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立軒現在的心情,真可以說用草泥馬來形容。
面對着龍七,他的一切身份,驕傲,都變得那麼的不堪一提。
最要命的,這是一個殺神。
誰知道他會不會兇性大發,直接再來一場血洗,到時候恐怕整個九州能源,都要變成修羅場。
現在卿立輝正帶着卿家屬於他的一羣核心在裡面倒逼卿明哲,根本騰不出時間來幫他。
他如果擋不住龍七,今天一切佈置,都將會化爲泡影。
而九州能源,是卿立輝手上至關重要的一張王牌,這關係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九州能源的大門裡面,又走出一羣人來。
帶頭的是一個年輕人,一出來目光就一直釘在龍七身上,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
卿立軒立刻走了過去,輕聲說道:
“儀公子,這傢伙非要闖進去。”
來人是風儀,風虎一族的繼承人,他對龍七一點都不陌生。
但是龍七卻不認識他。
風儀心頭其實也根本不願意跟龍七對面。
但是風逍,風帝,龍七都認識,這個時候他們出面,顯然不行,所以,方建國就讓他和風獅一族的風翰出面。
“龍七,你厲害什麼?真想動手,我可以陪你玩!”
風儀心頭害怕,但是嘴巴上不能認輸,而且他也未必就真有多怕。
畢竟,他的實力放在那裡,身邊也有天衛級別的高手護衛,他不擔心龍七殺的了他。
當然,能不動手,是最好的。
龍七淡淡一笑:
“你認識我?”
風儀冷哼一聲,根本不給龍七任何的好臉色看:
“我是風虎一族的繼承人,你的身份,在我面前,沒什麼值得驕傲的,你也就欺負一下這些普通人,你不過就是風龍一族的私生子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別以爲誰都怕你!”
龍七笑眯眯把手上的卿家長老執事牌往身邊卿立誠手上一丟:
“你又是哪根蔥哪頭蒜?”
風儀臉色一沉,輕蔑的看了龍七一眼,連話都說話,而是轉頭看着卿立軒,淡淡說道:
“吵什麼吵?交給警察不就完了嗎?有人要硬
闖,直接報警!”
龍七不由得一呆。
報警?
這些傢伙,什麼時候學乖了?
他心頭反倒是有點沉重了起來。
這些傢伙,你跟他們講法律,他們跟你炫耀關係。
等你跟他們炫耀的時候,他們又開始耍流氓。
到了你耍流氓的時候,他們卻跟你講法律。
今天這件事,如果要鬧起來,龍七還真不能做什麼。
第一,這個風儀在,表示九州能源背後至少站着天衛級別的高手。
自己再大殺一通?顯然不現實。
那麼,這一層對衝掉之後,自己還剩什麼?
目前爲止,他的確是跟九州能源沒有任何關係,人家有權不要他進去。
就算是報警之後,整個京城警方都站在他背後,光天化日之下,事情挑明瞭來,那肯定是他沒道理啊。
而且風儀那眼神,也沒錯啊。
你一個風龍一族的私生子,在人家正牌繼承人面前,算個什麼東西?
龍七是本家唯一直系血裔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師傅和姜伯。
甚至,龍七隱約知道了一點,他的身份,還未必就是風家本家血裔這麼簡單。
要不然,他爲什麼本名姓姜而不是風?
聽到對方要報警,龍七頓時輕笑一聲,轉頭看看卿立誠:
“卿叔叔,你那長老執事牌,是從哪裡來的?”
卿立誠一聽有戲,頓時滿臉堆笑,湊到龍七面前,低聲說道:
“龍少,其實這執事牌,並不是家主給的,而是……我們借一步說話。”
龍七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頭不由得冒出來一點古怪。
這裡面,莫非還有什麼故事嗎?
他跟着卿立誠走出去足足三十多米,卿立誠這才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執事牌,是我今天早上離開中海的時候才收到的。”
“什麼意思?”
“有人從港島,託我把這牌子轉交給您!”
龍七猛然大吃一驚。
港島?
軒轅海?
軒轅海居然是卿家長老團的執事?
見到龍七臉上的神情一變,卿立誠立刻笑着說道:
“這
塊牌子的主人,是我見過的最深不可測的人,當年家主見他的時候,我有幸在一邊伺候,家主對他,都是無比的尊敬。”
龍七心說那是當然,軒轅海是什麼人物?
“那他就接受了卿天候給他的身份?”
卿立誠苦笑一聲,有些尷尬的看了龍七一眼。
您龍少好歹也喊我一聲叔叔,老爺子再如何,也是我父親,您這樣直呼姓名,是不是太不考慮我的感受了?
卿立誠又不敢說,只能有些憋屈的說道:
“沒有,那位根本不屑這個身份,而這個執事牌是特製的,是所有執事之中,權限最大的,再關鍵的時刻,甚至可以調動半個卿家,家主非要送,承諾那位可以隨便處理。”
龍七不由得對卿天候一陣的佩服。
不拋開青夢這件事,卿天候這個老傢伙,不愧是一代雄主。
光是這一份大氣,還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當然,軒轅海是一個何等驕傲的人啊?
他窮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動用這牌子。
最後寧願女兒被方建國要挾,他也沒有讓卿家幫忙。
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把這個牌子送給自己,顯然,軒轅海洞若觀火,遠在港島,卻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密切注視着京城。
龍七對軒轅海,甚至生出來一點點的畏懼之心了。
這傢伙,從來都是孤身一人,卻偏偏比自己都能掌握到更多的絕密情報,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自己有天網,還有林霸的暗堂啊。
“那他有沒有什麼話讓你轉交給我?”
卿立誠搖了搖頭:
“沒有,送東西的人,我都沒見到人,這東西,直接出現在了我書房桌子上。”
“有點意思!”
龍七嘻嘻一笑,對着卿立誠伸出手:
“那我就當一下這個執事又如何?牌子給我。”
卿立誠大喜,立刻掏出牌子,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他心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卿宣德重新回到了卿家,方建國又冒了出來,現在卿宣德這邊的勢力,明顯強大,卿明哲如果在北方都站不住腳跟,那麼,將來如何回江南競爭?
這一切的關鍵,就是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