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葉謙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一股念想浮現腦海。難道……這個人會是北極狐的人嗎?葉謙暗暗的想道。
想到這裡,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其實,你說不說誰是幕後主使都是一樣?而且,有沒有主使者對我來說也是一樣。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對吧?”
那人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哼,看來你是早就準備把這件事情栽贓給別人了,即使不是那個人主使的,你也會那麼做,是嗎?”
“你倒是蠻有智慧的,說實話,我還有些開始欣賞你了。”葉謙說道,“既然你是聰明人,也就不用和我拐彎抹角了,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答應給你一個痛快。”
槍手開始琢磨開了,他明白自己現在說不說實情對葉謙來說並不重要,反正葉謙是準備把事情栽贓給別人了。然而,對自己卻是很重要,自己說出來那還可以堂堂正正、挺着腰桿死,如果不說的話,他絕對相信葉謙可以讓他受盡折磨和**,甚至是生不如死。
他也是僱傭軍的人,雖然北極狐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北極狐的意志還是存在他們的腦海中。在僱傭軍這一行混了這麼久,他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面對死亡他可以不害怕,但是卻是受不了對自己的**。想起自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甚至變成別人嗤笑的對象,他就有些難以接受。對於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而言,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連死都不能挺直自己的腰桿。
對於葉謙對於狼牙,他並沒有多少的恨。既然選擇了僱傭軍這一行,他也早就預料到有殺人的一天也有被殺的一天。北極狐被狼牙給消滅,只不過是一種利益之爭而已,並沒有誰對誰錯。
當初,北極狐殘餘的幾個人找到他們這些在外執行任務的成員,把當初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便趕赴了莫思科,開始對庫洛夫斯•阿謝夫展開了暗殺行動。可惜,結果失敗了,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後,有幾個人逃了出來。本想着繼續策劃暗殺庫洛夫斯•阿謝夫的事情,可是卻忽然被狼牙的人找到,一聲不響的就開始了屠殺。他僥倖,逃了出來,千辛萬苦,終於讓他得知一切罪魁禍首不是庫洛夫斯•阿謝夫,而是庫洛夫斯•安德烈的時候,他聯繫了庫洛夫斯•阿謝夫,把自己要刺殺庫洛夫斯•安德烈的事情說了出來。後者自然是十分的開心,於是便保護着他,直到庫洛夫斯•安德烈趕來華夏的時候,才安排他來到了華夏。
說起來,這次槍擊事件根本沒有任何的主使者,是他自己所爲。不過,這對葉謙來說已經並不重要,葉謙就是要把事情栽贓到庫洛夫斯•阿謝夫的頭上。畢竟,庫洛夫斯•阿謝夫和庫洛夫斯•安德烈是叔侄關係,誰知道他們有一天會不會和好呢?爲了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葉謙不得不這麼做。
聽完槍手的話,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對不起,下輩子希望你不要再遇見我。”
槍手慘然的笑了一下,說道:“能夠死在狼王葉謙的手裡,總比死在那些無名小卒的手上要強的多。來吧,從參加僱傭軍那天開始,我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死亡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可怕。”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你是條漢子,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你不會有任何的痛苦。”話音一落,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成爪狀迅速的朝槍手的背後脊椎骨抓去。抓住第五截脊椎骨,先是一按接着一拉,只聽的“咔嚓”一聲,脊椎骨斷裂,槍手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整個過程又快又狠,不過只是眨眼間而已,槍手根本沒有任何的痛苦。對於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以及對人體結構有一定了解的葉謙來說,要做到這樣眼疾手快,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葉謙微微的嘆了口氣。掏出手機,葉謙撥通了張基偉的手機。“老大!”電話剛一接通,後者連忙恭敬的叫道。
“嗯!”葉謙微微的點點頭,應了一聲,說道:“怎麼樣?北極狐的人全部解決了嗎?他們刺殺庫洛夫斯•阿謝夫的行動有沒有成功?”
“北極狐的人全部失敗了,而且損失慘重。按照老大的指示,我們對北極狐的殘餘分子進行了追殺。只是……對不起,老大,北極狐逃走了一個人,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張基偉說道。
“哼!”葉謙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就因爲你一個疏忽,差點就釀出大禍,你知道嗎?那個北極狐的人來了華夏,而且還在機場槍擊庫洛夫斯•安德烈,如果當時不是我發現的早,知道庫洛夫斯•安德烈已經死在他的槍下了。你知道如果庫洛夫斯•安德烈死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對不起,老大,是我的失職。你處罰我吧!”張基偉說道。
“幫有幫規,我們狼牙也不例外。不過,索性這次沒有釀出太大的禍。你自己聯繫冷毅,讓他按照狼牙的規矩,由狼吻的人負責執行。”葉謙說道。
“是,老大!”張基偉應道。
“好了,就這樣吧,E國那邊的形式你還是要多注意一下。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跟傑克報告,記住,別再大意了。”葉謙說道,“這次的事情你也別怪我懲罰你,我也是爲了我們狼牙好,希望你不要怪我。”
“國有國法,幫有幫規,我的確犯了錯,應該接受懲罰。”張基偉說道。
“嗯!”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這樣想就好。好了,掛電話吧。”說完,葉謙掛斷了電話。
掛斷後,葉謙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他完全被鬼狼的舉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茫然的不知所以然。他不明白爲什麼鬼狼白天槐要幫自己抓來那個槍手,就算是鬼狼白天槐並不想別人對付狼牙,就算他想自己親手解決狼牙,但是這個槍手對狼牙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鬼狼白天槐爲什麼要幫自己找他出來呢?
現在葉謙真的很想把鬼狼白天槐找出來,好好的問一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問一下他究竟想做什麼。可是,鬼狼白天槐神出鬼沒,想要找他出來似乎有點困難。即使明知道鬼狼白天槐就在HK市,但是想要找他出來,也並不容易。
微微的嘆了口氣,看來也只有等鬼狼白天槐來找自己了,不過這個希望似乎也有點渺茫。剛纔鬼狼白天槐不願意現身相見,那就說明他並不想見自己。晃了晃腦袋,葉謙把這份複雜的心情壓了下去,把那個槍手是屍體處理掉之後,便走回臥室裡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葉謙早早就起了牀。和平常一樣進行了最常規的體能訓練之後,又對古武術氣的方面進行了修習。完成這一切之後,葉謙越發覺得自己精神百倍,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
沖洗一遍身子,葉謙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驅車朝庫洛夫斯•安德烈所住的酒店駛去。在酒店的大堂,葉謙便打了一個電話給庫洛夫斯•安德烈,說自己已經到了酒店,讓他下來一起吃飯。
沒多久,庫洛夫斯•安德烈和清風還有那兩個保鏢便搭電梯走了下來,來到了餐廳,遠遠的便看見葉謙已經在那裡等候了。桌子上也已經滿了一些早餐小吃,看見庫洛夫斯•安德烈,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起身招呼他一起坐下。
“來,嚐嚐咱們華夏的早點,看看合不合口味。”葉謙微笑着說道。
“呵呵,我可是一直都很垂涎華夏的早餐小吃。在莫思科的時候,我就經常去華人的餐廳吃早餐。說實話,比咱們E國的那些麪包、三文治可要好吃的多了啊。”庫洛夫斯•安德烈呵呵的笑了笑,說道。
接着又看了一旁的兩個保鏢一眼,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你們兩個也坐下來一起吃吧,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那麼拘禮。”
那兩個保鏢恭敬的應了一聲,仍舊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聽到庫洛夫斯•安德烈這樣的話,葉謙微微的笑了笑,看來這個庫洛夫斯•安德烈也蠻會收買人心的啊。其實,用金錢去捆綁住一個人,完全沒有用感情去束縛他更好。在金錢的前提下建立的關係,很不牢靠,隨時都會有被出賣的危險;而感情就不一樣了,即使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也一樣對你不離不棄。
“對了,今天來,還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
“哦?不知道是什麼喜事?難道是找到那個槍手了?”庫洛夫斯•安德烈微微的愣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