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移動速速極快,近距離之內能完成多次變向,飛行路線複雜多變。
雷達很難鎖定機甲,即使能鎖定剎那間,機甲可能突然來一個詭異的變向,就脫離雷達的鎖定。所以要擊中高速移動的機甲是很困難的。現在李浩一炮一個,轟爆高速飛行的機甲,這絕不是普通機甲士兵所能做到的,經驗再豐富也不行。
唯有原力修行者纔可以如此精準地捕捉對手飛行的軌跡,預判敵方機甲飛行的位置。李浩這麼一出手,貝研琴和徐若曼馬上知道他是原力修行者。
一瞬間貝研琴和徐若曼都產生無數疑問,這人是民間機甲小隊的,怎麼修煉了原力?爲什麼他不進入水雲聯邦的原力學院?但這一時之間,她們也來不及多問,戰鬥還在繼續。
機甲有機關炮和蓄能炮兩種發射方式,機關炮能連綿不絕地發射能量束,而蓄能炮要好幾秒鐘蓄能才發射一炮。相對地蓄能炮每一炮的威力要大得多。
徐若曼和李浩都採用了蓄能炮形式,都是能夠一炮轟掉一臺機甲,但發射速度相對較慢。
戰鬥了二十多秒,李浩已擊落了八臺機甲,徐若曼擊落了五臺機甲。三臺的差距看似不大,但兩人原力感應的差距已顯示出來。單從捕捉對手運動軌跡來說,李浩高明瞭不止一籌
徐若曼暗暗驚異,哪鑽出一個這麼厲害的小子?她使用的機甲內部經過了改裝了,蓄能炮發射的頻率要比李浩高几成,但戰績竟然還是比不上李浩。
如果算命中率,李浩是百分百命中,徐若曼的命中率在六七成之間。六七成的命中率說出去已經是駭人聽聞了,百分百命中,那簡直是妖孽了。
這時他們已下降到雲層上方,兩人一共擊落了二十臺機甲。半空的機甲已經少了三分之一多。
李浩道:“我拖住他們,你們先降落。”
“好,你小心些。”徐若曼應了一聲,守在貝研琴身邊一起急速下降。
李浩接連幾炮轟出,追擊貝研琴她們的幾臺機甲被轟掉。
貝研琴看了看智腦,道:“往東北方飛,降落在那個小城鎮旁邊。”
徐若曼回頭看了看,只見半空中爆起一團團火球墜落,她驚歎道:“好厲害!小姐,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再回來接應他。”
貝研琴微微一笑道:“不必了,他很快就能趕上來。星空舞者啊,很久沒欣賞過這麼完美的舞步了。”
“什麼?星空舞者?”徐若曼這時才仔細觀察光幕上李浩。
這時李浩還被三十多臺機甲包圍着,那些機甲不斷地開炮轟擊。李浩在一個小區域內進進退退,左搖右擺,進行着頻繁的變向操作。
機甲完成的都是低難度的普通動作,那些橫滾、側旋、倒翻之類高難度的動作一個也沒有。只是簡簡單單的前進,轉向,再前進。再轉向。也沒有高速的移動,從未達到最大速度的三分之二。
就是這些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動作,看似慢吞吞地重複再重複。但在機甲圍攻之下顯得那麼輕盈靈動,顯得那麼遊刃有餘。
敵方無數炮火在他身邊掠過。在炮火狂轟之中,他的機甲始終保持着這一份從容不迫。
就像絕世的武學高手,他們閃避對手攻擊時,總是剛好貼着對方兵器閃開。不多浪費一分力度。
李浩駕駛的機甲就是這樣,一道道能量束從旁邊掠過,機甲卻能夠保持着蝶舞花間的蹁躚。徐若曼看着那架機甲。甚至感覺到一種白雲舒捲般的悠閒。
徐若曼明白,其實李浩並不是故意賣弄,而是全副心神感受原力的指引,所以他的飛行軌跡完美無暇,展現出高超飛行藝術那一種震撼人心的美感。
徐若曼一瞬間有些出神,自己的原力單純的力度或許比李浩還要大,但若論與原力的契合度,自己差遠了。她喃喃道:“確實是星空舞者!”
星空舞者是一個特別的稱呼。那些駕駛戰機、機甲的原力者,如果飛行技術特別完美,往往被人稱爲星空舞者。他們在原力的指引下,駕駛的飛行器能在槍林彈雨之中“閒庭信步”,能在間不容髮之間閃避密集的攻擊。
那不像是在飛行,反而像是在蹁躚起舞,因而被世人稱爲星空舞者。
這時李浩在被圍攻之中,不緊不慢地閃避,流露出的那種漫不經心、那種從容不迫,正是具備星空舞者的神韻。
在狂風驟雨般的能量束中,在看似毫無死角的攻擊中,李浩總能在電火石火的一瞬間,找到最佳飛行線路。那飛行的軌跡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這確實是傳說中的星空舞步,看起來真令人心曠神怡!”徐若曼讚歎道。
“不知是哪位大師,能教出這種弟子。”貝研琴對李浩的師承充滿好奇。
李浩不僅僅在閃避,同時也在還擊的,每一炮轟出,每一劍削出,都有一臺機甲從半空墜落。揮動合金力場劍時,總是針對着對方機甲最薄弱的部位,通常是輕輕一劍破壞掉動力裝置。
當半空只剩下十多臺機甲時,火鳳星士兵信心完全被擊潰了,四散逃生去了。
李浩駕着機甲追趕貝研琴她們而去。
這時貝研琴和徐若曼已經降落到小城鎮郊區,貝研琴將手上便攜智腦連接上兩臺機甲,一系列智能程式輸送過去。兩臺機甲沖天而起,往天邊飛去。
李浩的機甲降落地面,他下了機甲,望着兩臺機甲自動飛走。他怔往了,這短短的時間內,機甲就變成了遠程控制的無人機甲?
徐若曼道:“別發呆,啓動機甲自毀程序。馬上要離開這裡,火鳳國第二批機甲很快就會到來。”
李浩連忙打開機甲背後的工具箱裡,取出星際通訊工具,裝進行軍背囊裡背上,然後啓動機甲的自毀程序。三人迅速離開了現場,三十多秒之後。李浩那臺機甲爆炸開來。
徐若曼潛入附近的一個農場,用昏迷搶打暈了農場的幾個工人,搶了一輛飛車,三人坐飛車到一個城市。徐若曼又偷了一輛飛車,他們換車之後飛向一個海邊大城市。
李浩看着她偷車的手法,佩服不已。這姑娘不到十秒鐘,就搞定輛飛車。李浩長見識了,原力居然可以用來快速偷車。
一路上他們看到天空中不時有機甲飛過,在飛車上收看新聞時,只有一些電視臺在猜測機甲和戰機出動的原因。飛鳳當局並沒公佈水雲聯邦機甲出現的消息。
貝研琴通過智腦控制着那兩臺無人機甲。一直飛到大海上,潛入海底藏在礁石巖洞裡,關閉了能源。估計飛鳳短時間內是找不出這兩臺機甲了。
貝研琴操作智腦,藏好了那兩臺機甲之後,轉頭問李浩:“你在幽靈船上,和那些生化人交談過了?”
“生化人?船上的都是生化人?”李浩驚訝道。
“當然了,那船估計是萬虹帝國時代建造的,大概是用於文明傳承的。那麼久了,上面的生化人都不知生產了多少代人。”
“生化人和機器人有什麼區別?”
貝研琴愕然道:“你不是水雲聯邦的人?”接受過水雲聯邦的教育。不會不知道生化人和機器人的不同。
“我是從難民營進入水雲聯邦的。”
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了,難民基本上沒接受過水雲聯邦正規教育。貝研琴又好奇道:“你的原力是哪位大師教的?”
“我師父不許我提他的名字。”
貝研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也不再追問,道:“生化人和機器人都是人造的,最大的區別體現在創造力上,生化人具有創新的能力。這麼說吧。幹智力活,用生化人;幹體力活,用機器人。”
李浩還是有點不明:“生化人是智慧生命體嗎?”
“這個不能一概而論。水雲聯邦和金炎帝國的生化人都不是生命個體,和機器人一樣的,充其量只是智力更高而已。但歷史上萬虹帝國,他們的生化人有可能是智慧生命,在幽靈船上,應該有個別的生化人是智慧生命這個層次的,而大部分卻不是生命體。”
貝研琴一邊低頭操作着智腦,一邊繼續道:“在高級文明中,他們的製造的生化人、機器人是不是生命體,這不好區分,沒有絕對清晰的界線。主要還是從自主情感、生命體驗、生命的目的這些方面來區分。”
她智腦光幕上上閃過一排排數據,令人眼花繚亂數據跳動着。這智腦是腦電波輸入指令,而貝研琴的大腦就和一臺大型智腦差不多,一連串思感指令快得不可思議。
片刻她擡起頭,輕輕舒了一口氣道:“搞定了!”
李浩回想起被羅布警方圍捕的經歷,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現在火鳳星軍隊恐怕都在待命了,而且肯定很快就展開全球搜捕。我們沒有身份證明,到時寸步難行。”
貝研琴淡淡一笑道:“誰說我們沒有身份證明?我已經潛入火鳳人口信息數據庫,已經悄悄添加了我們三個人的信息。我們已經是合法的火鳳星公民,只需複製三張身份卡,改改上面的信息就行了。就算警察當面檢查,我們也不怕,因爲我們是火鳳星的良好市民,有完備的納稅記錄,有正常的履歷檔案。”
一直開着飛車的徐若曼道:“小姐,確定目標了嗎?”
“嗯,我查過了,他們西部軍區的小型戰艦,速度最快,有一定武裝。我們搞一艘,就能逃脫火鳳星了。但要逃避金炎帝國的圍截,還要更先進的飛船才行。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火鳳星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