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谷如此的給面子,北岸的滄神宗這邊,卻冷冷清清的,連個歡迎打招呼的人都沒有。怎麼選擇,誰都清楚。
而懸劍宗的人也是哈哈一笑,道了一聲毒公子太客氣,巨大的飛行飛劍收起後消失不見,七個人都落在了小樓的二樓,客套的久仰之聲傳來,互相敬酒吃菜,好不熱鬧。
葉謙見了,一邊眼紅杜風橋那小子的飛行法寶,這特麼的還就在半空之中喝酒吃肉了,擺明了是給滄神宗這邊的人看的,這個裝比,老子給你一百分!
另外就是爲滄神宗的人感到無語了,既然你們有求着這懸劍宗的地方,表面上和氣都做不到嗎?心裡再不爽,你也可以一邊笑呵呵的拍馬屁,一邊心中暗裡罵娘啊。這做人多簡單,滄神宗的人咋這麼死板?
如今倒好,這懸劍宗的人來了,直接就和百毒谷的人打成一片,別的不說,就衝這頓酒菜,這一次的收穫,鐵定是懸劍宗最多,百毒谷其次,滄神宗喝點兒剩下的湯。
好歹也讓懸劍宗打個招呼啊,這搞的,人家來了根本就視而不見,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只是懸劍宗和百毒谷合夥辦事呢,滄神宗根本就是個路人打醬油的!
但問題是,在沒有找到獨自探索西梁山的辦法之前,懸劍宗這個掌握核心科技的勢力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啊!
這就好比上面集團公司派領導小組來考察了,結果兩個有競爭關係的項目組,一個對領導各種巴結客氣,什麼大保劍一條龍安排的妥妥當當。儘管他們也在心中罵娘,這些混球來了只知道吃拿卡要的,蠢豬一羣啊!
可是,一個這麼做了,另外一個卻知道這羣領導的本質,本着自己做的項目是最好的這纔是硬道理,根本不搭理人家。結果最終呢,第一個項目組必然獲勝,這是無須多說的。
葉謙很想把之前負責西梁山的人拉出來瞅瞅,你這廝到底怎麼想的?不過,想想之前的負責人是傲陽,葉謙也就理解了,傲陽本身就是背叛滄神宗的貨,怎麼可能做出對滄神宗有利的安排來?
葉謙不屑的撇撇嘴,把龍天明給找了過來,問道:“這懸劍宗的人,每次來了都這麼嗎?和滄神宗這邊連招呼都不打的?”
龍天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懸劍宗的人趾高氣揚,盛氣凌人,咱們都看着很不爽。有次懸劍宗的人惹到了凌煙師妹,當時的傲陽統帥爲凌煙出頭,和懸劍宗的人鬧的很不愉快。再後來,每次懸劍宗過來我們都不怎麼搭理,就成現在這局面了。”
“爲凌煙出頭?呵呵……”葉謙冷冷一笑,傲陽當然不可能明着挑起事端,來得罪懸劍宗。但是,以懸劍宗那種自認爲老子天下第一的行事作風,肯定會盛氣凌人,惹到了凌煙這種有點兒姿色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後,傲陽出面表現的鐵骨錚錚鏗鏘不屈,既擡高了自己在裂天軍之中的形象和地位,又把懸劍宗給得罪了,這真是好算計啊!關鍵是,到後來,別人也不會懷疑這種局面是傲陽有意爲之,只會記得是懸劍宗的人欺人太甚,越發的堅決對抗。
現在倒好,人家在高樓上熱鬧非凡大吃大喝,他們呢,冷冷清清的彷彿是個旅遊團,路過的。
葉謙哼了一聲,事情可不能就這麼過去了,不然的話,這一次估計又是以往的結局,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二話不說,身形一動,找到了林璇嬌,林璇嬌這個時候肯定也聽見動靜出來了,見葉謙過來,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事情,葉謙就讓她取出了九天仙綾,兩人一起朝着那邊半空的小樓而去,這一次是辦正事,林璇嬌倒是沒有故意說九天仙綾載不動兩個人……
兩人的到來,杜風橋自然是非常的驚愕和好奇,而懸劍宗的人卻一個個的繼續喝酒吃菜,彷彿沒有看見,畢竟這是在杜風橋的地盤上,他們樂得坐山觀虎鬥,看這兩個老對頭的年輕一輩鬥來鬥去,在他們看來,狗咬狗一嘴毛,很有趣嘛!
只是,對於這個滄神宗的金鱗之子葉謙,他們也有所耳聞,此刻倒是有些好奇的目光在葉謙身上停駐。
葉謙根本就沒有半點兒不請自來的尷尬,拉着林璇嬌落在了小樓平臺上,這才罵罵咧咧的道:“媽個蛋的,本以爲到這邊來了會有好吃好喝的,結果吃的還不如宗門的。這不,聞到了毒公子這邊的酒肉香味,不請自來還望恕罪啊!”
杜風橋如果把他趕走的話,那也顯得太沒氣度了,當下也只是呵呵一笑,道:“原來滄神宗窮苦到了如此地步,沒事,我這裡酒肉管飽。”
既顯示了自己的風度,又損了滄神宗一把,杜風橋也覺得很爽。
杜風橋都沒介意,懸劍宗的人自然不會多說,而且,他們也很想看看,葉謙到底有什麼本事。更何況,還有林璇嬌,這位滄神宗的美人,哪怕懸劍宗也有很大的名氣。
雖然沒有什麼好事者排行什麼美人榜,但如果真有這樣的榜單,林璇嬌絕對會是滄州前三。
林璇嬌雖然不清楚葉謙的用意,但知道他不會亂來,也不會做對滄神宗不利的事情,便安穩的坐着。而她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樣,絕對不會因爲別人的目光而有所改變。
懸劍宗的人雖然驕橫跋扈,可是林璇嬌地位不同,這是滄神宗的供奉長老,是真正的高層。而此次前來的懸劍宗一行,也就爲首的一人和她身份相當,其他人是比不得的。
當初凌煙之所以會被懸劍宗的人冒犯,還不是因爲她的身份稍低,如果是林璇嬌,絕對沒人敢這樣的。
“這位莫不是滄神宗的金鱗之子,葉謙葉兄?”這時候,坐在杜風橋左邊的一個懸劍宗青年開口笑道。
此人能夠坐在杜風橋身邊,而且還是更爲尊貴的左邊,這人的身份不必多說,肯定是懸劍宗的帶頭的。葉謙聽龍天明提起過,這一次來的是懸劍宗的供奉長老李墨白。
此人年歲也不大,應該剛剛三十出頭,卻有非常高的修爲,達到了神通境巔峰,據說此人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王者級,是滄州大地最有機會進入王者的年輕武者之一。
葉謙訝然道:“我這麼大的名氣?”
“呵呵,金鱗之子的名頭,必須值得關注啊。”李墨白呵呵笑道。
葉謙點了點頭,道:“不錯,像我這種出色的青年,走出來無人關注那的確是不可能的……哦,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這酒菜什麼的,似乎是有些少了啊。”
葉謙一來,李墨白就主動和他說話,雖然這代表不了什麼,但是,杜風橋心中還是不咋滴舒服,完全好像是葉謙搶了他的風頭。
可葉謙這廝倒好,來蹭飯吃不說,還嫌棄酒菜少。他拍了拍手,頓時有人再度換上新的菜餚和酒,他傲然笑道:“由於並不知道懸劍宗會有多少朋友來,所以準備的比較多,反正丟了也是喂狗浪費了,倒不如招待葉兄了。”
葉謙訝然道:“你居然準備狗食來招待懸劍宗的朋友們,毒公子,你這也太霸氣了吧?”
杜風橋明明是諷刺這是拿剩飯剩菜喂葉謙這條狗,葉謙偏偏這麼回一句,杜風橋急忙道:“葉兄你這說的什麼話?”
“是你自己說的啊,準備的比較多,吃不了的就喂狗,這豈不是說給懸劍宗的朋友們和狗準備的一樣的飯菜?”葉謙言辭鏗鏘的說道。
杜風橋急了,還要解釋,但李墨白已經聽不下去了。明明是想看看着兩個宗門各自優秀的年輕人交鋒的,可特麼的,句句話把懸劍宗和狗扯在了一起,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啊。
他打了圓場,笑道:“好了,二位,大家相逢便是緣,有緣分在一起喝酒,那就是最大的事情,什麼都別說,咱們一起幹了這杯酒!”
李墨白都出口了,杜風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葉謙當然是馬上就舉杯吱溜一聲就乾了杯中之酒,然後……他就拿起筷子敞開了肚皮吃,別人一筷子過去頂多夾上一小塊嚐嚐,他的筷子過去簡直就像是有吸鐵石一樣,兩根筷子一攪就是好大一坨肉到自己碗裡。
酒席上各種妖獸的肉,山珍海味,這種高檔的酒席,是絕對不會出現有人胡吃海喝的局面,可葉謙偏偏就這樣了,別人都很有禮儀,他卻不管不顧,什麼好吃,夾過去嫌少,直接拿起勺子舀上一大勺過來。
而別說,杜風橋準備的這些的確都非常美味,關鍵武者又早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謂餓了吃一頭牛,那可並不是誇張,武者的身體絕對有這個消化能力!
結果,一桌子的人都被葉謙和吃相給弄的沒啥食慾了,紛紛停下筷子,也就偶爾喝口酒聊聊什麼的。
杜風橋簡直氣炸了,早知道,就特麼都不讓這傢伙落座了!好好的一場接風洗塵,給他給攪和了。
“嗝……”葉謙終於吃完了,桌上也已經杯盤狼藉,完全是葉謙一個人的功勞。哪怕是明知道他故意搞怪的林璇嬌,這個時候也有些覺得丟人,簡直想在臉上寫上‘我不認識他’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