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帆的手再次不安分的伸向某個傲挺部位,林愛如和姜帆分開,看着姜帆道:“你……先回去睡覺吧,我叫人幫你改簽飛機。”
“哦。”姜帆鬱悶的應了一聲,爬起來回自己房,看來今晚要念一晚上《無慾真經》了。
……
雲海黑龍堂總堂,堂中上位供奉的圖騰黑龍銅像,揮舞利爪,露出兇惡的獠牙,一直以來,上海的各個娛樂場所,都籠罩在這條黑龍的陰影之下。
楊家老族長楊元慶閉目垂坐上首,“一個月過去,兩件事辦得怎麼樣了?楊步月,楊定生。”語調緩慢卻充滿威嚴。
家主楊步月站起來道:“凌青天病入垂危,凌曉霜黃毛丫頭一個,沒有危機公關能力,這次興華食品廠出事,竟然自己出來辯解,越描越黑,興華食品廠已經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預計凌曉霜很快就會來與我們談判,答應我們的條件,只要凌曉霜想讓興華食品廠維持下去,除此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選擇。
到時候我們提出條件,凌曉霜一定會答應。”
現在興華食品廠問題解決關鍵,在於找到代加工廠老闆,只要代加工廠老闆承認是他做的,將所有罪責扛下來,興華食品廠就沒有太大問題。
但是明顯這個代加工廠老闆是楊家的人,要找到他只有楊家能辦到,要讓他說出真相,也只有楊家能辦到。
凌曉霜要想保住興華食品廠,只能找楊家談判,這一點楊家已經向凌曉霜傳達了意思,楊步月相信,孝順的凌曉霜必然會來。
楊越的父親楊定生站起來,臉上一片冷霜:“老族長恕罪,那姜帆就像一條耗子,自從七裡山之後,就鑽的沒了蹤影。
不過,我已經派人從那小雜種的老家,將他嫂子顧明雪抓來了,聽說顧明雪對那小雜種很好,只要把顧明雪在我們手上的消息放出去,我就不信那小雜種不現身。”
“顧明雪?那是燕京顧家的人?”一名家主驚道。
楊定生冷冷一笑:“顧明雪以前的確是顧家的人,而且是顧秋城的掌上明珠,估計整個華夏也沒幾個人敢打顧明雪的主意。
但是自從顧明雪嫁給姜明,顧秋城和整個顧家都與顧明雪劃清了界限,現在顧明雪在顧家眼裡,估計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我們不用擔心顧家。”
老族長微微頷首,這時彪悍的黑龍堂堂主站起來道:“老族長,還有件事,我們的人追查那小雜種下落,在粵西秀水碰到那個和那小雜種長得很像的人,那人不但不配合,竟然還敢打我們的人,把我們的人送進秀水監獄,要不要派些人把那小子做掉。”
黑龍堂堂主顯然對一個毛頭小子敢對黑龍堂不敬,非常不滿。
“這種小事暫時先不急,等解決了凌曉霜和姜帆的事情,一個小小的曹操,有的是時間收拾他,那小子和姜帆一樣,誰都敢惹,這種不知道社會深淺的愣頭青,有他悔斷腸子的時候。”
老族長站起來,“好,兩件事都做的不錯,現在,是我們收穫成果的時候了。”
……
燕京顧家,一名黑衣人恭敬地站在房間裡,如果姜帆在這裡,一定能感受到黑衣人強大的氣勢,是一頂一的高手,當初在酒吧碰到那個夾克男,還不及這黑衣人一根手指頭。
但是現在,黑衣人卻肅然地站在堂中,對着前面一個手背在背後的人微微彎腰。
負手而立的人正是燕京顧家威望最高的一名家主,顧明雪的父親顧秋城。
顧秋城長出一口氣,冷聲道:“你是說,明雪被雲海那個什麼狗屁黑龍堂的人抓了?”
“是的,家主。”黑衣人正聲回答。
“啪。”顧秋城一拳錘在堅木桌案上,一條條裂紋如樹枝一般瀰漫開。
“雲海楊家反了天了,竟然敢動我顧秋城的女兒,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語氣中帶着蕭瑟的寒意。
黑衣人皺了一下眉道:“恐怕雲海楊家是以爲小姐與我們顧家脫離了關係,所以纔敢如此放肆。
如果我們公開剷平楊家,那天下人就會對顧家之前與小姐劃清界限的事產生疑惑,甚至暴露家主對姜家的苦心佈置。
一旦讓姜明知道小姐嫁給他的目的,甚至知道他父親母親都是我們殺的,家主取得姜家祖傳寶物的計劃將功虧一簣,恐怕難以向老族長交代。”
“這個還用你說。”顧秋城皺緊眉頭,拳頭擂在桌案上好半響,轉身面向黑衣人,目露兇光:“無論如何,明雪不能有事,如果明雪有事,我的計劃一樣不能施行。
你立即帶點人到雲海,確保明雪安全,如果可以,將楊家給我連根拔除……但是前提一定要隱秘,如果做不乾淨,就不要做。”
“是。”黑衣人用力點頭。
……
姜帆下了飛機,出了機場也不知道往哪去,他根本不知道楊家的老巢在哪,看來還得打聽一下。
姜帆看到一家川菜館,雲海的川菜館並不多,正好肚子餓,姜帆走了進去。
姜帆喜歡開闊的地方,在外面選了一張桌子,點了一個火鍋魚一碗飯,吃了一口,雲海的火鍋魚果然沒有巴蜀的好吃。
“先生。”
正在姜帆想着怎麼解決這一大碗不好吃的火鍋魚時,大排檔老闆探頭探老地走過來,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姜帆。
“咦?這家店服務這麼好,說不好吃,老闆就親自來處理?……可是我什麼都還沒說啊。”
姜帆狐疑地看着老闆,卻見老闆搖搖頭,臉上露出失望神色,姜帆忍不住問道:“老闆,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你和一個人很像,可惜你不是他,唉。”老闆再次嘆息。
“我看上去像大衆臉嗎?”姜帆拿出手機照了照,很帥嘛。
“別照了,你再帥也不是他,他可是我們雲海的英雄人物。”老闆說着索性在姜帆旁邊坐下了,露出崇拜的表情。
“他只是一個學生,可是卻敢於反抗權貴,舉報了影響老人市民學生的地產開發商,舉報了醫院的勢力護士和特權顧客,舉報了拿百姓健康開玩笑的食品廠老闆,他還殺了沒有人性的黑社會惡徒。”
“哇,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不過,好像很耳熟的樣子。”姜帆一邊吃飯一邊道。
老闆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悲慟,“那個狗畜生楊越,我兒子當初在一個溜冰場當保安,就因爲溜冰場沒給他黑龍堂保護費,我兒子生生被他打死。
我那天去溜冰場看兒子,就看到楊越一手舉起他,砸在鐵欄杆上,我好像都聽到兒子腰椎斷裂的聲音。
兒子當場就去了,軟下來的身體,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
老闆臉上悲慼更重,沉默了好一會擡起頭,臉上一片決然,帶着笑意:“幸好,惡人有惡報,就在七裡山,楊越摔進了萬丈深淵,我看了新聞,是那個叫姜帆的學生引着他去的,是他幫我報了仇,讓我死去的兒子瞑目。
也不知他活着沒有,聽說他和他的摩托車掉進深澗,我去找了三天三夜,我好慶幸我沒找到他的屍首,如果他還活着,我一定要當面感謝他。”
老闆說完,頓了一下看向姜帆:“剛纔看你和他長得很像,一時激動,差點認錯了,先生不要介意,這餐飯就免費了,先生還要什麼可以繼續點,都免費。”
老闆說完起身,邊走邊自言自語:“聽說他是巴蜀人,我特意開了這家川菜館加了這麼多巴蜀菜,怎麼就不見他來吃呢?”
姜帆無語:“老闆,我算是被你坑來了,可你麻煩把菜做的好吃一點啊,這火鍋魚還有點甜,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就在這時,忽然三四個面色兇惡的大漢闖了進來,當先一名漢子對老闆大聲喊道:
“我說老闆,要我們說多少次,這種交通要道的地方,一定要貼我們黑龍堂對那小雜種的懸賞告示,其他店都貼了,你爲什麼不貼?不想做生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