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年不但在京城是個人物,就算在整個國家,他都算一個人物。
大人物。
真正的大人物。
因爲他的背後,是內城的雲家。
京城的內城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個謎,甚至是一個未知數,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的上層人士來說,內城代表了什麼,他們十分清楚。
雲鳳年不是官,也不是商,但是他的身份,比官更讓人忌憚,比富豪更讓人羨慕。
內城自從形成之後,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不知道是爲了相互制衡,還是爲了防止將來發生什麼變故而延續家族血脈,總之基本上有資格進入內城的家族,都只是本家,其他的分支,都不能進入內城。
像最頂層的那三大家四大族,都是這樣。
雲鳳年是雲家的人。
雲珠兒還要管他叫二伯。
雲珠兒的爺爺,有一個族弟,雲鳳年正是雲老的內侄。
僅僅是這一個身份,就足夠雲鳳年在這個國家,無人敢惹。
但是這不算什麼。
雲鳳年的手中,掌控的資源,人脈,簡直堪稱是逆天。
在某一個圈子之中,他甚至有一個外號叫做組織部長。
當然,雖然背靠着內城,但是雲鳳年也不敢放肆。
但是哪怕是封疆大吏在他面前,都必須要仰視。
雲鳳年是一個極其懂得享受的人,這個時候,他舒服的半躺在一張沙發上。
這一張沙發,是用尼泊爾境內喜馬拉雅山山麓的雲豹皮縫製的。
喜馬拉雅雲豹,是世界瀕危珍稀動物,一張雲豹皮黑市上至少五十萬美金。
而云鳳年這一張巨大的沙發,赫然是用雲豹身上最柔軟的小肚皮縫製。
每一張雲豹皮身上只有巴掌大小的極品皮,裁剪下來之後,整張皮就報廢了。
這沙發,至少耗費了兩百多張雲豹皮,全世界都絕無僅有。
房間裡奢侈到了極點,牆壁上掛着的字畫,無一不是絕無僅有的珍品,甚至連書架上放着的幾枚田黃石印章,都赫然是前朝皇帝最心愛之物。
對於雲鳳年這種人來說,金錢根本就相當於擦屁股紙。
他就每天躺在這沙發上,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賬戶上的數字都會
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加。
那些富豪榜上所謂的富豪,什麼動輒幾十億上百億,在他面前,簡直就是路邊要飯的乞丐手裡的一張毛票。
“再有三年,我就可以完全擺脫內城雲家的影響,那個時候,內城那老傢伙也該退了,哼,我雲鳳年是不是就該進內城了?”
雲鳳年不僅僅是一個梟雄,他的手段如果不厲害,怎麼保證他在雲老眼皮子地下,做出這麼多事而不被發覺?
他有他的計劃。
雲鳳年的眼裡,閃耀着一股極其貪婪的神色,也只有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他纔會露出這種神色。
平常的時候,他永遠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就在雲鳳年想得正出神的時候,書房門口響起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
雲鳳年大怒!
他從沙發上猛地坐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仔細的把頭髮向後梳理了好幾下,這才冷冷的說道:
“進來。”
一般他在書房的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都沒有人敢打攪。
除非是真的天塌了。
推開門的是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老者,頭髮花白,滿臉都是世故。
老者滿頭大汗,一臉的驚慌。
老者是雲鳳年的管家,就算是多少的封疆大吏站到她面前,他也是一臉的平靜。
但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雲鳳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管家這樣的驚慌失措。
管家是他父親留下來的老人,忠誠可靠,是雲鳳年最重要的親信和左右手,幾乎參與了整個雲家所有的事情。
甚至在某些時候,管家比雲鳳年都還要來得鎮定。
所以見到關鍵這個樣子,雲鳳年都不免有些緊張了起來!
莫非,有什麼絕密的事情走漏了消息?
“老爺,大事……不好了!”
管家哭喪着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少爺他……他……!”
雲鳳年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麼了?”
“他被人打了。”
“誰敢打我兒子?該死的東西!”
雲鳳年震怒:
“傷哪裡了?”
“傷……那個……他……被人踢壞了下身,這一輩子都……都……!”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
雲鳳年驟然傻了!呆了。
他的兒子,是他雲家全部的希望和未來,他辛辛苦苦謀劃,兩代人冒着無盡的風險,爲的是什麼?
爲的不就是家族的傳承嗎?
兒子被人踢壞了下身?
這等於是什麼?
等於他雲鳳年從此絕後,兩代人的心血,全都化爲了泡影。
怎麼會這樣?
誰敢這樣做?
自己兒子惹到了什麼人?
京城之中,哪怕是內城那些趾高氣揚的混蛋,知道他身份,也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雲鳳年的眼珠,瞬間變得血紅無比。
他死死盯着管家,宛如一頭餓狼,陡然咆哮了起來:
“是誰?是哪個雜碎,老子要滅他九族!!”
管家渾身流汗,腰桿都快彎斷了。
“是……是……那個……龍七!”
雲鳳年瘋了。
天塌下來的那種憤怒,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陣陣的發麻,臉都突然變的腫了起來。
自己的兒子啊!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被人踢爆了卵蛋。
雲鳳年有錢,有身份,有地位,有一切,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極少又她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他卻只有一個兒子。
這是家族的希望,延續的血脈啊。
龍七?
龍七是什麼人?
該死的混蛋,這個龍七到底是什麼人?
“龍七是誰?”
雲鳳年死死盯着管家,眼珠子血紅,臉色不斷的變化着顏色,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殺死管家。
管家還勉強留着幾分清醒。
他能伺候雲家兩代家主,又能參與雲家所有的事務,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發生在雲少身上的事情,他早就從頭到尾,瞭解的一清二楚了。
越是瞭解,管家才越是害怕。
“老爺您……不能啊!對方……對方是龍七啊,您難道忘記了嗎?他的來頭太大了!”
雲鳳年已經瘋了,他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聲音宛如夜梟:
“來頭太大?哈哈哈!就算這個雜碎是內城那些老不死的後代,老子也要弄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