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避!!”
“八嘎!!規避!!!”
“快!不想死就快點!”
扶桑號艦長就像是死了老爹,淒厲的吼叫起來。
不用他再多說什麼,指揮艙裡的人都明白怎麼回事。
德川一橋也知道要出大問題了,但是他偏偏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只能一臉綠油油的看着艦長,滿臉大汗地對着身邊的護衛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
“八嘎,到底是怎麼回事?”
護衛飛快看了他一眼,驚慌失措的說道:
“家主,我們……不如先走吧!我沒辦法兩句話說清楚。”
德川一橋氣得臉色鐵青,低沉的罵了一句什麼,轉身就走:
“我們去哪裡?”
艦長這個時候哪裡管德川一橋,只想着馬上規避。
但是,扶桑號戰列艦,起錨就至少需要十分鐘,哪裡能那麼快規避。
稍微懂一點沉船常識的人就知道。
一艘大型船隻沉水的速度越快,引起的海水倒灌和迴流越是嚴重。
像球磨號這種大型戰艦,以這麼快速度沉水,而且還是五艘連沉。
那將會帶來多大的漩渦?
那個時候,扶桑號唯一的結局,就是被拖拽到漩渦之中,而後面,密密麻麻又聽着上百艘的軍艦,排水量在五千到一萬之間,更是會直接被拉過來。
那個畫面,可想而知。
兩個方向的戰艦,再狠狠撞擊在一起,結果是什麼?
恐怕,沉得比球磨號還要快吧。
扶桑號上亂成了一團,而其他戰艦上,何嘗不是。
一聲聲淒厲的警報聲之中,球磨號艦長的聲音傳到了扶桑號指揮艙:
“天照大神啊!我們要沉了,我們要沉了,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通訊器之中的鬼哭狼嚎聲,此起彼伏。
“棄艦,棄艦啊!”
“逃啊!快跳啊!”
“嗚嗚嗚,媽媽,我不想死啊!”
“…………!!”
扶桑號艦長渾身劇烈的顫抖着,渾身輕輕的顫抖着,好半天,纔對着雷達和聲納系統的監控軍官顫聲吼道:
“你們,你們……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ttкan✿¢ ○
指揮軍官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將軍……沒……沒……沒有任何異常,如果我撒謊,我願意切腹。”
艦長慘然一笑:
“快……全速……往前衝吧!不要起錨了!”
整個扶桑號頓時馬力全開。
艦首的大鐵錨硬生生被拖拽了起來,尾部的鐵錨更是直接崩斷,那一人多粗,重達上百噸的大鐵鏈,呼嘯着對着不遠處一艘宙斯盾級的導彈驅逐艦掃了過去。
轟隆隆!!
大鐵鏈攔腰掃掉了驅逐艦的甲板,不知道多少人血肉橫飛,死於非命。
這個時候,整個艦隊,完全都亂了起來!
距離五艘巡洋艦最近的十多艘驅逐艦,不要命的往後退,狠狠撞擊在了後面的戰艦上,後面的又是一陣的連撞,整個艦隊,自己就把自己撞得七零八落。
而扶桑號戰列艦,因爲全速前行,根本忘記了前面是一個孤島,好死不死的,全速對着孤島衝撞了上去。
好在孤島的海基坡度緩和,那就相當於是扶桑號衝上了沙灘,擱淺了。
這一切,從九點一刻發生,到哀鴻片野,不過才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東瀛艦隊一百多艘戰艦,五艘巡洋艦徹底沉入大洋深處,剩下的一百多艘,至少有七八十艘因爲撞擊,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有七八艘,顯然無法在修復,只能慢慢的沉入海底。
而作爲旗艦的扶桑號,更是悽慘無比。
天空之上的數百顆衛星,不但忠實的記錄下來了這一切,更是把這個畫面,實時轉播了出去。
因爲沒有找到龍七和德川家康的緣故,華萊士組建那個轉播中心,一直還在運轉。
這一下好了。
舉世轟動。
幾乎全世界所有國家的電視臺,同時連夜加班,開始了熱火朝天的直播。
當在鎮遠號航空母艦之上參加白燕山,王長河舉辦的酒會的華萊士和條頓伯爵等人得到這個消息時候,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他們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是一個陰謀。
一個天大的陰謀。
該死的,他們被
人耍了,狠狠的耍了。
這件事,是誰做的?
還能是誰啊?
但是,誰有證據?
誰又有這麼可怕的實力?不動聲色,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華萊士等人,都成了有力的證人。
這件事,跟誰誰誰,根本沒關係啊。
我們都在一起喝酒,歌舞昇平,一片祥和呢。
“華萊士閣下,出於人道主義,您說,我方是不是應該伸出援助之手?”
白燕山一臉震驚,一臉不可置信,一臉的沉痛和嚴肅,看着華萊士說道:
“雖然我方跟東瀛之間因爲這一場賭鬥而關係緊張,但是,艦隊的成員是無辜的啊,我們不能眼睜睜得看着他們去死啊!”
華萊士心頭在瘋狂的咒罵着,但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絲毫。
他只能一臉敬佩的說道:
“親愛的白,您真是高風亮節,您的風度,真是讓我汗顏啊!”
白燕山立刻下令,四個航母戰鬥羣所有救援艦隻,同時打出救援信號,對着二十多海里之外的東瀛艦隊駛去。
酒會匆匆結束,華萊士跟條頓伯爵一登上黑水公司的飛機,就是一陣的暴跳如雷:
“查,給我查!”
條頓伯爵更是近乎瘋狂地跳了起來:
“這件事,不管是誰,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該死的,他們……真的下得去手啊!”
華萊士跟條頓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裡全是一片的驚駭。
同樣的,鎮遠號指揮艙之中,王長河跟白燕山面面相覷。
好半天之後,白燕山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低沉無比的說道:
“那小子……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王成河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用驚駭無比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衛星實時視頻,嘆息了一聲:
“這小子,還真……下得去手啊,這一下,鬧大啦!扯皮吧,只能扯皮了!”
白燕山深深點頭,說道:
“我去彙報,你去把那小子找回來,我們得對對口風,然後,先發制人!”
王長河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好,明天救援工作一結束,我就要求召開三方大會,兌現賭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