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折服一個人,特別是像狄讓這樣自尊心非常強烈的人,需要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如果不把他留在身邊,那就永遠沒有辦法,可是如果把他留在身邊,天長日久,總有一天會搞定的。
葉謙看中狄讓的原因,就是他這一身的功夫,至於能不能派其他的用場,那還要日後觀察之後才能做決定。見狄讓這麼的堅持,一定要自己說出一個條件,葉謙只好如實的說了出來。不過,先前他的那番話卻也並非是虛情假意,而是發自真心。雖然狄讓不相信,可是葉謙卻是真的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當初自己的一點影子。他不能幫助天下所有和曾經的自己相似之人,但是既然遇見了,能幫的自然是要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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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謙的條件並不難,而且也說的過去,狄讓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對付好人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除非你答應這個,否則我寧肯這樣,也不會接受你的幫助,哪怕是我徒勞無功的回去。”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那不知道你眼中的好人和壞人又是如何區分的呢?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也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關鍵是看對什麼人而言。”
狄讓微微的愣了愣,不得不承認葉謙的話有幾分的道理。頓了頓,狄讓說道:“這個我不管,總之,如果我認爲他的好人的話,我就不會幫助你對付他。你如果答應,咱們就成交;如果不答應的話,那就算了。”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雖然你的條件十分的苛刻,不過我卻是十分的欣賞你。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跟他談下去的。不是有句話叫着萬金難買心頭好嘛,好,我答應你。”
狄讓不由一愣,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他遇到過的有權有勢的人也不少,可是像葉謙這麼好說話的卻還是頭一個。他不由隱隱的覺得,葉謙之所以願意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可是,轉而一想,他又實在想不出自己的身上有什麼值得葉謙這麼做的地方,有什麼可以讓葉謙貪圖的東西。“好。不過,我一定要在拿到冠軍之後再幫你。”狄讓說道。
眉頭一皺,葉謙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既然那麼不相信我的話,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做人要公平,不是嗎?你得寸進尺,似乎有些過分了,一個人的忍耐心是有限的。你似乎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葉兄,這小子太不識擡舉了,你又何必一定要他呢?他那一身的功夫也不過爾爾,能幫上我們什麼忙?你又給他冠軍,又許他未來,太擡舉他了。以我看,不如直接殺了了事,這種人死不足惜。”林楓冷哼一聲,配合着葉謙說道。
“哼,我狄讓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想殺我的話就儘管來,看我狄讓會不會皺一下眉頭。”狄讓堅定的說道。
“哼,看來你還不瞭解我。我殺人向來是斬草除根的,我知道,你家中還有一個老媽,是嗎?就算我不殺他,如果你死了,你覺得她還能活下去嗎?”林楓森冷的說道,眼神裡的那股殺意濃烈而又強大。當然,他不過是在配合葉謙而已,雖然他殺人無數,但是卻從未濫殺無辜。
狄讓渾身一震,表情有些難看。他不得不承認林楓的話說的很正確,自己雖然不怕死,可是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老母親怎麼辦?誰來照顧她?誰來養活她?再想一想自己的先前的話和先前的行爲,的確是有點過頭了。可是,如果自己就這樣退讓的話,那自己的顏面何存?豈不是等於自己怕了?
葉謙看出了狄讓的爲難,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林兄,你就別嚇唬他了。既然他說要先拿冠軍,那就先拿冠軍好了。”
狄讓也不是那種不懂禮節的人,既然葉謙給了他這麼大的面子,給了他這麼大一個臺階下,那狄讓也不能失禮。“好,我答應你,只要是不違背道義的事情我會幫你做。不過,如果我拿不到冠軍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狄讓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不要你刻意的安排,我只需要你不讓別人影響到我。雖然我想得到這個冠軍,但是我要堂堂正正的憑着自己本事,不喜歡耍那些下流的手段。”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己沒有看錯這個小子,有幾分的豪氣。微微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手段其實沒有下流不下流之分,關鍵是能不能達到目的。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可以答應你。只是,這樣我可不能保證你一定能坐上冠軍的位置。”
“即使坐不上,我也不後悔,至少這是我憑自己的真本事得來的。”狄讓說道。
“好,有擔當,我喜歡。”葉謙微微的笑着說道,“好了,既然已經談妥,跟我走吧。”
“去哪裡?”狄讓茫然的問道。
“當然是跟我走啊,我去哪裡你去哪裡。先送你去醫院,明天你還要比賽,可不能因爲傷勢而導致你比賽失利,那樣我可就罪不可赦了啊。”葉謙撇了撇嘴巴,微微的笑着說道。
“我沒事,我不用去醫院,這點傷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狄讓有些支吾的說道。
看到他的表情,鬼狼白天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既然是跟在他的身邊你的開銷自然一切都是他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別小看這小子的攻擊,現在你雖然沒事,可是過一會的話,你就知道了。還是去醫院看以看吧,不是爲了別人,這是爲了你自己,如果你身上有傷的話,可對付不了那些參賽的高手。”
狄讓微微的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離開會場之後,鬼狼白天槐就和林楓二人現行離開了,葉謙獨自帶着狄讓去了醫院。一路上葉謙也東扯西拉的和他閒聊着,企圖打探一下狄讓的過去,可是這小子十分的精明,多數都是葉謙在說,他在聽,很少回話。不過,卻還是簡單的說了一些過去。
狄讓之所以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那是因爲在他的老家,教習他瑜伽之術的師父乃是一名華夏人。老者經常跟他說華夏的事情,也一直教習他漢語,是以狄讓的漢語還不錯。老者叫什麼名字,狄讓並不知道,只知道老者當初是從一名印度人的手下學會了瑜伽術,後來受到**時期的迫害,所以就輾轉到了印度,從此居住下來。把他一身的瑜伽術全部的交給了狄讓,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對這些,葉謙並不感興趣,不過他是一個善於聆聽的人。況且,只要狄讓願意和自己說話,葉謙就可以一點一點的剝除他的防備,然後把自己埋進他的內心之中,讓他把自己真正的當成朋友,當成可以效忠的主人。
葉謙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雖然說剛纔和狄讓比武所使用的武功殺傷力非常的大,但是葉謙在最後的時刻收住了部分的氣力,否則的話狄讓可就不只是一點瘀傷那麼簡單了,不斷幾根肋骨就已經是好事了。
到了醫院裡,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葉謙在做,排隊、掛號、取藥,幾乎都是葉謙親力親爲,這讓狄讓看了,心裡不由的有些感動。一個身份高如葉謙這樣的人,一個權勢到達葉謙這種級別的人,能夠如此的對待一個人並不多見,這讓狄讓覺得即使葉謙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絕對壞不到哪裡去;甚至,一個如此懂得愛護手下的人,應該是一個值得尊敬值得效忠的人。不過,從小在嘲諷和蔑視中長大的狄讓,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因爲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葉謙如此對待的地方,小人之心也好,總之狄讓覺得自己不能僅僅只被葉謙一時的表現所感動而替他賣命。
其實,由於教授他瑜伽術的乃是一位華夏老人,所以狄讓的情感之上多少的有些傾向於華夏,對華夏人的第一感覺很好。只是,這麼多年來的經歷,讓他學會了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保護自己。
葉謙之所以親力親爲,倒並不是爲了收攏狄讓的心,他只不過是見狄讓身上有傷,自己做這些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當然也不會去管狄讓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只相信,只要時間長了,憑着狼牙的兄弟之情,一定能讓這個小子徹底的臣服。如果不然,那就是這小子太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也不值得自己再爲他做什麼了。
從醫院離開以後,葉謙又給狄讓配了一個手機,將他送去自己所住的那家酒店,給他定了一個房間。房間不是很大,但是相比狄讓以前所住的對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葉謙並沒有多留,把醫院取回的藥交給他之後,葉謙囑咐他按時服藥,然後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