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家豪說完,李樹軒心中的疑惑一點都沒少,和常少喜歡的女人成爲朋友?這什麼理由?而且那個女人是誰?到目前爲止,他所認識並且能夠稱爲朋友的女孩,而且還必須擁有一定身份,符合這兩條的不過只有王雅琪,華君柔,或者還有米粒。
李樹軒雖然沒有聽米粒說過她的*,不過他還是隱隱能夠猜到,米粒的背後也是不簡單,不然估計誰也不能忍受她這麼胡鬧。
一時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李樹軒試探着問道:“對不起,我聽不明白?你說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還有那個常少?我好想根本不認識他。”
既然已經說了一半,吳家豪果然很心善,估計他也是爲了給李樹軒更大的打擊,讓他徹底恐懼。因此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笑道:“常少你都不認識,不得不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土。常少的父親,就是陽泉市的二號人物。至於那個女人,哈哈,她叫米粒,你應該認識吧?”
聽到居然是米粒,李樹軒頗爲意外,他趕緊道:“米粒?怎麼是她?”
吳家豪冷道:“不該問的別問。現在我只是告訴你,這次僅僅是個小小的教訓,以後不要再見米粒,否則你將更加悲劇。整個陽泉市,再也不會有你的立足之地。”
面對吳家豪的威脅,李樹軒連生氣的意思都沒有。狗咬了人,難道你還和狗生氣嗎?在他看來,吳家豪不過是所謂常少的一條狗,他如果真要以牙還牙,自然回去找常少,自然不會和吳家豪一般見識。
因此,聽吳家豪說完,李樹軒淡然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希望你明白,和誰做朋友是我的權利,而且沒有任何人有權干涉。好狗不擋道,讓開。”
被李樹軒指桑罵槐的羞辱,吳家豪當場暴怒,冷笑道:“李樹軒,本來我只是想打斷你的兩條腿,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要讓你五肢具斷。攔住他!”
吳家豪一聲令下,三名手下立刻出馬,截住了李樹軒的去路。其中兩人甚至從腰上接下皮帶拿在手裡,顯然是準備收拾他。
李樹軒確是不懼,後退兩步,笑道:“怎麼,你還想打斷我的腿?哈哈,我隨時奉陪。”
李樹軒原本以爲吳家豪暴怒之下會立刻讓人動手,誰知道等了半響,他們居然沒有動手,僅僅是攔着他的路不讓他過去。他心中充滿疑惑,覺得吳家豪腦子一定有問題,打又不打,走又不讓走,到底怎麼回事?
“吳家豪,我現在趕時間。如果要動手就請快點,如果不動手,那就別攔着我的路。”
李樹軒鬱悶道,他雖然也可以首先動手,但他卻不傻。萬一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後動手的肯定有好處。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神秘的常少,本來他就不佔優勢,自然必須更加小心,免得着了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邊着急,吳家豪居然也不輕鬆。他的手放在兜裡緊緊的攥着手機,只等手機震動。這是他和常少約好的信號,受到常少發過來的信息之後,太才能動手。
常少也就是常樂,他現在忙什麼呢?很簡單,他正在和米粒逛街,而且所逛的,真是李樹軒所在的這條街。
米粒從華容縣回來之後,雖然保護了國家文物,並且發現了一處晉朝大墓,但她也是受了槍傷。等他回到家裡,立刻受到了父親的嚴厲批評,伴隨着批評的就是直接禁止她出門,直到傷口完全癒合。
這兩天,米粒在家可謂鬱悶的要死。常樂和米粒即使警校的同學,兩人的父輩也有一定的交情,因此他們以前倒是經常見面。對於常樂,米粒談不上討厭,但也絕對不喜歡。在她眼中,常樂就是她的同學,兩家又是世交,最多就是見面次數多一點。
這次米粒之所以能出來,還全是常樂的功勞,他求了米中夏很久,米中夏才答應。因此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米粒倒是很感謝常樂。畢竟她是個閒不住的人,尤其是很久沒有見到李樹軒,說不想念都是假的。
常樂爲什麼會這麼好心,一方面他喜歡米粒,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另外則是爲了今天的計劃,報紙上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常樂卻是個小心眼的人。尤其是經過他的多方打聽,確定那天李樹軒和米粒的確是深夜上山,至於他們是不是普通朋友,去山上到底做了什麼?恐怕除了他們兩人,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常樂自然也打聽不到,但這卻不能阻止他的猜測。消息的模糊讓這種猜測更加充滿想象,於是他憤怒了,而李樹軒則不幸被他盯上了。
而他的計劃也很簡單,說穿了不值一提。先是讓李樹軒失業,然後在找人收拾他。最後是讓米粒親眼看到,看到李樹軒被人收拾的灰頭土臉。至於收拾的原因,他早就想好了。那三個動手的人都是陽泉市地下幫派的小混混。等他陪着米粒出現,幾人應該早就動上了手,無論李樹軒有沒有被廢。他們都會證明這是黑幫尋仇,至於是什麼仇恨,這實在太好編了。
什麼賭博?什麼欠債不還?什麼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兒?
這種理由,如果是別人或許不會相信,但米粒肯定是個例外。一旦不是辦案時間,米粒對這些真心不怎麼關注,而且她還是個正義感超強的人。等她發現了李樹軒的這些斑斑劣跡,就算再想做朋友都不可能。
對於自己的計劃,常樂很是有點沾沾自喜。尤其是見到前面走着的米粒,他的心裡簡直要樂開了花。
難得出來一次,米粒玩的很盡興。而常樂也和紳士一樣忙前忙後,眼看着就要抵達李樹軒所在的路口,他直接給吳家豪發送了事先編號好的短信。
感覺到手機傳來的震動,吳家豪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吼道:“動手,給我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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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