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意聽到陳海的話倒是若有所思,不過他也沒有開口。
林無想對陳海說道:“有劉元章在一起,他們那邊先不用理會,注意動向就好了。”林無想知道以劉元章的實力派人去監視毫無意義。
“現在我對這個沈煜越來越有興趣了,按我們的瞭解,他不該和這些人有交集纔對。”待陳海離開後,林無想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沉默不語的方天意說道。
方天意沒有言語,他不需要思考這些,他只需要保護好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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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沈煜向一旁的劉元章問道:“這個林無想是什麼人?”這柳宗是劉秀的弟子,方知白的舅舅;方天意是方知白的父親,二人皆是一時天驕,柳宗自困天山就不說了,可這方天意居然跑去給人當保鏢了,這讓沈煜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貼身守護這麼多年。
劉元章聽到這個名字,眼神不由閃過一絲敬佩,開口說道:“雖然我和林無想沒什麼交集,可對這個人還是有耳聞的。此人被外界稱爲帝師,但他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只有特別授予的國家特別顧問稱號,能隨時和國家領導直接溝通,據傳許多國內的重大決策都有他的影子。”
“知道中央智囊團嗎?”劉元章問道。
“以往在網上好像聽說過,怎麼?”沈煜對這些並不瞭解。
“林無想也是中央智囊團的講師,學員就是這些智囊團的成員。”劉元章說道。
“而國內外許多勢力都對他有殺心,國際黑市上有他的懸賞,聽說數字非常驚人。”
“但他現在還活着?”
“沒錯,方天意爲他擋下來不知多少明裡暗裡的刺殺,當年房天一和柳宗都是他們那一輩最爲出色的天才,過了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了什麼程度。”劉元章語氣唏噓,他已經算高手了,但面對戰績彪炳的方天意依舊沒有絲毫勝算。
沈煜聞言暗暗咂舌,怎麼感覺這個林無想跟小說主角一樣,充滿了傳奇色彩。
下了飛機,機場已經有劉家提前安排的人和車過來迎接,車上放着準備好的物資以及沈煜特地吩咐帶來的一柄大刀,天山地勢險要,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有備無患。
天山山勢綿長,橫跨多個國家,其中被開發出來的旅遊區相對有整個山脈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更多的依舊是荒無人煙山勢險峻的無人區,柳宗所在的正式未經開發的山峰之一,車輛直接開到天山山腳,直接無路可進才停下。
三人下車後繼續徒步前進,天山山峰衆多,其中最高峰托木爾峰海拔七千多米,柳宗所在的山峰遠離了這些有名的高峰,需要穿越天山最爲險峻的古道之後才能到達,那是一座海拔五千多米的名爲伊穆爾峰的高峰,雖然高度不算最高,但山勢異常陡峭遠超其他山峰,常人根本無法向上攀登,這也是柳宗選擇此處隱居的原因。
好在沈煜等人皆非常人,一路疾馳即便談不上如履平地也沒有造成多大困擾,一行人下車之後馬不停蹄往趕往伊穆爾峰。
本來沈煜和劉元章打算就他們二人上路,可方知白堅持要跟着,二人見他話語堅決也沒有太過阻止,畢竟他也算柳宗在世上唯二的親人。
方知白一路都很沉默,不復沈煜剛認識那時的跳脫,不過沈煜也能理解,這件事恐怕也是他內心中一座難以逾越的陰影,這些沈煜也幫不上忙。
晚上,三人就在山中就地休息,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劉元章正拿出帳篷紮營,方知白望着遠處山峰眼神有些晦暗,半晌之後嘆了口氣說道:“我去看看附近有什麼野味。”
沈煜幫着劉元章搭好帳篷後,拿出特地吩咐劉家幫忙準備的大刀,之前限於場地原因已經很久沒有練過刀法,手上雖然不是用慣了的雪飲刀但也讓他心中有些澎湃,傲寒六訣是他修煉時間最長,也是最爲精通的武功。
手中刀勢起,坐在一旁休息的劉元章頓時覺得一陣冷冽寒意撲來,以他的修爲竟然感到一陣悚然,雞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泛起,只見遠處持刀舞動的沈煜周身勁氣繚繞,手中大刀時而剛烈霸道時而柔腸百結殺機暗伏,心頭不禁苦笑,暗道老祖宗說的果真沒錯,之前和自己比武人家根本沒有拿出全力,若是當時沈煜使出這套刀法,自己估計想過上幾招都難。
沈煜練了一趟刀法,心頭舒暢,方知白也很快回來,手裡提着兩隻肥碩的灰兔。
沈煜不由想到自己剛到風雲世界,在凌雲窟外烤野兔的經歷,繼而想到了聶風步驚雲等人,以及自己曾經的半個徒弟胖子劉壁和小虎,心下有些感嘆也不知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三人繼續趕路,很快來到伊穆爾峰,通往山峰只有一條路,入口有一座普通民房,一個穿着軍棉襖的中年漢子等在房外,見到趕來的三人迎了上來。
“老張,最近山上有什麼動靜嗎?”劉元章與此人相識,直接開口問道。
“這麼多年了,那位從來沒有下過山,這些年也沒什麼上去。”中年漢子開口說道。
“若是此行順利,你也不用守着這兒了,這些年苦了你了。”劉元章說道。
“無妨,劉家對我有大恩,能幫着做一些事我也算是報恩了。”中年男子似並不在意劉玉章所言。
兩人寒暄一陣後,中年漢子返回了屋子,三人開始向上攀行。見沈煜眼有疑色,劉玉章開口說道:“老張守在這裡是爲了防止一些遊人誤上這座山峰,這些年除了前去尋仇的武者,柳宗並未傷害任何一個無辜之人。”沈煜聞言恍然。
攀登五千多米的山峰可不像走五千多米那麼簡單,加上風雪飄搖,除非是專業登山運動員,常人就算準備再充分能攀上去的可能性也不大,更別說伊穆爾峰的險峻遠超其他山峰,以三人的能力也花了幾個小時,直到下午時分才登上山頂。
山頂之上風雪幾乎蓋住眼前所有的的景象,唯有一座簡陋的竹屋佇立在山崖背風之處,一個模糊身影枯坐于山崖之上,在風雪中顯得寂寥落寞。