看運氣。
葉謙隨便的點了幾扎啤酒,要了一些果盤,和卡門坐了下來慢慢的喝着。酒吧不是那種搖滾式的酒吧,所以,並不是很喧囂,來這裡的很多人都還是一些白領階層的人,或者是一些***富二代之類的。
酒吧裡,自然也不缺少哪些三流的小明星,乍一眼看去,倒是在很多電視劇上似乎露臉過。一個個都打扮的很性感,依偎在一起人的懷裡賣弄風騷。也有一些藝術學院的學生在這裡晃悠着,她們很清楚,來這裡消費的很多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她們也想在這裡找尋一些機會,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肉體,甚至是出賣自己的靈魂。
長期的廝混在這裡,她們倒是也練出了一些眼力,能夠大概的看出哪些人是真的有權有勢的人,哪些人只是一些來發泄情緒的人。不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否則網上新聞裡也不會經常的爆出一些藝術學院的女生被人騙財騙色的事情了。
葉謙才坐下沒有多久,便有一個打扮的很妖豔的女人走過來,臉上雖然化的妝並不是很濃,但是那眉宇之間跳躍着的眼神卻是很妖豔,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有點勾魂奪魄,簡直就是一個小妖精。
“先生,我可以坐下嗎?”女人露出一個自以爲很吸引人的笑容,說道。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請坐!”雖然葉謙沒有林楓那樣英俊的外貌,也沒有謝飛那樣優美的氣質,但是葉謙的身上卻有一種邪邪的透露出絲絲霸氣的氣質,這也是很吸引女人的那種。有時候,男人的外貌並不是很重要,氣質往往勝過外貌,這也是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喜歡葉謙的原因,心甘情願的爲他放棄那麼多。
如果要論妖豔,宋然可以算得上是這些人的祖師爺了,自然,葉謙對於這個女人自以爲很妖豔的氣質並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卡門,在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表現出一幅很感興趣的興奮,湊到葉謙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一直都很喜歡華夏的女人,這個女人我喜歡。”
葉謙微微一愣,淡淡的笑了一下,輕聲的說道:“你喜歡的話,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卡門呵呵一笑,扭過頭看向那個女人,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你好,小姐,我叫卡門。”
女人微微的笑了一下,伸手跟卡門握了一下,說道:“你好,叫我囡囡吧。”接着轉頭看向葉謙,問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隨便,你叫我什麼都可以。”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那我就叫你哥哥吧。”叫囡囡的女人並不介意葉謙的回答,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大家來這裡,很多的都是爲了宣泄自己的情緒,很少一部分的人是爲了談生意,很多人追求的也只是一夜的放縱,知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其實並不重要。“介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囡囡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看着舞臺上。剛纔的那首春天裡已經唱完,換上了一首“北京北京”,同樣是汪峰的歌,也同樣的唱出了那種味道,聽上去很讓人感動。唱歌,需要的是用心,用心去唱的話,縱然有些不足的地方也會被人所忽略。那種暗啞的嗓音讓人很感動,彷彿整個人都被對方代入了那種意境之中,彷彿真的在經歷過歌裡所寫的那一幕幕的事情。
卡門自然是很殷勤的給面前的囡囡斟酒,微笑着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華夏,華夏的這種繁華還真的有些讓我吃驚啊,我們國內和這裡相比可就要差的遠了。”
囡囡的眼神裡明顯的露出一絲的鄙夷,顯然是將卡門歸屬到那些窮國家裡的普通羣衆之中。葉謙顯然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卡門先生是安哥拉的王子,也是下一任國王的繼承人。非洲盛產石油礦產,雖然那邊的整體發展水平要遜色於華夏,但是那邊的有錢人卻是比華夏的有錢人要富。”
說完,葉謙的目光又扭了過去。囡囡如何會聽不明白葉謙的意思,頓時的來了興趣,她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並不是很出色的年輕人竟然是王子,至於安哥拉是什麼國家她不知道,不過,聽了葉謙的那番話,在她看來卡門顯然是一個值得攀附的有錢人。頓時,臉上的表情變了,很“友善”的跟卡門攀談起來,時不時的會撩動一下自己額前的頭髮。
曾有心理學家輸過,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撩撥自己額前的頭髮是代表着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男人的面前,無論是有意還是下意識,潛意識的都是表示着這個女人想要跟這個男人有進一步的發展。
葉謙也沒有理會他們,既然那個女人送上門,就算是吃了虧那也不管自己的事情。況且,自己也沒有說謊,卡門的確是安哥拉的王子。等到舞臺上那人一曲唱完,葉謙轉頭看了卡門一眼,說道:“你們先聊着,我出去一會,一會就回來。”
“好的,你有事就先去忙,沒事。”卡門說道。他的心思完全的放在了眼前這個叫囡囡的女人身上,哪裡想的了那麼多啊。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卡門來說,眼前這個妖豔女人身上所散發的氣質無限的吸引着他。有人曾經說過,好男人往往喜歡壞女人,而好女人往往喜歡壞男人,雖然這並不是絕對的,但是卻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葉謙徑直的走到了後臺,看到了剛纔那個歌手正在那裡收拾着自己的行裝,做夜場的駐場歌手其實並不容易,爲了生存,一個晚上他要趕很多的場子。特別是在SH市,這個消費很高的城市裡。
“你好!”葉謙走了過去,說道,“剛纔聽了你的兩首歌,我很感動,唱的很好。不知道你有沒有原創的歌曲,我很想聽一聽,你自己原創的歌曲會是什麼樣。不介意吧?”
葉謙的冒失和唐突倒是讓那個歌手愣了一下,不過,卻是沒來由的,他還是點點頭,放下了自己的行裝,拿起吉他自彈自唱起來。葉謙對音樂不是很瞭解,對什麼轉音假音音調音色的完全不瞭解,他只是覺得好聽就好。再說,那些技巧性的東西都可以後面在學習,關鍵的是在於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