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謙而言,普羅杜諾娃最多隻能算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並不能算是自己的朋友兄弟姐妹,因此,葉謙不會事事都跟普羅杜諾娃說的那麼清楚明白,爲的只是在她的面前保持一種神秘感。包括,他說狼牙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大量的情報人員,這也是爲了給普羅杜諾娃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壓力,讓她即使在將來成功之後,也不敢輕易的反對自己。因爲只有那樣,自己才能夠完全的掌控住她。
凡事,不能只顧着當前,必須要考慮的更加的深遠,否則,絕對是成不了大事的。就如同當年陳浮生跟葉謙下棋時所說,做大事者,必須要懂得佈局。人生如棋,只有懂得佈局,一字落,可定勝敗,那樣,方可成大事。在葉謙的心目中,陳浮生也一直是他最敬重的一個人物。甚至可以說,陳浮生是他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的引領者,如果不是陳浮生,葉謙或許不會走上今天這樣的道路。不過,既然走上來了,葉謙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轉頭看了普羅杜諾娃一眼,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可別這樣哦,我可是什麼安排都沒有,向來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呵呵。你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你要清楚,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將來我也可以隨便的抽身離開,照樣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你可就不一樣了,你可要考慮清楚哦。”
“沒什麼可考慮的。”普羅杜諾娃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只有一條路一直的走下去,如果前面真的是懸崖,那我也勒不住步伐了。正如葉先生所說,富貴險中求嘛,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再說,我也相信葉先生不是那樣的人,雖然跟葉先生相處的時間比不算太長,但是,我對葉先生的性格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哦?是嗎?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樣的性格呢?”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
“在我看來,葉先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是一個信守諾言之人,既然已經答應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反悔的。不管葉先生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總之我是將葉先生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普羅杜諾娃說道,“而且,就算葉先生沒有當我是朋友,也起碼當我是一個合作伙伴吧?未來葉先生在E國的投資還是需要一個熟悉E國各方面的人,那就是我,所以,我相信葉先生是不會將我拋之不顧的。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必須要聽葉先生的吩咐,如果有反抗之意的話,葉先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抹殺,而尋找另外的一個代言人。對嗎?葉先生,我說的有沒有錯?”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看來,我必須要將普羅杜諾娃小姐你引爲知己了啊,這個世界上如此瞭解我的人,還真的不多呢,沒想到普羅杜諾娃小姐跟我只是見了這麼幾次面,就對我瞭解的如此透徹,我是不佩服也不行啊。普羅杜諾娃小姐真的是觀人入微啊。不過,你說的有點太嚴重了啊,呵呵,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都是朋友嘛,我怎麼會對你動手呢?你大可不必擔心。”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普羅杜諾娃說道:“這件事情那就只有鬼知道了,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普羅杜諾娃做事向來都是很認真的,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想要的只是自己的一個安穩的生活罷了。事成之後,只要你不對我來一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我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你啊,有時候就是想的太多了。”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做人向來都很公道的,有恩必報,有仇必還,有功必賞,有錯必罰。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因此,我對待自己的人,向來都還是很公道很公平的。當然,我是人,也有私心,呵呵。不過,你的這些所謂的擔心其實大可不必有,因爲,我對你那是絕對的有信心,絕對的信任有加,絕對的呵護備至啊。”
白了葉謙一眼,普羅杜諾娃沒有再說話,對於葉謙所說的什麼呵護備至,普羅杜諾娃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不過,她很清楚自己猜測的沒有錯,如果自己有對葉謙有任何一點背叛的舉動的話,葉謙肯定會除掉自己的,不過,聽到葉謙這樣的話,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有一些甜蜜。
普羅杜諾娃沒有再說話,話已經點到了這個份上,足夠了,再說太多的話,那也無濟於事,只能是多餘的廢話而已。對於普羅杜諾娃而言,點到即止,就已經夠了。不需要說太多。
沒多久,車子便到了普羅杜諾娃的別墅門口。早有人替她打開了車門,車子直接的駛了進去。只見外面停了一輛陌生的車,普羅杜諾娃看了一下車牌號,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車子,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轉頭看了葉謙一眼。接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手下,問道:“誰來了?”
“切斯特斯先生,他在客廳裡等您。”那名手下回答道。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還真的是有點迫不及待啊,竟然來的這麼早,看樣子是着急着想要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嘍。”
“我也想看看這個老闆指定的接班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普羅杜諾娃淡淡的說道,“葉先生,一起過去看看吧?有你在,我的心裡也踏實一些。”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說道:“你這不是踏實一些,是想着要拉我一起下水吧?得,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陪你一起求看看吧。”
白了葉謙一眼,普羅杜諾娃說道:“你說話就不能好聽一些嗎?不就是陪我進去聽聽切斯特斯說些什麼嘛,哪裡有那麼多的歪道理啊,還送佛送到西,我又不是去死。”說完,普羅杜諾娃舉步朝客廳內走去,葉謙微微的撇了撇嘴巴,也舉步跟了上去。
……
切斯特斯這邊是馬不停蹄的趕來普羅杜諾娃的家中,希望跟他見上一面,商談一些合作的事情。既然已經跟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鬧翻了,切斯特斯就沒有了其他的路可以走,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除掉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就想拉攏普羅杜諾娃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
而在得到了切斯特斯的消息之後,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也不敢有片刻的怠慢,這件事情可小可大,一個弄不好,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基業將會毀於一旦。只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最先動手的竟然會是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不管怎麼說,大家也算是一家人啊?一直以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最不放心的是普羅杜諾娃,可是,沒想到如今卻是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動手,這讓他的心裡有些極爲的不舒服。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他能做的也只有儘快的想辦法搞定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這樣自己也多一份力量一起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那樣的話,勝算也就大多了。
如今的形勢,也的確是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有些傷腦筋,企業做到如今這麼大,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那誰也不會相信。只是,憑藉自己的權勢,竟然會被人抓了起來,這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但是具體有什麼問題,他卻又弄不明白。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自己什麼時候能放出去,誰也不清楚,如今能做的,就只有儘快的搞定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穩住外面的局勢,那樣,自己纔沒有後顧之憂。
雖然說對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看管比較的嚴格,不過,畢竟他這麼多年的經營,人脈早就已經打下了。況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般的人哪裡敢輕易的動他?所以,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幾個電話打了出去之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就很順利的過來見自己了,並沒有太大的麻煩。
看着對面的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沒有打擾你吧?”
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微微的搖了搖頭,詫異的問道:“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被抓到這裡來了啊?是誰下的手?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你也敢抓。老闆,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他們領導,簡直是胡鬧。”
淡淡的笑了一下,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次的事情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善了。不過,我沒事,你放心吧,他們暫時還不敢輕易的動我,只要你們外面安然無恙,那我在這裡就絕對不會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